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白氏近来换了一位宗主,百家仙们都应前去送予祝贺,对于此种凑热闹的事,苏挽歌最喜凑,老早早的便打算前往姑苏了。
“姑苏白氏的宗礼是今日举行对不对?”苏挽歌刚刚醒来,一下子想到什么,就从床上跳了起来,披散着青丝,光着脚丫蹦到屋外。
“嗯”沈清寒抬起头,停下择菜的动作,皱着眉头走向她,“怎的这样就出来了?受凉了怎么办”,一把抱起苏挽歌向屋里走去。
自打两人成亲后,小日子是过得如烹小饪,一顿三餐硬是一顿都不落下,像极了凡世的普通夫妻,半分仙家之风都没有。沈清寒疼惜苏挽歌,再者苏挽歌早间根本就起不来,他便包揽了早饭及各种活计,后来某人越发得寸进尺,啥也不干了,日日等着吃白食。
说实在沈清寒也算个半个锦衣玉食的人,对于这种厨房炊烧之事也是一窍不通,好在人是聪慧的,在苏挽歌毫无作用的提点与自我学习中,硬硬的磨成了个良家妇男。
“听说新的宗主长得相当俊俏,是吗?”苏挽歌拽着沈清寒的领口,眼睛亮闪闪的看着他。
沈清寒停下脚步,盯了她一秒,忽然俯下身来咬了一下她的唇,“不及你夫君”
苏挽歌揉了揉发麻的唇,半笑半骂道:“放肆,竟敢对本峰主如此无礼”
沈清寒把苏挽歌放在塌上,提着鞋子给她穿,听她这么一说,握着她细细的脚踝,颇有斯文败类之风的笑道:“你夫君还可以再放肆一点,要试试吗?”
苏挽歌反应了一下,知晓他说想的是什么,一下子红了脸,抬起另一只还没来得及穿鞋子的脚轻轻的踹了一下沈清寒的心口,“滚滚滚,不知羞耻的玩意”,扭头才发觉黏黏的小床上空落落的,拍了一下床板说道:“你看看你儿子,才两岁大的人就学会夜不归宿了,待会回来我非得打断他的狗腿”
为苏挽歌穿好鞋的沈清寒站了起来,伸手弹了一下苏挽歌的脑门,“也不知道昨天是谁乐呵呵的把儿子送出去的,现如今还怪人家长腿跑了”
“也不知道你儿子怎么回事?就这么瞧得着不染那货,人家勾勾手,拿颗糖就屁颠屁颠的跟着走了,有奶就是跟在沈清寒后,一步一句抱怨。
想当年黏黏刚出生不久,旁边躺着的不是苏挽歌这个有奶的亲娘,而是沈清寒这个没奶的爹。沈清寒当时是这样说的:“你夜间睡觉不安分,孩子这般小,给你压一下那还了得,为夫以为我睡中间,你睡床边才是最妥帖的”
苏挽歌张嘴就是回怼:“你睡觉才不安分呢,动来动去,如同扭蛆一般”
沈清寒淡淡回道:“唔,为夫确实喜动,尤其在你身上”
苏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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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几时去?”鸡毛蒜皮的抱怨够了,苏挽歌伸腰打了个哈气。
沈清寒停下,转过来煞有其事并郑重的说道:“不是我们,是我一个去而已,你待会负责把你夜不归宿的儿子接回来”
苏挽歌长大了嘴,满脸惊讶与不满,“为什么我不去?我作为一峰之主不去合适吗?”
沈清寒皮笑肉不笑的走过来,温柔的顺着苏挽歌的毛,“因为你病了,不能去,所以只能为夫一个人去了”
苏挽歌看着沈清寒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越发炉火纯青,连她自己都以为自己病了,转念一想,忽然通透起来,笑得那叫一个春风得意,“你吃醋了?”
沈清寒未答。
苏挽歌越发得寸进尺了,却又张弛有度的说着一番南辕北辙的话,“新任的白宗主虽说长得俊俏,可哪里比得上我夫君的天人之姿,我夫君的神颜每看一次都有不同的风景,就是看腻了,那也是一道极美丽的风光……再者,我苏挽歌是什么人?那是一个相当有节操,相当不沉迷于美色的人……”
“打住,你方才的一番话甚是不妥,什么叫‘就是看腻了’,为夫心情不是很愉悦,你就在家里好好反省吧”沈清寒伸手压在她喋喋不休的嘴上。
看着沈清寒转身离开,苏挽歌不满的努努嘴,脑中灵光一闪,又打起了另一番主意,她问道:“那夫君今夜回得来吗?”
“今夜恐怕回不来,明早许能回来,赶得及给你做饭”沈清寒道,顿了顿,又道:“怎的?想到该一夜不见,夫人就如此思念夫君了?”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苏挽歌白了他一眼。
吃过早饭后,苏挽歌竟然钻进了书房里,在沈清寒准备动身前去姑苏的时候,她才从里边走了出来,“沈清寒,你的锦袋完忘带了”,走过去给沈清寒挂在腰上,笑得颇为甜美的闪着眼睛,“相公明日早些回来”
沈清寒的心有些要化的感觉,沈手揉了揉她的脸,“好”
苏挽歌去了一趟七揽峰,谁知不染这个潜在的保姆将黏黏带去姑苏了,她便两手空空的一悠一悠回来了。在人间逗留了一番,竟听到了些不得了的东西。
“唉”
苏挽歌点的面刚刚抬到桌子上,掀开斗笠上垂下来的白纱,拿起筷子刚要吃便听见身后那桌传来一女子堪称凄苦哀愁的唉声叹气,稍稍的引起了她的注意,横竖没事干她便竖着耳朵毫不愧疚的的偷听起来。
“怎的了?”那女子的女伴问道。
“我昨夜又梦见他了,在梦里他哭着对我说,他过得好辛苦,我好生心疼”那女子道。
“你说的他是……玄远峰的沈峰主?虽说谁不仰慕大名鼎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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