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不动声色的将药丸放回锦盒收好,银票也送上。
“三十万两,这药我先拿走了。”
连大夫立马吐着唾沫数起银票,数目不错,随即满脸的皱纹都笑开了。
“姑娘是大爽快人,下回再有存货,到时候都给姑娘留着。”
“行,什么时候有货,都给本小姐留着,我有空就过来看看。”
“好嘞,一定一定!”连大夫头点的像捣蒜,客客气气的把清源送下楼。
清源将锦盒放入宽大的袖袋,也附和客气道“多谢连大夫,这固颜丸虽贵,对女子而言可是宝物,下回有货我可要多买点。”
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她是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了,下了楼就疾步往外走,弄得被连大夫嘱咐送行的门童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以为自己哪里惹恼了客人。
出了妙春堂,清源快步走入无人巷,左右查看没人,立马进了空间换上衣服,一出空间问了路就飞奔永胜堂。刚才自己刚耽误了许久,不知道陈隐川可还在那里。
永胜堂在邝阳镇的街尾,门面比妙春堂差了不止一个档次。里面人不多,只一小厮和一年轻大夫,问诊的人也不多,看穿着,多是穷苦人。
她在人群中看了看,没见到陈隐川的身影,想来他应该等自己等着急了吧,也不知现在去哪里了,都怪自己耽误了太长的时间,早知道就速战速决,直接拿钱拍在连大夫的脸上,和他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正欲转身离开,却听到帘子后面传来一女声。
“川哥哥,再坐会嘛,蓁儿可是好多天没见着川哥哥了。听下人说你来抓药,蓁儿就赶过来了,可累坏了呢。”
声音娇软轻柔,听着她直起鸡皮疙瘩。
川哥哥?难道说是……陈隐川?
“时候也不早了,该回去了。”少年语气温和。
清源一愣,还真的是陈隐川!
莫名心里有些委屈不满泛酸,感情自己在这一头着急他,他在这倒和姑娘相约。
郁闷至极,也不想等他了,索性一个人去趟布庄买点布回去。
“清源!”身后抚帘声起,陈隐川惊讶声起。
她只得回头,状做惊讶,笑道,“原来陈大哥还在这啊,我以为陈大哥走了呢!”
睁眼说瞎话可是她最拿手的!
“我一直在这等你呢,药我已经抓好了,我们去布庄吧!”陈隐川笑着走向清源。
清源点点头,原来是等自己啊,胸中的郁闷之气顿时消散了许多。
“川哥哥,等等我,咦?这位姑娘是谁呀?以前怎么没见过?”帘后走出一十二三岁的姑娘,一张尖俏的小脸雪白细腻,腰肢纤细,容貌算得上小家碧玉。只是此刻眉间轻蹙,少女声音清脆带着一丝傲气,扬着下巴,手指着清源。
清源双手靠后,神情轻松,睨着陈隐川。
陈隐川见清源一副“你还不快介绍”调皮的样子,无奈对着她宠溺一笑,随后转头,“蓁儿姑娘,这位是清源姑娘,新搬来桃林村的。”
张蓁儿看着清源身上穿的粗布衣裳,小脸透黄,头上只用一根红绳婠发,通身还没有自己家的仆人穿的好,容貌也就一般,心里越发鄙视,这样的穷酸人川哥哥凭什么要对她笑,要知道川哥哥对自己可没怎么灿烂笑过。
于是踩着小碎步上前,嫉妒的哼哼:“我当什么人呢,原来是一个小小村姑啊!”
张蓁儿微扬下巴对着清源,眼神带着轻蔑。
“蓁儿姑娘,你迂礼了!不许你这样说清源。”陈隐川脸色一黑,怒斥道。
“川哥哥,你吼我,你为了这个村姑吼我……她有什么了不起的,本来就是一个村姑嘛。”张蓁儿跺了跺脚,捏紧帕子,狠狠瞪了清源一眼,眼神像淬了毒一样,一副大小姐的矫揉做作。
陈隐川见她无理取闹,懒得再撘理她,轻轻扯了扯清源的衣角,示意她一起离开。
清源摇摇头没动,侧头朝着陈隐川低语一声“等会再走”,陈隐川点点头,提着药乖乖的站在她身旁,小姑娘说的话他都是要听的。
清源这才看向瞪着自己的张蓁儿,松了松身子,双手叉腰,声音一沉,“这位姑娘,我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就是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惹得你对我意见这么大?难道嫉妒我貌美?我是村姑怎么了,我吃你家的米了还是睡你家床了?啊?”
噼里啪啦的一大堆说完,清源才觉得浑身舒坦,凡人生活嘛,就要怼!
她可不是“你惹了我,我就要默默忍受”的小可怜。
陈隐川听到“吃你家米睡你家床”的时候,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想不到自家小姑娘说话这么厉害,自己这算是捡到宝了。
周围的人也有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张蓁儿被清源一通话骂的脸通红,扯着嗓子,也不顾淑女形象,“都不准笑,你……你,你这不要脸的村姑,我什么时候说对你有意见了,还有我什么时候说嫉妒你貌美了,长成这样还说我嫉妒你,简直不要脸。”
嘿,我这小脾气!
刚想挽起袖子大干一场,永胜堂的大夫忙拦住。
“姑娘诶,你快别说了,这位可惹不起哟!”
清源懵逼不解!为何?大人物?
抬头望向陈隐川,求解释!
陈隐川微笑低头,附耳,“她是县令的女儿。”
陈隐川怕呆会情况不可收拾,所谓民不与官斗,毕竟是县令,便轻声劝解清源道,“别和她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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