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沐浴过后,裹着被子躺在床上深思。
小流的腿伤一般的药根本治不好,如今骨头长歪,伤口已经长好,若要痊愈,只能敲碎骨头重新接。
可清源心疼小萝卜头,这法子她内心是拒绝使用的。
在床上滚了又滚,猛地深吸一口气后,想了又想,她觉得若是先麻痹住小流,辅之妖力再下手,这样愈合快,没多少痛苦。
只是又要破戒了,想当初,她可是告诫自己,人间少用妖力,霍乱人间秩序不说,被抓包,绑了沉河就得不偿失。
所以她才封印妖身,没了妖身,她的功力大减,手上功夫勉强能自保而已。上次为了转移连家视线,断云山上是她第一次使用妖力施展障眼法,可那次是迫不得已自救。
可是若不用,小流的腿痊愈的机会真的太渺茫了。
无奈的抓了抓头发,安慰自己,自己本就是医者,救死扶伤是天职,再说,用人力还是妖法,只要是救人,有什么区别,又不是杀人,破戒就破戒呗。
这样一比较,心下顿时有了计划,立马穿好衣服悄悄起身出了房间。
轻手轻脚的来到屋外的灶台旁,掀起水缸的盖子,右手简单的扫了个手花,只见几鼓细流从手指中流出落进缸里。
她是这样想的,往陈家平日里的吃食加些灵水对于调养小流的身子百利而无一害,而且她也想调养调养陈大娘和陈隐川的身体。
放了半桶的量,又轻手轻脚的盖好盖子,进了房间。许是心虚,她都没注意到身后黑暗中一双深邃漆黑的眼睛目睹了全过程,见她关门熄了灯,才转身进了里屋。
约莫辰时,她才睁开眼,十月的天气,早晨是有些凉的。裹紧衣服,穿好鞋子,收拾好头发她就出了门。
院子里,炊烟袅袅,一股香味飘荡。
陈大娘正在做朝食,见清源走过来,忙招呼,“清丫头,快去洗把脸,川儿已把热水端在里屋了。”
清源笑着问了早,抬腿走进里屋。
里屋里,陈隐川已将自己昨晚睡得简易床板收了起来,见清源进来,抬头朝着她笑,“清源,水我放在桌上了,应该不烫了。”
试了水温,刚刚好,“谢谢你,陈大哥,委屈你睡这了。”
陈隐川轻轻咧嘴一笑,小酒窝随之凹下去,坚硬俊朗的面郎倒添了几分柔和,“没事,我大老爷们,有啥委屈的,清源你要是有啥需要只管和我说。”
清源笑得点头,梳洗之后,便来到桌前。
桌上有陈大娘准备好的朝食,几个葱油粑粑,每人一碗玉米杂粮稀粥,除此之外,还有一盘香椿咸菜。
“陈大哥,一会儿去镇上能带上我吗?”她想去看看那两个药店,探探行情。
“行啊,你要去跟着我就是,想买什么就买,昨个我卖的猎物存了点钱,你先拿着用,不够再和我说。”陈隐川搁下碗,从怀里掏出一串铜钱放在清源面前。
“不用不用,陈大哥,这是你辛苦赚的,你留着还要给小流买药呢!”忙将钱推开,摆手拒绝。她怎么可能要这钱,她虽刚到陈家不清楚很多事情,可看陈家简陋的房屋和家具,也知道陈家过的不富裕,甚至拮据的很。
再说她自己又不缺钱,哪会去拿陈隐川的辛苦钱。不是她嫌一串铜板少,只是她知道陈家赚钱艰难,听陈大娘说前几年分家,他们一家子是净身出户的,没有田地耕种,一年到头只能依靠陈隐川一人打猎维持。
她有想过从空间拿钱接济这一家,可又怕打击陈隐川的自尊心,再者,“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眼下最主要是帮陈隐川找个稳定来钱的路子。
“清丫头,你就拿着吧,去扯几块布,回来我做几身衣裳给你。”陈大娘开口劝导。
“你收着!小流的药钱我这还有。”陈隐川又把那串铜钱推到清源眼前,声音低醇,不容拒绝。
清源见拒绝不掉,只得收下,“那好,那我就收下啦,就当是小流的诊金!”
饭毕,清源跟着陈隐川出村口往镇上走,一路上也遇上几个上镇子的人,两人都礼貌问好。
突然,一尖嗓子女声在后头响起。
“前头是不是川哥儿啊?”
她本想回头看看,可见身边陈隐川像没听到似的,只加快步子一个劲的往前走。
可人家明明喊了陈隐川了啊,难道是他不待见的人?向他这样温和有礼的人竟然还有讨厌的对象,这倒是勾起了她十足的好奇心。
眼眸微动,微微的偏头朝后一扫,只见一灰衣妇人在后头气喘吁吁的追着。
“哟,陈家大婶你跑什么啊!后头有鬼追你不成?”
原来灰妇人是老宅的人,怪不得陈隐川有这样的反应。
清源知道说话的这人,是陈家隔壁的牛婶。
一手跨着一篮子,见到清源和陈隐川,点了头问了句好,又瞥了一眼追上来的陈家大嫂,恍然大悟,指着掐肚子喘气的陈大婶大笑道,“我当什么呢,跑那么快,原不是有鬼追你,是见到川哥儿,有银子在前头招呼你是吧!”
陈家大婶被拆穿了心思,红着脸破口大骂,“你这老牛给我滚一边去,我找我家川哥儿,有你什么话!”
“切,你当我是傻子不成?你们老宅早八百年就和川哥儿分家了,你倒好,平日里,踹着婶子的名头,三天两头的打川哥儿身上的主意,谁不清楚,这几年只要川哥儿赶集,你哪一次不是守在这?等着川哥儿给你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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