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楚睁开眼睛,感觉口干舌燥,正准备伸手,摸索床头柜上的水杯,准备喝上一口陈茶。
什么喝隔夜茶不好,我都连续吃半个月方便面了,还在乎这个?
“嗯?!”
“这是什么情况?!!”
眼前,卧室中央,一道娇小的身影站在凳子上,正伸长了脖子,往一根麻绳里面套!
她这是在干嘛?
玩行为艺术?还是...
聂小楚狠狠地甩甩自己的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
果然!
那道娇小瘦弱的身躯,穿着一身半旧不新的细葛绿裙,真它娘的在上吊!!
“咕咚...”一声!
高凳倒地,瘦弱的身躯悠悠荡荡,像时钟的摆锤...
“尼玛!竟然格老子玩真的?!”
聂小楚大惊,从床上一跃而起,快捷无比的冲到那人身前,抱住她的小腿,就使劲儿往上推!
不料,那女子身体软绵,虚不受力,哪能把她从绳索中解救出来?!
亏的聂小楚颇有急智,一边抱着女子的小腿,尽力减轻她脖子上的力道,一边伸腿将倒在地上的高櫈勾起。
旋即,聂小楚努力站上高凳,弯着腰,双手不断交替拉住女子的身躯,一手勾住她的大腿,一手勾住腰。
然后再松开下面的手,环抱肋下...呃,好像有点尖尖角,硌手。
如此几番反复几次,聂小楚终于将女子解救下来。
把女子放在床上,聂小楚这才看的分明:这是一名约摸十四五岁的女子,衣着单薄而朴素,面容嘛,倒也有几分耐看。
就是看上去有点营养不良,显得有几分消瘦。
聂小楚正要替她盖上被子。
喘着粗气,这人咋这么重?
啊呀!自己咋变年轻的不像话啦?
突然!
“啊——”
那女子一声缓缓睁眼,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也不知道她瘦弱的身体里,怎会蕴含如此大的肺活量?!
女子:“你是人是鬼??”
“啊——”
聂小楚:“你它娘的到底是谁?!”
冷不丁的被来这么一下子,聂小楚也被吓得发出了同样的尖叫!
两人尖叫停歇,齐齐异口同声的喝问对方。
“啊~少爷,你终于醒了?”
终究,还是女子最先反应过来,只见她翻身坐起,一把抓住聂小楚的手臂,满脸惊喜的说道:“少爷,呜呜...你可算醒过来了!”
少爷?
你才是少爷呢!
啊呸!
你是公主...呃,算了,眼前这位姑娘还太小,就不这样骂她了。
“呜呜呜~少爷,你昏迷了大半个月,小铃铛还以为你...呜呜呜……”
聂小楚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哭的伤伤心心的女子,心中不禁开始犯嘀咕:她为什么穿着古装,还叫我少爷?
看她哭泣的样子,又不像是演戏。
难道...
聂小楚低头,往自己身上仔细观看,略显瘦弱的手臂,身上穿着长衫。
再扭头观察这间屋子:古色古香的门窗,一套纯手工的桌椅,墙壁上挂着一副条幅,上面的大字苍劲有力,加上面前这张雕花千步床...嘶,这,这是穿越了??!
“少爷,你不知道啊,你昏迷不醒的这一阵子,府里的奴仆、杂役,厨娘、花匠,马夫们,逃的逃跑的跑,现在...就只剩下小铃铛我一个人了。”
只听那位叫小铃铛的丫鬟继续哭诉道:“更可恶的是,他们逃走之时,一个个的还大包小包的,把府上的财货,都席卷一空,就连夜壶也都没有放过啊!”
聂小楚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静静地听着——脑子懵圈了。
“少爷,我以为你再也醒不来,我真的真的...呜呜...熬不下去了。”
小铃铛双肩耸动,哽咽着,“现在,外面客厅里面,还有少爷你的远房亲戚们,借口来探望你,连吃带喝,都七八天了!家里,实在是没有米面,拿出来招待他们了。”
现在的聂小楚,总算开始听明白了一些前因后果。
敢情,自己一穿越过来,就是穷家破户不说,现在还有一群饿狼,正在外面吃自己、喝自己,还准备等着把自己挖坑埋了以后,分绝户啊!
恁它娘的!!
“嗯...小,小铃铛,你先莫哭。”
聂小楚沉吟道:“你先说说,外面的亲戚们,都有哪些,他们打算来做什么?”
“呜呜...格老子的!他们之中好像,好像有聂家的老族长二大爷,有几位远房旁支亲戚。”
小铃铛抽抽噎噎的说道:“他们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等八日前,赛神医说少爷你没治了,才一齐上门。”
“他们借口是来探病,其实...其实……”
“其实是等我最后一口气落下,好瓜分我家的家产,对吧?”
聂小楚冷冷的问道:“现在是哪一年?”
“啊?”小铃铛抬头,诧异的望着聂小楚,期期艾艾回道:“少爷,你不记得年岁了吗?”
聂小楚微微叹口气,“我睡久了,脑子时常有点犯糊涂,有一些事情,着实记不太清楚。以后我问什么,你直接回答我就好,不要问那么多为什么。”
“哦……。”
小铃铛慢慢起身下床,一边回答道:“如今是春宝三年。”
“嗯,知道了。”
听了小铃铛的回答,聂小楚心里,其实猛地一咯噔!
春宝?记的唐玄宗曾用天宝做年号,但这春宝,咋那么别扭呢?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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