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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的我已经失去了理智,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愤怒主宰了我的行动,如果真的这么刺下去的话,定然会酿成大祸,还好胡凯旋在危急时刻,也迸发出了潜力,身子往边上侧了下,本来要落在他脖子上的小刀,却从肩膀上化了过去,短袖校服直接就被划拉出一道口子,殷红的鲜血也流淌了出来。【ㄨ】
不管再怎么凶狠,那终究也是个学生,生活在学校这样的温床里,又能凶狠到哪里去呢?胡凯旋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他捂着肩膀,鲜血顺着指缝流淌出来,这把他吓坏了,连连后退。
“杀人了,杀人了!”不知道是谁,喊了第一声,然后全班都躁动了起来,轰隆隆的跑出去一片人。
我颤颤巍巍的站着,这个时候的我,随便来个女人,一拳都能将我打倒,可是胡凯旋等人,却一点都不敢靠近,甚至我只要向前,他们就退后,眼睛里头满是恐惧。
一定要到这种程度,你们才会放过我吗?
我发出癫狂的笑声,忽然间觉得这一切是多么的可怜,可笑,可悲,我跑了出去,无人敢于阻拦,在校园中,我狂奔着,因为腿软,几次跌倒,但我又站了起来,继续向着前方。
冲出了校门口,在马路边上,我看到了一伙熟悉的人,是疤脸哥,还有鸟毛哥,他们似乎在跟什么人对峙,在我冲过来之后,所有人都看向了我。
“他来干什么?”鸟毛哥皱着眉头。
平日里对他们的恐惧,一时之间居然消失的干干净净,我就在他们眼前,冲了过去,鸟毛哥伸手要拉我,小兔崽子,你他妈的想上天吗?我就像是一只绝境中的野狼,逮到谁就咬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滚开!”
也许是我眼中密密麻麻的血丝让他愣神,也许是我身上这股不要命的气息惊到了他,总之鸟毛哥居然真的让开了半个身子,任凭我冲了过去,在我走后,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顿时脸色难看,握住了拳头。
而这个跟疤脸哥对峙的,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却是望着我的背影,露出了一个怪异的笑容。
我回到了家,对着镜子,看着颓废的自己,强烈的厌恶感又涌了出来,沐妍离开我,离开的好,她是对的,我这样的人,又怎么配和她在一起呢?直到这个绝望的时候,我才猛然发现,尊严不是别人给你的,而是自己夺来的,胡凯旋怕我,鸟毛哥也会怕我,这充分说明了以前的我,是多么的窝囊。
我倒在了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家里待了两天,我的身体终于恢复了,期间金洋洋来过,为我带了外卖,他告诉我,我在学校动刀子的事情,已经传遍全校了,并且给了我处分,只是联系不到我,也联系不到我的家人,这个处分暂时记在了我的档案里,却没有通报出来。
对于这,我并不关心,都快要毕业了,谁还在乎个处分呢?金洋洋还说,胡凯旋没事,只是一点外伤而已,但他当着全班的面说,一定要报复我。我本来以为我会对这很在乎的,但真正听到的时候,才发现心里头连一点波动都没有,这次发生的事情,似乎真的让我有了一些改变。
吃着金洋洋送来的外卖,本来毫无胃口的我,却忽然食欲大增,我看着这些东西,很简单的几道素材,韭菜炒蛋,葱爆牛肉,还有切的很规则的凉拌皮蛋,尤其是这一壶鸡汤,更是让我品尝出了奇怪的味道,不是不好吃,而是太好吃了。外卖是什么水准?我在了解不过了,尤其是我家楼下这边,能偷工减料就一定偷工减料,而这鸡汤,却是充满诚意,明显煲了很久,尤其是盛着鸡汤的保温壶,是那种粉色带着花瓣的,这跟外卖店一次性的完全不同。
“这是谁做的?”我问金洋洋。
“除了她,还能有谁,说真的,人家对你真的没的说……”金洋洋瞒不过去,只能招了:“最开始她是不愿意让我告诉你的,没想到你自己吃出来了。”
如鲠在喉,我再也没有吃下一口,脑海中浮现了沐妍的身影,你既然狠心离开,又为什么要送我吃的,藕断丝连的还有意思吗?我让金洋洋回去了,但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将这些食物吃了个干净。
因为这顿饭,我决定最后一次去找沐妍,理由都已经想好了,就是把保温壶还给她。
到了学校,我发现自己更加出名了,以前是人尽皆知的怂包,而现在变成了……神经病。
说来只能无奈,没有人觉得我勇敢,他们只是认为我精神不正常,是个神经病,一路上有不少人议论,我瞪了他们一眼,马上就散开了,倒是让我稍微有点开心,神经病就神经病吧,没人招惹我就行了。
我来到三班,却发现沐妍今天没有来上课,她是请假了吗?我不知道,心里面说了声倒霉,回到了自己的班里头,一路上有不少人都跟着我,是那种很凑热闹的表情,指指点点,在我进班之后,这种目光一下子增加了许多,我知道,他们都在等,等待胡凯旋跟我算账。
他知道我来学校了,大马金刀的在班里等待,我刚一进来,就有人把门关住了,外面的围观党失望无比,但仍然有一部分在前后门的窗户上观望。
“你他妈的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胡凯旋大踏步的就走了过来,他气势汹汹,犹如一头蛮牛。
“等等。”我喊了一声,将保温壶放在桌子上。
“一个破壶,你信不信老子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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