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将近一个多月都快过去了,还是没有见过文俊的踪影,黛瑾终于也按耐不住性子,开始有些担心着急了。
而这个时候,文俊已经回到了鲁中老家,见到了自己的儿子。伦伶果然没有食言,在鲁中给文俊寻了一个知州的官职,而给文俊那不喜读书的儿子,则是找了个守备的差事。
对于文俊而言,虽然心中又一次对不起了黛瑾,可是面对眼前的荣华富贵,儿孙喜乐,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了呢,只得按照皇后娘娘吩咐的,老老实实的做起了自己的官儿。
只不过偶尔在深夜想起自己在京城中的这一段时间,起起伏伏,喜怒哀乐,就好像一出戏一样,又好像,做了个梦,重新温故了一次年少时的那些儿女情长的愿景罢了。
他甚至没有多想,此刻的黛瑾,会是怎样的状况。
黛瑾虽然最一开始并没有过多疑心,可是有莲三番五次跑去文俊的院子中都没有见过一个人影儿,到后来,她自己也坐不住了。文俊自从到了京中,还从来没有过这么长时间都不跟自己联系的,若说是为了婚事之前的回避,那也有些太过分小心了。
她丝毫没有怀疑过文俊想要跟自己共度余生的愿望,不仅仅是因为最初是文俊提出并且劝服自己离开顺王府改嫁过去的,更是因为黛瑾相信,她从文俊的眼神当中,看到了和自己一样,那个多年前年少无知时许下的愿望,到了今天,依然没有改变。
曾经文俊确实对自己有所辜负,黛瑾第一次从顺王府中逃出,想要求文俊带着自己一走了之而被拒绝的时候,她也曾经伤心欲绝,以为自己这一生所托非人,所有对于男女之情的美好愿望都是一片空想。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黛瑾每次想起这件事来,她都不会怪罪于文俊,她相信,那时两人年少,谁也都无力负担的起另外一个人的命运,更何况家族前途摆在眼前,对于年轻气盛的官宦子弟来说,自己作为一个获罪的女子,实在是不值得他付出太多。
而如今则不同了,黛瑾心中坚信,如今对于两个人而言,都不会再有比共度余生更好的事情会发生了,再说过去了这么多年,文俊面对终于有机会再次见到的自己,一定也是心中牵挂难了。
这点,黛瑾从未怀疑。
因此,她心中只是担心,文俊该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比如哪天到京城外面去办事,碰上贼人打劫?又抑或是到附近的乡间游山玩水,迷了路找不回来?
“太夫人,奴婢觉得此事事有蹊跷啊。”有莲本来不愿多嘴,但看着黛瑾一天比一天担心,一天比一天心慌,不得不说出自己的猜测,“您想想,这史先生若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那他家里面好歹也是有几个下人的,怎么连个人影儿都不见,也没听说他们报官找人什么的?”
黛瑾摇摇头,她知道有莲话里有话,她也想到过别人一定会怀疑,文俊是不是事到临头又改了主意,不愿意跟她这个半老徐娘过下半辈子,可是她自己坚持相信,这些都是不可能发生的,文俊现在一定是碰上了什么身不由己的事情,这才没有办法出现在自己眼前的。
“太夫人,您怎么就不信呢!”有莲见状,不由得更着急了,都所谓旁观者清,她这么细细的看着,早就觉得那位史先生也许并不是真心想要跟太夫人结亲,现在呀,肯定是早就一溜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那您觉得,这史先生能出什么事儿啊?如果不是他自己偷偷遣散了家人,躲了起来,还有什么可能?”
黛瑾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她也不知道文俊此刻有可能去到哪里了,既然还没有从官府那里听到任何的坏消息,那她也不愿意多想文俊是不是真的遭遇了什么不测,不过,除了意外,她心中也实在是没底。
“有莲,有没有找人去礼部打听打听,是不是派他出去做什么急事儿了?或者是,有没有人最近见到过他?”黛瑾心说,文俊在礼部做事这么长时间了,也没听说有哪个结交极好的朋友,所以,结伴出游是不大可能了,唯一剩下的,就是被派出去公干了。
“太夫人,奴婢早就也想到过这条儿了。”有莲脸上满是心疼黛瑾的神色,“也让咱们府里的有认识的人去打听过了,都说不知道。好像礼部的郎中前些日子也寻史先生呢,说好些日子不见他去,还有事儿等着他办呢,可是他这一走就走了快一个多月的,连声招呼也没跟上头人打,人家礼部早就找了别人顶了他的缺了。”
所以,也不会是公事。黛瑾点点头,那真的是奇了,文俊在京中,无亲无友,就连逢年过节,除了自己这里,他也无处可去。平日里,他又是个只喜欢读读书、写写字的老实人,不随便游山玩水,更不会跟别人起口角纷争,怎么会无端端就消失了呢?
黛瑾心急如焚,等了这么些日子,她实在忍不住了,“有莲,我要亲自去他院子中看一眼,也许有些什么你没注意到的,我要是不去看看,这心里面总是堵着放不下。”
有莲见太夫人无论如何都是不愿相信史先生逃婚的事实,也只得由她,陪着太夫人走一趟罢了。
文俊住的院落,黛瑾很早以前来过一次,那时候,还是代璋说要给文俊寻个妥当的住处,跟黛瑾商量着,看上了这个院子。
周遭很安静,住的人也少,不过是些普通的平常百姓人家,看不出来会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黛瑾来到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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