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超气的脸色发青,说不出话来,也忘了挂电话,傻傻地听着。
华继业越说越激动:“我看,基因人不属于我们华家,华家子孙都没有当发明家的命。算了。你赶紧跟阿娜结婚,生个儿子,学我的样,交给他来实现你的誓言吧。”
阿娜看得清楚,阿超的脸色煞白,浑身瑟瑟发抖。他猛地大叫起来:“好吧!我就学你的样,结婚生子,愚公移山!要是生不了儿子,我就去死!”“哐”地一声,他摔了电话。
华继业意识到自己好话没说好,连忙又打网络电话,阿娜接了,跟阿超说,老爸表示道歉,要他跟老爸再说说话,心中可能舒坦些。阿超先是不理她,接着,要她跟华继业好好聊。阿娜同他开玩笑说,血红色泡沫把他的脾气也泡得血红血红。这下子不得了啦,阿超大发雷霆,说:“你说什么风凉话?难道你来月球村就是要笑话我?难道你也看不起我?”
阿娜也忍不住了,火冒冒地说:“你火什么?难道就你心中有火,会发火?老人家话没说好,可他没恶意,已经道了歉。你就不能转个弯子?说什么我看你笑话,难道这十多年你对我还不了解?”
俗话说,吵起来没有好言,打起来没有好拳。兴许是十多年一直相敬如宾的缘故,两人的争吵一发而不可收拾,似乎非要吵个够不可。
阿超歇斯底里大发作:“我太了解你了!你美丽,要找一个世界一级大模特;你聪明,可以得到一切。我是穷光蛋,我现在不见经传,将来也不会流芳百世,你打错算盘了。这不怪我。怪你眼睛不亮,看错了人。你还年轻,还来得及。回头是岸!”
阿娜受不了啦,哭道:“你说真话了。原来你这么看我。好,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阿超用手朝门外一指:“走!你走!有多远你走多远!”想想不够解气,又咬牙切齿地补了一句:“你去找亚当斯,他是第一美男子,五大条件俱全。你快去,不要误了最后一班船!”
这句话太让她伤心了,竟然把亚当斯提溜出来,把我沪莫玛柏莎看成河边杨柳,还是草上花蝶?我死心塌地,甘当你的影子,到头来,难道就是这样的报应……“哇——”她倒在沙发上,痛哭失声。须臾,神经质地跳起来,疯了似地夺门而出,跑出院外。走就走,天下无绝人之路。离开你这个科学呆子,还不活人了?
两人的第一次口舌之战就这样宣告结束。
屋子里顿时落入沉静,没有人烟般的沉静。
阿超瘫在沙发上,心中一如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啥滋味。屋外的风声响了起来,雷声也响了起来。他的心越来越紧,渐渐觉得浑身发冷,冷得直打哆嗦,抖个不停。下意识地站起来,走上二楼,二楼的门都关着;走上三楼,见实验室的门还开着,就想进去。不意,刚到门前,那门竟然随着一阵风儿,“砰”地关上了。他吓得往后倒退一步,定定神,往四处一看,并无异样。掏出钥匙开门,急切里怎么也插不进锁孔。插进了锁孔,却又打不开门,心中不由地惊惧起来:出鬼了?
外面,狂风大作,大雨瓢泼般倾泻而下,窗户被风雨吹打得“噼啪”、“哐当”直响。
他吓得跑下楼来,跑到值班室,不敢跑到屋外,惊慌失措,不知往哪里躲藏是好。
忽然,他想起了阿娜。她,她上哪儿去了?
“轰隆!”一声惊雷。紧接着,雷声大作。
啊——阿娜不会出事吧。他不顾一切地冲出了院门,要去寻找心爱的人儿。
可是,他弄错了方向,跑出了月球村,在茫茫夜色中跌跌爬爬地走着,走了好久好远,也不见她的影子。他绝望了。阿娜一定远走高飞了。要不就是被妖魔鬼怪吃了。他心灰意冷,一步一挪地摸了回来。
乌斯佐科夫在监视器中看到阿超跑出月球村去,刚要追赶,却见他又折了回来,便给司马报告,司马叫他继续监视,别轻易惊动阿超阿娜。
999号小楼里沉寂得可怕,阴森森的,阿超禁不住毛骨悚然。绝望像只大雪球,在他心中越滚越大,很快把他的心冻僵了,不得不蹲下身去。但他心中丢不下阿娜,又果断地站起来,爬上二楼,推开卧室,从墙上取下他与阿娜的合影,抱在胸前,来到医药室,取出一瓶安眠药,回到卧室,倒了半杯开水,将那白色的片儿吞下大半瓶,搂着照片,和衣而卧,心中想着:如有不成,以死而谢天下!这下全解脱了。嘴里说着:阿娜,亲爱的,你别走,我就来了!
他的声音虽然不高,却异常哀婉。这哀婉的声音像只小鸟,从卧室里轻轻飞出,穿过走廊,飞出楼外,与风声雨声闷雷声汇成一体,飞到九霄云外,传到了距离月球很远的外星人的太空站。
在地球人的最新哈勃望远镜无法看清的天际,有一个鲸宇号太空站,外体全是蓝色,形状非常像一只世大的鹰爪——它是蓝星球人的宇宙侦探系统,由两个蓝皮肤红眼黄牙的男人管理——
站长霸宇宙,身材高大健壮,声音嘶哑,力大无穷,精通地球人语言,精于策划和计谋,除负责站务之外,主管宇宙战争事务。
理事员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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