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对他们师徒二人掐架斗嘴的场面魏摇光能做的无非就是沉默观看,心底深处轻轻松动的时候她还在想着该如何开口说话打断他们无意义的争论。
挑起嘴角不明显地轻笑了一下,正要开口说话之时眼角余光扫到称作是登徒子的动作,伴随着的是寒光一闪,魏摇光的动作快于大脑,她马上推开了阿九,劈手打落了那人拿在手上的匕首,然后利落地顺势一拉将那人的手腕束到背后而她则是狠狠地用折扇扣住了那个男子的咽喉。
整个动作发生的极为快速,旁的人还没有看清楚她的动作,那企图刺伤阿九的男人就已经被制服跪倒在地上了。
围观的人群寂静了一瞬,然后猛然迸发出更大的声响。
“呜哇!刚才那个小哥干了什么?他怎么就被抓住跪在地上了呢?”
“我也没有看清,只觉得‘唰’‘咵’几声就变成这样了。”
“看不出来了,这个书生的功夫还蛮不错的呀。”
“这个动作不错,应该是练过的吧?”
……
在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之后,魏摇光捏着手中的折扇陷入了自我后悔之中。
怎么就那么忍不住呢?!
阿九姑娘的眼睛亮了,小姑娘被猛然推开后撞上了桌子稳住了身形却并没有责怪对方粗鲁的意思,反而是较为激动地扶住身侧的桌子看向魏摇光。
“你叫燕开阳?”
“啊?对,在下是燕开阳。”
魏摇光从后悔中回神磕绊地回答了阿九师父的问话,又寻思着这着实不公平,这俨然是不容易脱身的境况了,反正已经出手了索性就结识了这两个人呗,不作无用功。
“不知您怎么称呼?在下总不能老是教您阿九姑娘的师父吧?这委实太麻烦了一些。”
“确实。”这个看着高深莫测的师父拎过茶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茶,端起来送到嘴边悠哉悠哉地喝完,这才回答魏摇光。
“言复,你这样称呼我就行。”
信近于义,言可复也。
他这个名字含义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来的。
摇光眼中冷光一掠,似有所得,毕竟在她庞杂的信息库中是有一个人的号是这个,只不过那人过于有脾气,鲜少有人知晓他的号。
走狗屎运了。
魏摇光现在有九成把握能够确定这对师徒的身份,但是由于自己先说了谎言,那就先不戳破好了,反正总有再见面的一天。
“言复师父,可以这样称呼您吧?”
她手中还按着一个人,面上和气谦逊地在和旁人聊天,语气清然态度有礼,这就让被她打败的男人心中异常不平。
“臭小子!不过是让你侥幸得手罢了,你就敢这么忽视老子,要杀要剐提前露个声,老子不怕你!”
“哦?没想到你还是个有骨气的。”
摇光低头笑着看他,抬脚踩在他跪在地上的小腿,笑盈盈地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同时与他说话:“就算是乞丐,在下平时也会先询问一番名字在根据情况进行发落,但是!今天恐怕要破例了。”
“在下听闻你与那边那个都是这里有名的登徒子,准确的说应该是混混,人家小流氓也是有自己格调的,但是你们不一样。不占理的时候居然想用背后冷刀子找回场面这着实没有风度,先不论你说不过一个女子,只论你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行为就已经足够让在下瞧不起你了。”
魏摇光抬起头朝四周看去。
“劳烦各位父老乡亲能不能把差役大哥叫过来一两个呢?在下一届书生好不容易制服了一个可不能让他逃跑了,让他们蹲大牢里吃个几顿牢饭街上也能清净几天。”
“你这书生说的有道理,你在这里等着啊,我去叫人过来!”
一个大叔在外围举起手冲摇光喊话,然后转身就跑了出去。
“呃……多谢!”
感觉有被内涵到的魏摇光暗自笑笑,觉得自己不应该知道那么多梗的,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买些橘子。
……
咳!
“你把他们关进大牢会有用吗?”
言复冷声反问魏摇光,他徒弟在刚才抓住了企图逃跑的另一人。
“只是抓进去当然是没有用的,进去之后才有用。”
这句话看起来就像是绕口令一样,言复端茶杯的手略一停顿,他的目光从眼尾溢出去落在笑盈盈的魏摇光脸上。
“哼!”
冷哼一声姑且算是认同了魏摇光的话。
“你学过武功?”
许久没有吭声的阿九踩住脚下的混混,向摇光投去了感兴趣的目光。
“嗯……略微学过一点点,收拾一个小混混的本事还是有的,哈哈。”
随口扯谎的魏摇光此刻并没有想到将来有一天她会自打自己的脸,到了生死关头而不得不手握匕首杀人开路,彼时的紧急暂时还没有蔓延到此时的平静,她就也还是那个笑容满面习惯事先绸缪和见人撒网的独行者。
阿九伸手拂开跑到领子前的头发,抬起头心中了然地微微笑了一笑。
“不管怎么样,我现在很中意你。”
“嗯?”
魏摇光做黑人问号脸状。
“我姓苏,家中排第九,单名一个木字,认识你很高兴。”
“苏木?若是没有在下没有记错的话,这是一种药草的名字吧。”
“是的,的确是一种草药,燕公子果真算是个书生。”
摇光哭笑不得,“在下千真万确就是个读书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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