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第一发现玄子戌还有个这么有趣的夫人。”南涧辙捂着肚子,笑得差点跪在地上。
主要是这个叫秋莫离的女人,讲的所谓的笑话实在太好笑。让他完全顾不得王爷该有的涵养,不过这样有趣的人儿,养在章王府应该很有趣的吧!
听说玄子戌极其讨厌秋莫离,而秋莫离也不待见玄子戌,只可惜两个人是皇上赐婚,若不是倒是可以使一些小手段。
“王爷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秋莫离乖巧的朝南涧辙一笑,“比如我一向不喜欢别人将我和玄子戌牵扯在一起了。”
南涧辙一愣,怎么都没想到秋莫离会这般直接,但若是这样,事情似乎更加有趣了了。
“夫人似乎不怎么待见将军大人?”
“怎么会?他是大周的大将军,谁敢不待见他。”
“夫人不就是吗?听说将军将翠红楼的莲姬姑娘接进了府中,倒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半天,最后是秋莫离败下阵来。反正也骗不了眼前的人,秋莫离干脆大方承认。
“大概没有人可以受得了自己的夫君心不在自己身上,却流连于青楼女子的吧!”
南涧辙赞同的点了点头,玄子戌这一点,是他最不耻的。
说是喜欢青楼的莲姬,却娶得是尚书府的秋莫离。娶了也罢,却整日的不归家,无耻至极。
正说着话,屋外突然噼里啪啦的下起了雨,秋莫离欢快的起身,打开窗子,将头伸出窗外。
大街上,原来还熙熙攘攘满是人的街上一下子就空了下来,路边的屋檐下,挤满了避雨的行人,都是急迫的样子,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的雨,有人骂,有人祈祷。
这才是包罗万象,众生姿态。
南涧辙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几乎小了十一岁的人,寥寥数面,似乎每回给自己的感觉都不同,其实细想倒也能想清楚。能和镜鸳抱打成一团的人,想来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一定是性格极其有自己特点的。
“小二,快给我准备十个碗,不论破旧程度,大小程度。”在南涧辙惊讶的眼神下,秋莫离拉开雅间的门,朝门口守着的店小二小声道。
“夫人这是?”
“自然是有我的用处。”
秋莫离没有直接回答南涧辙,而是等到小二将碗送来,她趴在窗户边,将碗一个个按照一定的规律排成形状,放置在窗户上的护栏上。
“夫人是想听雨滴形成的音律吗?”南涧辙起身,一脸惊喜。原来她竟也是懂音律的人。
“嘘!你听!”秋莫离闭上眼睛,细细体会着雨滴掉落在碗中的声音。
南涧辙喜欢音律,这在大周并不是秘密,每年去章王府上抚琴唱歌的人数不胜数,可从来没有人像秋莫离一样,用这么简单的东西便奏出了世界上最美妙的乐律。
“滴答,滴滴……答……”
南涧辙像是痴了一般,闭眼听着这曲由大自然和人工碗谱成的曲,等到南涧辙睁开眼时,正好见到楼下一个戴着斗笠,穿着蓑衣的人从楼下走过。
南涧辙像是疯了一般,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是她,那是小丫头……”
南涧辙大吼一声。“快,快给我拦下楼下那名女子。”
话音刚落,秋莫离就见楼上飞出五人,速度奇快,一个眨眼,便栖身到了那姑娘身边。
好险,自己没有要伤害南涧辙的意思,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秋莫离有些庆幸,南涧辙身边有高手她一直都知道,只是不知道功夫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南涧辙脸上带着一股失而复得的喜悦,他静静等待着手下将自己等待了多年的人带上来。
“主子!”进来的是穿着白衣,看起来不过一个十岁小孩身高的男人,他朝南涧辙行了个礼,便退到一旁。
南涧辙强忍住心中的喜悦,笑着对眼前的人道。“可有吓到你?”
那人不停的发着抖,五个大汉,忽然从天而降,说是有人有见自己,再勇敢的人,也会被吓到不行吧!
“我……我……我”
那人不停的在说着我,我,就是没有一句完整的话,南涧辙上前解下那人的斗笠,顷刻间,原本还戴着笑意的脸,就冷了下来。
“你不是她,你不是她。”
秋莫离听到这话,惊讶的站了起来。顺着章王的目光,她看到被几个手下请过来的人,相貌平平,许是不是章王要找的人。
就在秋莫离以为南涧辙会将人送回去的时候,南涧辙嘴里却吐出了连她都害怕的话。
“来人啊,把这个女人拖出去,把她背上的皮给本王剥了,做成人皮灯笼,本王要让那些欺骗本王的人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那人被章王这句话吓得跪倒了地上,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原因得罪了眼前的人,只能不停的磕着头。“求求你,大爷,求求你,不要杀我,求求你……”
很快地上就被那人磕出了大片的血,可是她像是感觉不到痛一般,仍旧的磕着,秋莫离别过脸,朝南涧辙道。“王爷,这姑娘不过是走路,并不是要欺骗您的意思,您……”
秋莫离说这话的时候,章王直接扫了她含了许多秋莫离从未见过的东西。
睥睨众生,又或是杀伐无情!
“阿五,还不快去。”又是一声怒吼,秋莫离眼睁睁的看着一个路人在自己眼前被拖走,而那个人还一直用乞求的眼神看着自己,仿佛自己才是救她的最后一颗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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