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何关我?既已在世界中,又何能不关……”丰商齐心里嘀咕。
他看了眼左边热闹非凡的酒宴,又看了眼右方冷清的庭院,突然觉得很无趣,于是匆匆离开了酆都城。
酒桌上谈话,自然十分有趣。丰涔阴伯、尧玉娘与十殿阎罗坐于隔开的雅间,此处安静,与雅间外的热闹谈话、彼此敬酒完全不同。
楚江王起身去如厕,秦广王敬了杯酒给丰涔阴伯和尧玉娘,丰涔阴伯平淡喝下,见场间气氛不好,尧玉娘笑道:“今日昱泽和娴淑大婚,冥界添了不少喜庆,孩子们都老大不小,不如趁喜气再成全一门好事?”
卞城王好奇:“不知帝后要成全哪一对?”尧玉娘笑而不语,只是这么看着卞城王,卞城王十分不解,仵官王敲了下卞城王脑袋:“你个呆子,帝后说的自然是你家女儿与商齐。”
这般一听,卞城王大惊失色,他慌乱起身,连连摆手:“不可,这是万万不可的,我家丫头脾气如我,指婚这种事她定然不愿,还是让她自己寻找如意郎君吧!”
尧玉娘捂嘴笑道:“想不到卞城王不仅怕老婆,还怕女儿呢。”
卞城王不好意思的挠头:“这,这个吧……”见卞城王如此模样,几大阎罗均是一笑,一笑过后,场间气氛缓上许多,阎罗间也开始闲聊起来。
楚江王回来入座,丰涔阴伯眼中忽然阴鸷,他右手轻敲桌面。
似在思考或在等待什么。
丰旭言椅在石柱旁,小听无声回到院中,彼此无声,丰旭言朝雅间所在学了声猫叫,听到猫叫,丰涔阴伯停下敲桌动作,他幽幽看向楚江王,楚江王眼神躲闪,丰涔阴伯一笑,他起身,不多言,直接一把掐住楚江王脖子,胳膊一用力,楚江王直接从椅子上被按进地板之中,其他阎王皆大吃一惊,只有宋帝王明白,他看向窗外天空:“这是假的,真的楚江王去了那个地方,他安耐不住了。”
打完暗示,丰旭言顾不及和丰涔阴伯一起,直接带着小听和祁三奔向楚江王离开的方向。
路上,小听说道:“他似乎不让你参加。”丰涔阴伯笑道:“他只是不让我参战,没说不让我观战。”
第十九狱。
草席微微振动,一身黑袍闯入地藏菩萨修炼之地,他伸出手掌,掌中溢出金光,当金光与草席触碰,草席慢慢冷静下来,这时,通往地藏之心所在空间的木门忽然发现。
进入空间,蓝色飞虫飞满天空和四壁,巨大的地藏之心悬浮在黑铁祭台之上,黄金龙匍匐在其下,黑袍飞到黄金龙头部,手抚黄金龙额头,金光通过鳞片进入它脑中,黄金龙舒服的咂嘴几下,它竟睡的更沉。
飘到地藏之心某侧,掌中不再附着金光,而是丝丝黑气。
手放在地藏之心上,只见中指所在附近有个极其微小的孔,黑气顺着孔流入,不一会儿,一只蚂蚁大小的黑色虫子从那孔中慢慢爬出。
收回虫子,黑袍转身想离开,可同时,墙壁周围的飞虫躁动起来。
墙壁一侧,飞虫离散,显现出一张木桌、一壶茶、两个杯子还有一个喝茶的人,黑袍微惊,那人扭头对黑袍一笑:“不再待会儿?”
“火狐针,严祀……”黑袍念道。
“哦?楚阎王居然识得我。”严祀有些意外,楚江王可没有闲情聊天,他极速朝木门处奔去,眼见与木门的距离越来越近,楚江王突然停住,丰旭言斜靠在门框上,像个登徒浪子,楚江王转身,因为丰旭言后有一股非常强大的气息,那是宋帝王的。
蓝色飞虫纷纷远离楚江王正前方的墙壁,楚江王知道事情不妙。
青铜巨门缓缓打开,楚江王摸了摸脸上面具,正门处,八大阎罗并排站在门前,仿佛一层人墙,丰涔阴伯站在“人墙”之前,他浑身气势凌厉,眼中阴沉,他说道:“摘了!”
楚江王无奈,把面具取下,秦广王面色凝重,却没有说什么。
“你早就知道是我了?”楚江王不确定的问道,丰涔阴伯点头:“我曾经让玉娘探过娴淑口风,我躲在床幔背后听了整个谈话过程,从她那里,我确定藏在冥界的内奸就是你。”
“娴淑说了什么?”
“什么也没说,但我知道这次结婚不是她所愿,一个如此爱女儿的人,竟然强迫女儿嫁给不爱的人,这点就足以让人奇怪和深思。”
丰涔阴伯说话时看了眼秦广王,秦广王回应他的目光,目光平常,于是便不寻常。
“你让娴淑出嫁,不过是想联合老大的力量,甚至,你还把目标放在了老三身上,为了当上冥帝,你居然连基本的兄弟情都不要了,甚至差点被天界利用,让冥界陷入危机!”
楚江王冷哼一声:“皇帝轮流转,今年到我家,说的对吗?”
“哼,我可不是皇帝,而且我对这位置没什么好感,如果你能担大任,我愿意把这冥帝的位置让给你,可恰相反,你不行,所以我不会让你如愿以偿,这个位置承担的可是冥界苍生的命运,能担这重任的只有一人。”
“谁?”楚江王怒道。
丰涔阴伯看了眼丰旭言,楚江王怒气更盛:“就凭他!一个曾经让冥界陷入危机的人!”丰旭言一听,他不乐意了:“二叔,我是曾经,你是现在,咱们叔明明半斤八两。”
宋帝王笑了,他示意丰旭言让道给他时说道:“今天你不是主角,别抢你几位叔叔的风头,千年没打架,这身骨头都僵硬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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