司马错亦不做声,只是让李道、屠夫等人上前押着回了伏牛客栈,脚上上了镣铐,关在一间柴房中。
司马错为救宇文兰,又答应多给李虎十石粮食。李道等人皆不解为何要救宇文兰,不如一刀了解,还懒得费事看管。若是看管不好,跑了还是个大麻烦。
司马错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跑了就跑了吧,一个女人家,做这行已是不易,不要难为一个女子。”
李道还是不解要问个明白,司马错已闭口不言,示意他们下去。待到一边,屠夫问李道:“大哥是不是喜欢上这贼娘子了。”
李道想了想,笑了笑道:“可能是。”
“大哥也是,就爱个胡姬。”
“你少啰嗦,将她看严了。大哥虽然说跑了就跑了,要是真跑了肯定会拿我们是问。”
“那镣铐上百斤重,她往哪里跑?”
“那就好,你给那屋里放一只马桶,每天去倒了。”
“这——不合适吧?还是找个老婆子来,这活我可伺候不了?”
“这寒冬腊月的到哪里去给你找老婆子。又不是让你伺候她洗澡,倒个马桶你还在这腻歪。”
……屠夫无奈的下去了。
慕容城逃脱之后,李虎心里已是忐忑不安,所以当司马错来要宇文兰时,他想都没想顺便给了司马错一个人情,没想到司马错多给他十石粮食。
想着如此,若慕容城杀回来报复,也有青龙镇作为垫背。另,他在函谷关增了兵,密切关注关外叛军的情况,随时应对来袭。
受皇甫丹这么一鼓捣,他变得也实在太快,让人摸不清头脑。
司马错也按照商量的约定,将粮食奉上,向朝廷秉奏,李虎已重新控制崤函之地,只等朝廷军饷,欲以天险拒敌于函谷关外。
上官云得到消息,惊讶不已,当初即是这位李虎,搅得崤函之地一团糟糕,害死了高仙芝、封常清两位将军,也不得不将纳兰炀和等人撤至风陵渡。现在这根搅屎棍,又突然反正要投靠朝廷,真是反复无常的小人。
来到太子处,太子为李虎反正有些高兴,扼守了崤函,为潼关又平添了一道屏障,黄河以北的朔方军正朝叛军的老巢范阳奔去,叛军自是首尾难相顾,如此只要等待叛军粮草不济,必会溃败。
上官云忙附道:“太子殿下所言在理,可……”
“有什么尽管说来,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殿下,微臣曾到史部调阅过李虎履历,仗着是皇亲国戚,没有任何军功和过人之处,升迁至归德朗将。因无甚才能,喜欢夺人功劳,且嫉妒贤能。高、封二帅之死与其难逃干系。先是背叛朝廷,如今再次背叛安禄山,据崤函之地,表面说再次归顺朝廷,实则不知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且据纳兰细报,他与会使妖术的一民女勾搭密切。而据令狐老先生所留下的线索,该民女可能是借太平公主之名行反抗颠覆朝廷的余孽。”
“依爱卿所言,对李虎反复无常的人,需谨慎。”
“殿下,李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们不知。可朝廷只要在潼关闭关不出,待朔方军直捣范阳,安禄山这贼子必溃败,待到那时,再将李虎拿下不迟。现今不要听信他的任何言语。”
“就怕父皇剿贼心切……”
“殿下,欲速则不达,您一定要把控这局势才好。”
“我如何不是心急如焚,可父皇那边已经下了几道圣旨,让哥舒翰出击,年前将叛贼荡平。大帅以兵丁训练未成,粮草未足为由,呈奏父皇。父皇大为不悦。朝中有识之士也纷纷觐见,可父皇决心已定。”
“一旦出击,潼关失守,危及的可是长安。”
“我焉能不知,可……”
上官云知太子为难,便不再说什么,便告辞回府邸。
李虎瞒着皇甫丹向朝廷呈报:一时糊涂,受叛军蛊惑,不得已投降,如今已幡然醒悟,决定为护卫朝廷肝脑涂地。
皇上获悉李虎的奏表很是激动,对朝臣说道:“我说李家的人怎么能轻易反水,大家看看,崤函不又在我大唐手中了。只要整顿军马,备好粮草,哪怕是过年也要杀将出去,将安禄山这厮碎尸万段。”
朝下大臣沉默,态度不明,僵持在那里了。
而青龙镇,李虎旗下军队已在崤函摆开阵势,防御叛军进攻。面对潼关方面,他亦驻守了两千于人,因为朝廷态度不甚明朗,潼关守军,对其依然保持敌对状态。
而李虎和皇甫丹,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已,他们等待的是打通南山密道,队伍浑然不知的情况下,跳到山南的襄阳等地另做他图。
深夜,司马错与李道来到关押宇文兰的房里,宇文兰脚上上着百斤重的镣铐,只能躺在一张仅垫了些稻草的木板上。
见司马错开门进来,头偏向一边。司马错不急不躁让李道搬来一张椅子坐下后,满条斯文地说道:“女人没必要在这刀光剑影里讨生活。”
宇文兰听了嗤之以鼻道:“小女子出身卑贱,世代为奴,哪由得我选。亭长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宇文校尉,可选。我知道你的身手,也知你为人,故才保下你。”
宇文兰思索了一会,道:“哦,这般说来,两次救走独孤驿长的人就是亭长了?”
司马错长吁一声,不肯定也不否认,只是继续说道:“天道好轮回,兵祸一起,生灵涂炭,老夫也是忧心忡忡啊!”
“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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