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幽站在厨房隔着厨房玻璃门看向客厅,客厅里婆婆龚家珍正拉着一个妙龄人儿的手笑眯眯的嘘寒问暖,而她的老公叶纪文则紧紧地搂着那个妙龄儿的肩,一脸的柔情似水,仿佛她才是他相儒以沐的妻子。
林青幽收回目光,看着锅里熬的牛骨汤,浓郁的汤汁从锅里溅出来,滴到她拿汤勺的手背上,钻心的痛!
最痛莫过于心痛。
她垂下目光,看着被汤汁烫红的手背,泪溢了眼眶。
她深爱的男人,她的老公叶纪文现在带着他的白月光回到了家,而她还要当什么都不知道,精心地准备晚餐。
多可笑!
“林青幽,”婆婆龚家珍不知何时走到厨房门口,看见厨房里一动不动的林青幽十分不满地训斥道,“我说你这个人是不是木头,客人都到了,你傻站在干什么?不生蛋也就是了,还不懂人情世故!”
林青幽没有理她,她的目光飘向窗外,寒冬的夜很黑,她看不到前远,只能从窗外玻璃上看到自己憔悴苍白的脸。
她看着自己的脸,微微一笑,眼里那晶莹的泪终究掉了下来,湿了她的脸润了她的唇。
妈妈说,就算日子再苦也要微笑。
林青幽觉得妈妈说的不对,日子这么苦,如果微笑,泪就会流进嘴里,又苦又涩。
把牛骨汤端上桌时,叶家的人已经围着餐桌坐下了。
林青幽看了一眼叶纪文,他的目光正深情地看着身边的爱人焦恩娜,眼底的柔情都快滴出水来。
林青幽站在身后,静静地看着,对于这突然上门的女人,她连多问一句的资格都没有。
是的,她是叶纪文的妻子,但是叶纪文爱的人是焦恩娜,如果她不出现,叶纪文说不准已经娶了焦恩娜,在外人眼里,其实她林青幽才是第三者。
因为叶纪文娶她是被迫无奈。
三年前,叶家老爷子需要换肾,林青幽在叶家做工人母亲愿意用自己的一个肾救老爷子一命。
但是她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叶家的大少爷叶纪文必须娶她的女儿林青幽为妻。
在换肾手术半年后,林青幽的母亲死了,死于脑癌。
龚家珍说沈玉霞是知道自己会死的,所以才用一个肾为自己的女儿谋了一个出路。
只有林青幽心里清楚,母亲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告诉过母亲,她喜欢上了叶家的大少爷。
工人的女儿喜欢上了东家的大少爷,这本来是一场没有回报的暗恋。但是她的母亲却用自己最大的努力为她圆了这个梦让她嫁给自己最爱的男人!
“这就是我的梦?”林青幽站在餐桌后,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看着自己嫁过来像佣人一样照顾叶家人的起居饮食,她觉得自己的这个梦只是她一个人的幻想。
对于叶纪文来说,她只不过是阻碍他幸福的坏女人。
他不爱她,他甚至连看她一眼都觉得多余。
“你还傻愣着干什么?快给大家酙酒!”龚家珍回过头看着身后的林青幽,气不打一处地再次训斥。
今天是叶家的家宴,除了老爷子没有出席外,叶家三姑六婆全都来了,大家都用看戏的目光盯着林青幽。
除了叶纪文。
林青幽想了想转身去拿酒,红酒早就醒好了,放在厨房的案台上。
等她再次走到餐厅时,别墅大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年轻的男人夹着风雪走了进来,他淡然地扫视了一下餐厅,然后扬起嘴角迈步走了过来,他没有换鞋,漆黑的皮鞋上沾了一些积雪,很快,那雪被他踩进了叶家高档的羊毛地毯上。
“聚餐怎么不叫我,难道我不是叶家的人?”男人似乎有些不满,不过他看到聚餐的众人中没有叶老爷子,马上又改了口,“哦,我那行动不便的老爸也没来,看来是有事发生。”
他说完,也不需要谁搭腔,伸手将桌上的一个小孩子提溜起来,自己大刺刺地坐了下去,然后斜着身子把一条腿踩在叶纪文的椅腿上,肆无忌惮。
进来的这个男人林青幽认识,叫叶承希,他是叶老爷子从外面领回来的小儿子,年龄虽然比叶纪文小但是从辈份来算,叶纪文应该称他一声小叔。
本家小叔过来吃饭,龚家珍虽然满心不快但是面子上又不能发作,她只好把脾气撒在林青幽的身上。
“你眼睛瞎了,来了人也不知道加位置,你让宇华坐在哪里?”
宇华就是刚才被提溜起来的小孩,他是姑姑的儿子。
林青幽心里冷笑,她想龚家珍这无名火现在也只能往她身上撒了,她没有作声,放下酒端过来一把椅子加上。
接下来,她默不作声地为众人倒酒,轮到给焦恩娜倒时,焦恩娜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突然把椅子往后一挪,椅脚压住了林青幽的脚面,钻心的痛。
林青幽因脚面被压,手上的酒没有准心,洒了焦恩娜一身。
“啊!”焦恩娜惊慌地站起来,伸手去掸衣服上的红色汁液,然后可怜巴巴地看向叶纪文。
“你干什么?”叶纪文冲过来,一把将林青幽推到一边,大声吼道,“你怎么倒酒的?”
“算了,纪文!”焦恩娜很合适宜地去拉他。
“真是的!”龚家珍也站了起来,“一天到晚笨手笨脚的,给客人倒酒还洒了人家一身,我们叶家娶你算是倒了八辈子霉。”
“呵呵!”
有人笑了,林青幽扫了笑的那人一眼,是叔叔叶承希,他像看好戏般地靠在椅背上,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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