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阳城,西城。
望着眼前这座雕梁画栋的酒楼,天崖不禁有些傻眼,他见到过最漂亮的房子应该要数南平城的城主府,可与眼前这酒楼一比,顿时便相形见绌了。
只见酒楼前摆放着一对尊威风凛凛的铜狮,足有一丈多高,门上那块巨大的黑色匾额上写着三个烫金大字:燕子楼!
这气势,若不是门口放着一个比人还高的大酒缸,保不准有人会以为是哪位侯爷的府衙?
“建这么漂亮的酒楼那得花多少银子?”
天崖心中嘀咕着,暗道这有钱人的世界就是不一样,吃个饭都这么讲究。
仰头感慨了好一会,他这才抬腿走了进去。
酒楼内宾客如云,大红灯笼挂满了厅堂,小厮们也是来来往往忙碌个不停。
酒楼大厅中央立着一个朱红色的圆形高台,长长的纱幔自顶上垂下将圆台笼罩在了其中,隐约可见里面坐着一个怀抱琵琶的红衣女子。
悦耳动听的旋律自纱幔中悠悠传出,曲声时高时低,时缓时急,似在诉说着一段荡气回肠的爱恋,又似在演绎着一场生离死别的哀怨……
然而,曲子虽美可依然难以留住食客们的目光,只见他们推杯换盏,谈笑风生,哪会顾得上这曲中悲喜!幕后辛酸!
天崖不懂音律,反正就是觉得这声音非常好听,让人忍不住还想多听一会。
“出去!”
就在天崖听得入神之时,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了过来。
转身望去,只见身后不远处站着一名年轻的男子,看穿着应该是酒楼里的伙计,不过衣服的颜色与其他伙计又有不同。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这种穷小子随随便便就能进来的吗?”
年轻伙计挥了挥手,不耐烦地道:“去去去,要饭的话去后门候着。”
天崖先是一愣,继而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洗得有些发白的粗布衣衫,又抬头看了看大厅里的那些食客,只见他们哪个不是锦衣玉带,衣香鬓影?
顿时,天崖便明白了其中的缘由,眉头不由一皱,口中轻骂了一句:“狗眼看人低!”
他其实很想让对方知道,自己可是身怀几百两银子的人。
“咦!你个小兔崽子还敢骂人,给老子滚出去!”
年轻伙计虽然没听清对方说什么,但从其表情便知道定然不是什么好话,心头一怒,快步走上前便要将其推出门去。
看到对方伸手过来,天崖也不躲闪,身子微微一侧,同时伸出左脚顶住了对方的脚尖,右手则是微不可查的在其腰间轻轻一拍……
顿时,那伙计身子一个踉跄,径直便往前倒去……
“扑通”一声,年轻伙计摔了一个完美的狗啃屎,而这一幕顿时引得厅中一些食客大笑不止。
天崖刚才这一招名为“开门引狗”,乃是师父几天前才教给他的防身招式,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看效果似乎还不错。
他出手的动作极为隐晦,再加上又是背对众人,因此,任谁看来都是那伙计没掌握好力道自己摔倒的。
那伙计从地上爬起来,脸上顿时是一阵红一阵白,破口大骂道:“小杂种,你找死?”
说着,挽起袖子就要动手。
“住手!”
便在此时,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听到声音,那伙计连忙止住了身形,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天崖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站着一名青衫老者,这老者相貌普通,身材中等,下巴上长着一颗豆大的黑痣。
老者双目如炬,面色阴沉,他冷冷瞥了天崖一眼,继而又看向了那名伙计,沉声说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谁允许你在这里吵吵嚷嚷的?酒楼的规矩都忘了不成?”
“是,是,小的知错了。”那伙计连连点着头说道:“大掌柜,是这样的,刚才这小乞丐随意乱闯酒楼,小的只是想让他出去,没想到他居然动手将我推倒在地……”
“闭嘴,丢人现眼的东西!”不等伙计说完,老者便打断了他的话语,“去把酒楼的制度薄拿出来,站在门口给我读上十遍。”
“大掌柜……”
那伙计还想辩驳,不过当他看到老者那凌厉的目光时,顿时便又将话给咽了下去。
“是!”
年轻伙计极不情愿地应了一声,继而狠狠瞪了天崖一眼这才走到柜台后面拿出一本小册子恭恭敬敬地站到了酒楼的大门口轻声念诵了起来。
到得此时,老者这才将目光再次看向天崖:“不知这位小兄弟是吃饭还是住店?”
老者语气淡然,看不出喜怒,不过其眼中却是流露出了一抹难以掩饰的轻蔑。
“老先生可是黄掌柜?”天崖并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问道。
老者上下打量了天崖一遍,疑惑地道:“正是老夫,你有何事?”
“是南宫先生指点我来的。”
天崖此话一出,那老者先是一怔,继而快步走上前去躬了躬身,满脸堆笑地道:“原来公子与南宫先生认识,失敬!失敬!黄某刚才多有冒犯,还望公子不要介意才是!”
看到对方变脸如此之快,天崖不禁有些愕然,心中寻思着那南宫先生究竟是什么身份?没想到自己仅仅只是提了一下对方的名讳竟然就使得这黄掌柜仿佛瞬间变了一个人似的。
“难道这酒楼是他的?”
天崖心中嘀咕了一句,不过他也不敢托大,连忙拱了拱手:“黄掌柜不必客气,小子此来只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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