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您这有点来者不拒了啊。”
看着蜷缩在墙角的那些十几岁甚至二十岁的流浪儿,韩枫有些疑惑。
慈幼局不是说只收那些被人抛弃的孤儿和乞儿么,咋还有这么多成年人过来。
“这也是李潮李汐两位大人的意思。”
放下了手中的东西,随缘抹了一把汗说道,“这些人要么是当年在战争中流离失所的灾民,要么是被流放的前朝子民,两位大人宅心仁厚,念在他们多年艰苦,想给他们一条活路。”
他指着几个被分开了送到另一个房间的人,“喏,这几人,刚刚测出来了有灵根,过两日他们就会送到杨望城的钦天监。”
“至于其他人,也会被安排着去找些能养活自己的活计,不至于在这里白吃白喝。”
韩枫恍然大悟,笑着说道,“大人安排的确实妥当。”
前几日天降大雪,导致慈幼局的工作量加重了几倍,他和随缘这几日忙地不可开交,连饭都顾不上吃。
期间慈幼局的地方不够大,房子不够多,随缘还专门去找了楚雨路借钱。
韩枫也见识到了他撒泼放赖的另一面。
平日里提起乞儿流浪儿,随缘永远都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一到吃饭,他就像恶狗抢食一样与韩枫争抢食物。
而到了要钱的时候,他又像个深闺怨妇,在县衙里一哭二闹三上吊,将道德绑架和扣大帽子这一套玩的活灵活现。
最后逼得楚雨路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将城西当年被拆毁的道观给了他,当成了慈幼局的分局。
但是一时之间涌入远望镇的流浪儿实在太多了,县衙的人手全部抽调了都不够,随缘就自告奋勇的来帮忙。
顺便还把在钦天监浑水摸鱼的韩枫也拉了过来。
......
“王大人,急报,县衙发生了重案,需要大人去帮忙。”
韩枫刚撂下手休息一会,许文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诡案么?”
“不确定,但是这案子有点麻烦,希望大人跟着我一起去看,大老爷已经快急死了。”
听了许文的话,韩枫心中带着疑惑,没确定是诡案找自己干嘛。
但是他还是没有犹豫,跟随缘告了一声辞,就匆匆地去了县衙。
刚一到县衙,看到里面的景象,他就大吃一惊。
楚雨路日常办案的县老爷公堂里,阴气森森,阴寒无比。
怎么会有鬼到这里来闹事了。
折纸跟自己科普过,当初那群鬼魅之所以要对楚雨路下咒术,是因为他身为知府,有皇朝气运加身,等闲鬼魅近身不得。
而咒术的作用就是以霉运压制他的气运,当他的气运被压制到了最低点之后,就可以动手取他的生魂了。
可是咒术已经被韩枫破了啊。
按理说这么长的时间,楚雨路的气运应该早就恢复了。
再加上县衙同样是带着皇朝气运的特殊建筑。
怎么会有如此数量惊人的阴气。
“楚大人了,速速带我去,事情不对,有些大条了。”
韩枫焦急地对着许文喊道。
一听到县衙里确实有鬼,许文也慌了神,连忙带着他向后堂跑去。
许久没见楚雨路,再一次见面,看到他满头乱蓬蓬的头发,红肿的双眼,胡子拉碴,韩枫比见到鬼了还吃惊。
在他的印象里,这位知府大人,一向是注重仪表的读书人形象。
这究竟是发生什么事?
看到韩枫走进门,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楚雨路伸手指向了地下的白布。
看着他的样子,韩枫强忍住问询的冲动,蹲下来掀开了白布。
一张年轻英俊的脸映入了他的眼帘,看眉眼的样子,竟有楚雨路有几分相似。
在向下拉开,随着他的动作,尸体的内脏突然流了一地。
各种味道迎面而来,再加上画面的冲击,韩枫差一点就吐了出来。
连忙将尸体重新盖好,他强忍着呕吐感站起来看向楚雨路。
“这是我儿。”
沙哑地声音传入了韩枫的耳朵。
他立马瞪圆了眼睛,目瞪口呆地指着地上的尸体,“这是楚公子?”
“没错,我儿昨日归来,今日在这县衙里离奇暴毙,王老弟,为兄,为兄这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楚雨路哽咽地诉说着,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开始嚎啕大哭了起来。
人生三大苦之一,白发人送黑发人。
韩枫理解这种痛苦,但是当务之急是赶紧了解这位楚公子都去过哪里,好去寻找鬼魅的踪迹。
再加上公堂上都能阴气缭绕,如此修为的鬼魅,他也没把握自己能制得住。
想抓住这只鬼魅,说不得还得请师兄或者随缘帮忙。
楚雨路渐渐地停下了哭声,将楚公子最近的经历娓娓道来。
这位楚公子名叫楚长生,今年春上被楚雨路送至了杨望城进学,希望有朝一日可以金榜题名。
前几日,他回信说临近过年,学院休沐,他准备回家。
这可把楚雨路和黄珍珍高兴坏了。
两口子欢天喜地得置办了诸多年货,还托了媒人,安排着等儿子回来就去相亲。
就在昨日,楚长生回到了家中。
楚雨路他们见到似有些心事,还以为是课业或者遇上了喜欢的女子。
在三追问之下,却什么答案也没有得到。
就在今日,有人敲响了登闻鼓。
这东西可不得了,说明有百姓诉说冤情,依大陈律令,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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