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柱笨拙而努力的赶着马车,刚开始有些生疏,后来越发轻车熟路,将马车赶得如同骑马一般的顺畅无阻。
黄铮带人到了孙家铁匠铺,让成野清点了物件,登记造册,又到萧毅和中直衙门备了案,算是正式接管。
忙完了这一切,孙少柱问黄铮是否回公主府,黄铮看了看天色,慵懒着答道:“京城如此繁华,怎能浪费了大好光阴,绕着繁华街道再走走。”
孙少坚嘴角微微上扬,将车放慢下来,任马儿顺着主街信马游疆。
黄铮在车内昏昏欲睡,正微睡半醺之时,一阵阵丝竹瑟琶之声不绝于耳,如一只只蚂蚁,缕缕不断的渗进耳朵。
黄铮睁开眼睛,挑起车帘向外观望,见马车正在一条沿河大道缓缓前行,一侧是山峦,一侧则是一条如镜的河面,河面上划动着数十计的画舫,画舫上人头攒动,乐声飞扬,窈窕翩跹,好不热闹。
岸边立起两座的宽大的栈桥,栈桥下方各是人声鼎沸,摆摊的,放河灯的,数不胜收。
黄铮狐疑的看向孙少柱,孙少柱憨然的指着河面道:“姑娘,想要领略京城的繁华,不到这红栈坊看一看会终身遗憾的,咱就看看这漂亮的花灯,姑娘若是不喜,咱立马调头回转。”
黄铮如猫儿见了荤腥般嘴角上扬,颇为遗憾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有这等好地方,早就介绍给姑奶奶就好了,不,是介绍给黄爷我,黄爷早应来会会这京城的莺莺燕燕了。”
孙少柱被黄铮惊世骇俗的言语险些惊掉了下巴,眼见着黄铮进了车厢,重新换下一套男装来,大摇大摆的往人群里走,很快摸清的路数,又走到右侧的栈桥楼上去了。
两侧的栈桥,左为官用,右为民用,左右均可为心仪画舫中的青楼女子出价,价高者得,完全的“公平、公正、公开”。
孙少柱心中隐隐有些许不安,将马车停在栓成石上,偷偷尾随其后。
栈桥上已经有人出价,是一个唤作“巧曦”的画舫,画舫上的人也叫“巧曦”,传是三年前红楼的头牌,去年行情落下,老鸨子干脆拿出来卖了,竞价银子底数一千两。
不出意料,买了巧曦的是一个长期爱慕她的商贾恩客,买回去做红绣添香的小妾了。
巧曦从画舫上走下来,上了商贾的马车,相貌虽出众些,却也没达到惊世骇俗的地步,民间寻常卖女不过几十两,这个巧曦卖上一千两,已经是天价,完全是粘了“红楼头牌”的光儿了。
对于这种买人卖人的勾当,黄铮觉得索然无味,想要离开,感觉栈桥楼内突然静了下来,随即炸烈般的掌声,吓了黄铮一跳,定睛一看,是河面上又划过来了一条画舫,画舫是了上方挂着大大的”流云“名字的名牌。
身侧一个姓周的商贾啧啧叹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去年还是高傲的正四品官员家的千金小姐,今年便放在画舫上竞**银子,名字也不说给改一改,还叫‘流云’,史老尚书知道了怕也要从棺材板里跳出来了,有辱家门,还不如上吊死了算了。”
黄铮不明所以,狐疑问道:“老兄,老弟初来乍到,想多问一句,这史尚书家的小姐怎么还卖到这里来了,不是应该先入官家奴籍吗?”
姓周的一幅看土包子的模样,嘴上侃侃而谈道:“老弟还真是质朴,官家奴籍每隔两年便可外放奴市,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有门路,用不着两年,好货色都会流到市面上,所以才使得,官家奴籍的越来越难看,奴市上的越来越好看。官奴司的老爷也是个肥差使呢。“
姓周的为彰显自己见多识广,话说的一发不可收拾,指着”流云“坊说得唾沫飞扬:“老弟,这史流云,当年号称京城第一美女和第一才女,琴棋书画样样通,小模样长得能掐出水儿来,不知道便宜了哪个有钱的龟孙子。”
与姓周一起的商贾猛怼了他一把,怒嗔道:”你是属狗的,肚子装不了二两香油?小心让三王爷和八王爷的人听了砍了你小子的狗头。“
姓周的懊恼的狠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在竞买之前,三王爷和八王爷的人就放出风来,说要买史流云,打消了京城所有有钱人竞买的心思,自己嘴上没把门的骂那人是“龟孙子”,岂不是将太上皇和皇帝都给骂了,自己真是嫌命长了。
姓周的越想越后怕,一瞬间额头便下了汗了,与友人匆匆逃离。
黄铮轻眯着眼看着画舫,不断消化着周商贾所说的话。
话里隐藏着重要的信息,这个史流云,是当年京圈名媛,是京城贵公子竞争的对象,今天来竞争的,还有三王爷和八王爷的人。
这可真是难得一见“出名”的好机会,黄铮不由得嘴角上扬起来。
竞买的方式很简单,每个栈桥楼都会有一个龟公似的小哥儿,如同赌石般暗自收了各家的报价,价高者得,形式粗暴而直接,简单而公平,这也是为何三王爷和八王爷提前放出风来的原因,因为不这样做,很可以被哪个二愣子有钱的平民拨了头筹。
黄铮轻眯了眯眼,叫成野向龟公递了话,成野大摇大摆的递给了小龟公公主府的腰牌。
龟公见了,大惊失色,毕恭毕敬的将黄铮让到了左侧的栈楼,这就是身份的区别所在。
左侧栈楼比右侧的明显宽敞了许多,十几张桌子只有两桌有人在坐,身后各站着两三个小厮。
坐着的两人,其中一个娃娃脸、笑
喜欢霸宠田园:娘子,你好辣!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