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潮水,满天星辰。
白色旗帜飞舞着,杂乱的树枝缠绕上断壁残垣肆无忌惮地攀爬,到处滋生着血气喂养下蠕动的血虫。
“我一直有个疑问想问老师,您说,如果这条相通的道路确实存在,而它本身会筛选过路的生命,如果改变过路的本身是否就可以通过这条路?就好比中庭的叹息墙,您和十二位理事长都过得去,其他人则过不去,叹息墙的筛选是对于血液的苛刻,那么如果把我的血液换成你们十三人中任意一个人的血液,我是否就可以欺骗叹息墙的眼睛从而进入中庭?”
白皙的手抚摸着石板上裸露的身体,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在病人的身体上来回游走。当然,前提是病人已经注射了麻醉,不然身体下的石板应该冰冷彻骨。
“罗杰斯是你杀的?”老人站在门口,面无表情,背后的长袍却已经湿透。
“老师,你不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吗?”
“我能告诉你的远不及中庭!既然已经知晓何必再问?”
“那如果这是真的,这个孩子就更加诱人了!”
如蛇般的舌头舔过孩子光滑的小腹,这种恐惧远比手术刀来的清晰透彻。
“把他交给我,我可以向理事们求情饶你无罪!听老师的吧!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执迷不悟?!”
那只抚摸着孩子身体的手猛然拍在桌子上。
老人吓得眉毛都在颤抖。
“怎么能说执迷不悟?我这是对科学的探究!老师你不是一直教导我们对科学的质疑无论何时都应该弄明白吗?老师您不想知道这个答案吗?理事们不想知道吗?你们想知道却不敢做,我只是比你们几个腐朽的人敢于尝试而已。答案就在眼前,我为何不做?”
那只抚摸着孩子的手突然绷直,犹如上弦之箭,蓄势待发。
“我最后警告你一遍!把他还给我!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老人更加恐惧了,恐惧滋生愤怒,愤怒驱散理智。足够令他恐惧的人质逼他不得不愤怒威胁。
“后悔?老师你可从来没抓住过我!哈哈哈哈!”
“噗嗤!”
鲜血染红白皙的手,喷出的血溅在脸上,如蛇般的舌头试着舔了舔脸上的血迹,而后低下头深深吸了一口。
鲜血顺着嘴角流下,露出的是闭着眼享受的表情,他咧开嘴笑,沾上血液的牙齿就像破开后鲜血淋漓的肚子。
“啊!这种感觉真是无法形容!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血液与我的不同。他的血那么激烈,那么强势,我的血正在被它们逼着一点一点离开我的身体,他们正在咆哮着占领我的血管!”
白色旗帜飞舞着,杂乱的树枝缠绕上断壁残垣肆无忌惮地攀爬,到处滋生着血气喂养下蠕动的血虫。
老人睁开了因苍老下垂的眼睑,那双许久未曾亮过的黄金瞳犹如黑暗中突然点上两盏灯笼,异常明亮,灼灼逼人。
“亦生!”
…………
世间万物存在的理由千千万万,可闹钟真不是个应该存在的东西,更何况他还用那聒噪的嗓子唱着某人最喜欢的情歌。这就好比安倍晋三穿上汉服跪在天anmen前深情并茂地大喊“我爱中华!”一样——听了就让人反胃。
不过今天安亦生相信安倍是真的爱我天朝,这首聒噪的情歌听起来也异常动听。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呆楞地看着墙壁,身下床铺上的单子已经湿透,石板的冰凉还真是记忆犹新。
闹钟卯足了劲使劲地唱,咿咿呀呀,充满整个房间。过了好半天,他掀开睡衣抚摸着腰间,光滑无比的小腹上有一道一手宽的伤痕。
“我说老兄!你能不能把你那该死的闹钟关了啊!大早上的你是要烦死我呀!”
安亦生回过神,他踢了踢上面的床铺,“这都几点了还睡?再睡上课就要迟到了!”
“迟到就迟到呗!反正都是倒数第一倒数第二,怕个砸啊!”
安亦生没有说话,他下床拿起还在高歌的闹钟一跃跳上上铺,然后把闹钟狠狠按在被窝里,边笑边喊,“汉语学的倒六,让你睡!让你睡!”
“我要杀了你!安亦生!”
…………
“相信我!等你明天回来,你亲爱的闹钟一定尸骨全无!”琉久啃着手中的面包瞪着安亦生咬牙切齿地嘟囔。
“明天是云苏的生日,我给她带什么礼物好呢?包包?鞋子?不行,不行,她最不缺的就是这些,那带什么呢?”安亦生环着胸,眉头皱在一起,两眼出神地看着桌面。
“安亦生!你够了!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琉久咆哮到,未嚼完的面包屑喷了安亦生一脸。
“!你喷我脸上啦!不能吃完再说啊!”
“吃完我就不想说了。你说你,整天云苏长,云苏短,你就不能像个………”琉久看着安亦生,嘴里的动作停下,一时忘了咀嚼。
“像个什么?”
安亦生抬起头好奇地问。
琉久咽了咽口中的面包漏出了献媚的笑容,“当然是像个小弟一样好好服侍我们唐大小姐啊!”
“唐……大小姐?”安亦生顿时明白了什么,他背后的汗毛噌地一声全部竖起来,他看向琉久,知道他是在提醒自己。
他小心翼翼地把伸在走廊上的脚收回来,他觉得要是琉久的腿唐小满就直接踩下了。
女孩在安亦生旁边左坐下来,理了理耳边的碎发,掏出书桌中的书,她低下头,长发从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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