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恐惧与疼痛中不知挣扎了多久,当夏末醒来时,发现在自己独自一人躺在一座破庙里,身边的火已熄,那黑色的碳棍还在丝丝的冒着表烟,灰白色的炭灰还残留一丝余温,破庙的门歪歪斜斜的靠在一边,边面的雨已经停了,只有屋檐上还挂着晶莹透亮的小水滴,屋外满是鸟儿叽叽喳喳的鸣叫,屋外很是亮堂,太阳出来了。/*
夏末双手撑着那软软的草垛,慢慢的坐了起来,但全身却像是做了一天苦活一样酸软。夏末抬头按着自己有些胀痛的头,环视了一下四周,这一间很普通的破庙,身边那台子上高大的雕像又破败的分不清是哪路神仙了,夏末甩了甩头,她记起了一些之前发生的事,“啊,蛟儿,蛟儿……”夏末这才记起自己在晕倒之前还抱着蛟儿,可是蛟儿呢?她看了看四周,除了她的包袱和她的弓箭还在之外,别无它物。
正当她欲挣扎着爬起来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平衡而单调的脚步声,夏末一惊,伸手便抓起了弓,抽出箭对着门口拉开了弓,等待着那个不知是危险还是无关的身影出现。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黑袍蒙脸男子出现在门口,夏末一眼便认出他就是那个两次救了她的人,但见他背后还背着个胀鼓鼓的东西,不禁蹙眉。
那黑衣男子一到门口便见夏末正拉着弓对着他,不由的一愣,随即有些不太自然的说道:“你……醒了?我到外面弄了些吃的。”说着黑衣男子将一外白色的布包丢到了夏末面前。
夏末见他并无恶意,便也放心的放下了弓箭,然后伸手拉过地上的白色布包,刚拆开,一股属于肉包特有的浓香扑鼻而来。
夏末迟疑了一下,但肚子却与她抗争起来,无奈,她抓过一外包子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黑衣人见状,微微愣神,但只在瞬间又恢复了原来的神色,他不仅不慢的解开系在身前的布条,将身后那鼓鼓的东西放了下来,夏末正吃着,一见,不由的一惊,那正是蛟儿,她忙丢了手中的包子起身跑过去一把夺过蛟儿紧紧抱在怀里怒视着黑衣人说道:“你把他怎么了?”
黑衣人一愣,然后慢慢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夏末怀中的蛟儿很无辜的抬头看着夏末道:“我……我只是带他出去找奶喝。/*”说完,只见那黑衣人半露的两腮升起了些红晕。
夏末一愣,低头看向怀中的婴儿,这才发现蛟儿已经熟睡了,她暗自摇头,这孩子,在谁的怀里都能安逸的睡着,不过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哎!
想着,她不禁微微叹气,对怀中婴儿的怜爱更多了几分,也更加让她有一种想要一辈子好好保护他好好疼爱他的冲动。
“你……”黑衣人见状,想开口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转身朝外走去。
“哎”黑衣人刚跨出门口,夏末在身后叫住了他,道:“你去哪?”
黑衣人闻声微顿了一下,但还是一个飞身消失在绿树环阴的林间。夏末抱着蛟儿追到了门口,抬头看了看那黑衣人消失的方向,不禁有些气恼,心里暗道:这黑衣人正是奇怪,总是这样突然出现又突然离开,他究竟是谁?为何几次三番的救我与危难,但又不肯道其姓名?
……
“啪”
一个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瞬间被摔得粉碎。
“已经两天了,居然还没把人给本王找到,你们都是做什么的?”
屋子里的几个侍卫战战兢兢的跪在下面,一个个低沉着头,不敢抬头看那座上正如一头发怒的狮子一般的秦傲风。
这是秦傲风第二次感觉到挫败,他堂堂南王现在居然连一个大活人都找不到了。
王府管家秦贵在一旁小声的提醒道:“王爷,都准备好了,今天发不发丧?”
秦傲风经提醒,这才想起还未下葬的官宛宛,“发”。只一个简简单单的字,眼色也迅速冷了下来。
“今晚,本王要在这里见到夏末和小王爷。”秦傲风朝那几个侍卫冷冷的说道,侍卫抬起头来,有些诧异,秦傲风居然没有处罚他们,站在一旁的秦贵忙对那几个侍卫使了个眼色,示竟他们赶紧去找,那几个侍卫见状,忙一拱手然后起身迅速退出了房间。
……
浩浩荡荡的送葬队伍自南王府后门走出,此时,太阳也不知道什么隐进了云层,白绫飘飞,冥纸被高高的抛起,一路上除了喊魂人的声音远远的在长长的街巷飘扬,官宛宛属年轻夭折,因此这时街上冷冷清清的没有几个行人,就算有几个人见到了王府送葬的队伍也远远的躲开了,街道两旁的店门皆是紧紧关闭。
秦傲风腰系白布,骑在扎着白花的高头大马之上,脸上不见一点表情,身后跟着长长的王府卫队,皆是腰系白布,马扎白色头花。
当送葬队伍进入一段街巷,但卫队的人马还在街外时,突然‘嘭嘭’几声巨响伴着黑烟与火星,队伍立刻乱了起来,马嘶鸣,人哭喊,秦傲风一惊,回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卫队已被阻挡在外面,爆炸声还在不断的响起,此时那些送葬的丫环家丁一个个慌了手脚,不顾一切的想往外逃窜。
秦傲风手执马缰绳,刚从腰间抽出佩剑,只听‘唰唰’的无数箭自街道两边的楼上射了过来。秦傲风身边的侍卫纷纷挥着刀挡着朝他们射过来的箭,无奈那箭就向下雨般朝众人射来,纷乱的队伍里惨叫连连。
血染红了街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青石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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