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声悠扬开来,在上空回响,涟漪阵阵,珠落碧空。
台下人也看不明白我在做什么。
《樱花心语》,原本是我和笙儿在锦葵谷闲来无事弄出的一支曲。
也许是天意,苏师傅和谷主找出了夜轩流传至今的《圣舞》,发现此曲和《圣舞》上记载的千重舞能够完全相配,当下便教了我千重舞。
世间双千重,无人知是何物。
千重舞,重意而非形式。
如幻夜中一抹炫彩,白影如出尘云霞,招揽天际尔弥畔最后一丝黠慧。
如游凤般随着笛声穿越苍穹,挽起情丝为那一生的守候。
此刻我心里唯有千重舞,江褰珞笛音果然是迂回曲折万般柔肠。
耳畔已传来几个人的声音,都不知是什么舞,为何我要在这里跳这支舞。
“是千重舞。”
女子声音传来。
人们都看向说话的女子,华衣每钗,必是大家之后,大人物们自然认识,此人是风语阁阁主、南宫府三小姐。
她嚯得站起来,凤眸直直盯着台上的人,绝不会错,她是夜轩楚天第一舞姬,与她一起的两男子疑惑得看着她。
“妹妹,你怎么了?”一旁的南宫二少爷小声说道。
没有半点回应,只看着台上之人。
良久,一曲舞毕,我只留给了他们一个背影。
我没有猜错,这样的舞蹈对于南宫亦汐来说必定是很熟悉,只是无人会伴这乐而已。
亦汐被南宫二少爷强制坐下。
“哥哥,那是千重舞!”杏目微圆,似乎很惊讶。
“你是说,她跳的是千重舞?就是前阵子你在琢磨的?”二少爷说道。
“是,可是为什么我一直都没有成功,找不到原因,今天却见到了,难道传说是真的?”南宫亦汐打量着台上,说道。
“传说,只有天之女才会跳出千重舞,即使此舞谱流落民间,至今未有一人跳出。”说话的是一旁沉默的质王,眉目狭长,透出点点心计。
亦汐再次看向台上,已经结束。
“质王爷、哥哥,那女子真的是天之女,不会错。”笃定的神情掠过其他两人有些质疑的眸光。
“妹妹你确定?”
“哥哥你看那女子手中有一枚戒指,有些远不大清楚,而发间是樱花,试问在夜轩,谁敢明目张胆的用樱花,至今妹妹也只见过一位。”扫了一眼质王,继续言,“两年前质王府上的夏宁姑娘。”
“妹妹,不是说那夏宁已经堕崖死了吗?那么千重樱的秘密也会随之消失的,怎么会出现了?”
亦汐微垂螓首,台上的女子容貌和两年前夏宁的容貌一点都不相似,神情也是大差径庭,两年前的夏宁岂会有如此本事惊艳全场。
“也许,夏宁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千重樱的寻找人也不是她,真正的天之女是台上这位?”南宫二少爷稍有些疑惑。
一曲舞必,身上有些大汗淋漓,而一旁的江褰珞放下玉笛,微微一笑,从他眼中我看到了肯定。
我转身,环顾四周,轻言,“各位,方才小女子跳的可有人知道是何舞蹈?”
“亦汐不才,方才慕容小姐所跳之舞是否为千重舞?”
又是她,南宫三小姐,我们真正见面了。
心里有些冰凉,克制住自己的紧张,面纱下早已无了温暖。
“是,方才所跳的便是千重舞。”
一言说尽,又是许多人议论纷纷。
忽然,大们缓缓打开,一个人悄然站在了门处。
“善道大师?”一男子惊呼。
“什么?”
“善道大师不是从未离开过灵巽寺吗,今日怎么会……”
善道大师,第二个告诉我命运的人,正向我走来。
看着身穿灰褐袈裟,略显苍老的善道大师走到莫楼主面前。
“阿弥陀佛。”
“大师别来无恙。”莫楼主恭敬地回礼。
“阿弥陀佛,贫僧今日前来是受锦葵谷慕容谷主所托来向大家证实慕容梓卿的身份。”
和两年前一样,和蔼慈祥。
回想两年前在灵巽寺所发生的一切,好像在昨日刚刚度过。
善道大师面向台下之人。
“阿弥陀佛,各位江湖中人,贫僧一介比丘,敝寺一直在位寻找慕容氏天之女的继承人。”他看了眼我,梅须银白微垂。顿了顿,继续说道。
“站在台上之人便是慕容氏天之女的继承人。”
说罢,他突然走近我,正对我侧身,我慌忙转过身。
“天之女,请接受我灵巽寺的佛礼,这是我灵巽寺的无上之荣。”苍老而有力的话语。
我很清楚,善道大师在夜轩的地位,料事如神通透尘世,是皇家寺庙的主持,甚得人们的尊敬。
看着他,缓缓弯下微驼的脊梁,双手合十,佛珠缠绕在十指上。
“大师,梓卿不敢,大师快别这么做。”
“不,梓卿,这是规矩,你就让善道大师做吧。”江褰珞止住我,眼神泠洌。
我收回伸出的手,垂在身旁。
善道大师弯腰时,我忽然发现我周围的人,除了我面前的善道、莫楼主、江褰珞以及各门派掌门,身份特殊以外的人没有跪下,其他人都突然跪在了台下,莫楼主也是垂首静立。
乌黑的一片,突然的举措,让我有些局促不安。
一直有几分钟,善道大师不知在念和法经,我只能静静的站着,任风儿在耳边猎猎作响,吹起面上蒙纱。
良久,善道缓缓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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