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彭馆主喊着:“咱们有救了,咱们的救兵来了。”赵海全抬头望向鹤城方向的尘土之处,看到两个俗家将军一个出家的大师,骑着三匹快马,身后跟着数以千计的轻骑兵,气势汹涌的朝着赵海全、彭飞以及彭三丁的方向急奔而来。
数千个马蹄同时踏着大地,这大地就好像在颤动一样。每一个人摇晃着手中的武器,喊杀连天的气势如铜墙铁壁一样无法撼动。来的三个人正是肖烈、刑昊还有镇休大师,身后跟着一千名精骑兵。他们刚在南宫俊哲指定的道口驻扎下来,就听探马来报,说赵海全和彭家父子身陷敌阵,恐有杀身之祸,肖烈当即点齐千名精骑兵前来营救。
当彭三丁馆主喊完这句话后,脸上的表情忽然之间僵住了,往前踉跄了几步后,停下了前进的脚步。赵海全脸上那兴奋的笑容还没有消落,眼角余光发现站住不动的彭馆主,他也停下了脚步转头对他说道:“老彭啊,怎么不跑啦,是不是高兴过头了,有点接受不了这样的转折。”
说完这句话后,见彭馆主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微风吹过他的衣角摆动了几下。肖烈的援兵已经冲到了他们的面前,身后的追兵也已经离着他们越来越近了。赵海全笑了一下,缓步走到他的身前,低着头笑道:“我知道,在这种已经快要死掉的时候,突然有了生的希望,换了谁也都会因为高兴的崩溃掉的。我也明白,这一次对战之中,你的门徒几乎伤亡殆尽,你总要想开一点,毕竟你还是这一门之主,你还要……”
赵海全一边说着话,一边慢慢的把头抬了起来,本来想用自己难看的笑容去开解一下彭三丁,可当他把头抬起来的时候,赵海全也愣住了。镇辽都卫军的铁骑从他们两个的身旁疯狂跑过,又是一缕清风,吹动了赵海全鬓角的头发。
他看到彭馆主的嘴里不断的向外涌着鲜血,一双眼睛睁的老大,但双眼已经失去了神色。两支尖锐的弓箭从他的后背穿过胸膛,弓箭的箭尖与彭馆主的下巴平齐,暗红色的血液珠落而下。
镇辽都卫军的援兵与魙鬼叛军部队的援兵,碰撞在了一起,刀身划过骨骼的声音清脆入耳,失去生命的士兵发出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个声音,就是濒死之时的嚎叫。镇辽都卫军的骑兵还在不断的从他们两个的身边跑过,一匹马由于角度偏向了彭馆主一点,马鞍牵动了他的衣角,因为惯性,彭馆主随着战马疾驰的方向倒了下去。
此时的彭飞早就跑到了刑昊的马前,与刑昊说着:“小耗子,你身上有吃的吗,我都饿死了,我爹他们还在那边不紧不慢的走着呢。都不知道给我弄点吃的垫垫肚子,只知道跟这些长着红眼睛的人杀来打去的,他们简直太没意思了。”
肖烈三人抬眼看向赵海全,只见他愣愣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彭馆主,一瞬间这三人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刑昊马上叫过一个亲随,让他先护送彭飞回城。肖烈、刑昊、镇休大师随即翻身下马,快步走到了赵海全的身边,镇休大师蹲下身子查看了一下彭馆主的箭伤,抬起头对着他们三个人轻轻的摇了摇头。
赵海全的情绪特别的失落,对着肖烈他们三个人失落的说道:“这几天我们一直在一起,彭馆主的为人特别好,身上的那种大家风范是你我都不具备的,我还再说,等这次事情过去了,一定要跟他好好的喝几杯呢。而且,就在刚才,我们两个还并肩携手的战斗着。在打斗中没有丢掉性命,怎么会在这么个时候偏偏让乱箭给射杀而亡了呢。这不公平,这太不公平了,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能说死就死了呢。”
从一开始赵海全想的就是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回彭家父子的性命,可万万没想到,世事无常的现实世界,最后死去的会是彭三丁。这让赵海全一时间无法接受。
肖烈拍了拍赵海全的肩膀安慰着他:“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彭馆主的死也是命运使然,被乱箭射死的兄弟你也见过不少,你也不用这么伤心,咱们眼下是要为这些死难的兄弟们报仇。只有彻底把这些害人的狂徒消灭,咱们才能换来真正的解脱。如若不然,谁都说不好下一刻死掉的又会是谁。”
镇休大师也对赵海全说道:“你放心,彭施主是不会白死的,我们伏虎寺的众位师兄弟,现在每日都要念上几千遍的经文,为这些亡魂超度,愿他们下辈子不会在受这样的苦楚。”说完镇休大师手握盘龙棍加入到了战斗当中。
这一次的战斗规模不大,只是小小的突击了一下,短兵相接过后,肖烈便领着镇辽都卫军的精骑兵撤回了驻扎的营盘。走进帅帐,肖烈让众人全都落了座,镇休大师最先说道:“这一战可复活的人不多,他们大多是丢了脑袋或是被撕成两半,这样的是无法复活过来的,所以可扩充的兵力也就微乎其微了。只能等到再次交战之后,再进行扩充。”
有多少人可以复活,有多少人是不能被复活的,肖烈早就没那么在乎了。最开始他还在为这些死去的人而伤感,但到了现在,他的心早就麻木了,眼下的肖烈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快一点将这些魙鬼解决掉,然后去过他的清闲日子。如果可能的话,他所想象的清闲日子里,应该有邱菲絮的身影。
肖烈看赵海全的情绪好转了许多,就让他将这些天的事情跟大家讲了一遍。虽然他们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赵海全所形容的事情惊到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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