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柔软的一句话将席郁斯刚才积攒的怒火和反驳瞬间哑了火,悉数吞咽没有说出半个字来,脸色也柔和了许多。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席与西笑了笑,他对自己很有数,从小就看不惯席郁斯什么都高高在上的模样,所以对席郁斯充满了敌视,也因此从不肯开口亲昵,总是一身尖锐。
“哥,我想求你件事行吗?”
席与西此时此刻像极了祈求的小可怜,眼巴巴地看着席郁斯,将所有的脆弱柔软都暴露在他眼前,让他无法拒绝。
情感上的确如此,但席郁斯除了情感还有理智,他隐约已经猜到了什么,根本不可能同意。
“除了和许若欧那个女人有关的一切,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席与西一秒变脸,冷漠又疏离。
“那真是麻烦席总纡尊降贵来看我了,我挺好的,您可以回去了。”
闻言席郁斯有些头疼,想说些什么拯救一下两人的关系,但席与西已经摆明了不合作的态度,席郁斯一个从小就娇生惯养长大的大少爷自然也不可能真的就低头了,两个人沉默对峙了很久,谁都不愿意先退一步。
直到席郁斯的助理提醒他还有工作,他才起身掸了掸衣角,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席与西,叹息一声离开。
听着病房门合上的声音,席与西自嘲一笑,他知道家里不可能同意许若欧的存在,却还是抱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小期待,他也没想给许若欧争取太多,只想让席郁斯以后多少照拂一下许若欧,仅此而已。
可席郁斯表现出来的拒绝之意让席与西伤透了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安排什么商业间谍到公司窃取机密似的。
“跟席总谈得不太愉快?”
许若欧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席与西一脸郁闷地躺在床上,瘦削的脸上写着大写的“生无可恋”四个字,还是加粗的那种。
席郁斯的事儿她也就是随口一问,并不想得到席与西的回答,在她看来这兄弟俩聊得肯定是什么商业机密之类的,她一个外人问了不好。
没想到席与西一点避讳的意思都没有,可怜兮兮地冲她撒娇。
“你不知道,我好惨一男的,我就提了个小请求还没说是什么请求,席郁斯就拒绝了,你听听你听听!这是哥哥对大病初愈的弟弟说的话吗?”
“那你手术前告诉席总了吗?没有吧?活该!”
许若欧吐起槽来也是不留情面,一句话就把席与西怼的无话可说,哼哼唧唧地这儿疼那儿也疼。
“你带了什么好吃的?我闻着怎么这么香?”
许若欧还以为席与西怎么也得跟她别扭个十几分钟,谁知道才安静了不到一秒,他就两眼放光地盯着她拿来的保温杯,一副几百年没吃过好东西的样子。
“小时候听长辈说,吃哪儿补哪儿,我寻思你这换了个心脏可能缺点心眼儿,就买了点猪心莲藕一起炖了,帮你补回一点儿是一点儿。”
许若欧促狭地盯着席与西看,在乡下这段时间,许若欧了解了席与西不少生活习惯,其中一条就是他不吃动物内脏,任何动物的内脏都不吃,看见就想吐的那种。
这会听见许若欧说什么猪心,席与西整个人都不好了,瑟缩又纠结地看着许若欧,就差直接指着许若欧的鼻子说她无情无义无理取闹了。
“吃不吃?”
许若欧已经把保温杯里的汤倒出来了,那香味没了束缚,四散开来,霸道又馋人。
她端着碗小白瓷勺舀起一勺清汤在席与西的鼻尖晃了一圈儿又放回碗里,任凭席与西伸直了脖子也没能看到碗里到底有什么,纠结得要命。
“行啦,不逗你了。”见席与西不停吞咽着口水又纠结猪心两个字脸色不太好看,许若欧没了逗弄的心情,把他扶起来靠在枕头上,“这就是普通的菌菇鸡汤,菌菇新鲜,鸡是用了老母鸡,炖汤刚好。”
席与西瞥了一眼许若欧手里的小汤碗,渐渐放心。
白瓷小汤碗里盛了八分满的汤和两小块鸡肉,以及几块平菇。
“吓我一次会让你快乐吗?”
小白瓷碗儿里的鸡汤已经凉了许多,席与西就着许若欧的手一鼓作气喝了一大半下去,舒舒服服地打了个饱嗝。
俗话说,饱暖思那啥,他自知和许若欧只是一段互相照顾互相迁就的搭伙过日子,根本不是恋爱,所以那啥他就不想了,只能小口喝汤大声使唤人。
这个人特指许若欧。
“快乐其实还好,主要是想看你害怕。”
许若欧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她话音刚落下,手机就响了,看着号码是海城的陌生号码,犹豫了一下,她示意席与西闭嘴,接了起来。
“你好,哪位?”
“呜呜呜小欧!是我呀!”
许若欧听着熟悉又陌生的哭声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个电话是消失已久的江九儿女士,瞬间放下了戒心。
“你还知道找我呢?说是忙工作晚点聊,你这工作是不是有点太忙了?”
“说来话长,长话短说,我不知道怎么说!”
江九儿的声音里带着疲惫和疑惑,显然这段时间是真的不怎么好过。
“怎么了,我这会闲着呢,你可以慢慢说。”
有了许若欧的保证,江九儿就放心多了,吧啦吧啦开始说个没完没了的。
念念叨叨半小时过去了,许若欧大概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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