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在自己的婚礼上,傅小池被一直喜欢的韦一新见证了人生的屈辱时刻,后来傅家一系列的变故,傅延年离世,众堂兄妹为了各项物产、画作、著作出版权对簿公堂,傅小池看尽炎凉人也成熟圆融。
当年婚礼虽然未能完成,但是结婚证已领,顾虑企业形象,夫家不好马上离婚,这几年她老公早已搭上另外一位颇有背景的女孩。傅小池韬光养晦、忍气吞声。
终于在去年公司上市前,她老公用一笔不菲的分手费拿到了傅小池的离婚签字,这几年的婚姻投资对她来说也算回报上佳。她开的艺术品公司在圈内也声名鹊起,总算情场失意商场得意。她最近也经常出没琴城,筹备中央艺术区傅小池艺术画廊的开张。
当天韦一新和翁啸、韦文青、老金一行人也去捧场了,地方很大,大量的前卫装置艺术显示了主人的品味,不过韦一新倒是不太买账,评价不高。
“有几幅不错的,其他的看着咋咋呼呼的挺像那么回事,挺唬人的,再过几年就不一定能看了。”这番评价当然不是在当场发表,而是几人回到老金的小院后。
“嗯嗯,现在有些画躁气太重,太外化”老金赞同。
“啸啸的画虽然没有一下子捕捉别人眼球的力量,就简单的展示美,以一种平静穿透虚空。”韦文青补充。
“怎么说到我了,有吗,我看好多人在那幅瘦金前面”翁啸给几人重新续上茶。
“我不太喜欢瘦金,铁钩子似的,老感觉要被刮伤,害怕。”老金摇摇头。
“王者的骄傲,文人的风骨嘛。和传统的收敛锋芒、含蓄、内敛有区别,所以可贵嘛。”韦文青喝了口茶。
“我挺喜欢文征阴的字,有一种君子之气,”韦一新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翁啸的画确实有股平静的力量,和她的画不同,人过三十却还是一张幼稚的脸,好在这张脸,和韦一新在一起时才不太违和。
她最近也积极生活早睡早起、公园晨练,作息宛如老年人。她发现运动出汗确实让人心情大好,想法单纯积极,也经常出来和韦一新吃饭、喝咖啡。
他们最近经常打卡的地方是奥岛牛排,在韦一新公司和翁啸的小院中间位置,临街却安静,下班时看着街上人头攒动。
“我看人第一眼看耳朵。”
翁啸注视着牛排馆外的一个行人。她在飞机上第一次遇见韦一新时,转过头就看见他侧脸旁白白肉肉的耳朵。
“你们男的第一次看到女孩子,是不是先注意到腿或者胸啊。”
“我都先看眉毛。”韦一新标新立异轻松躲过送命题。
这不是撞枪口上了,全身上下翁啸引以为傲的就是这双眉毛了。多少次理发师给她修剪过头发后,总要来上一句“给你修修眉毛吧,免费的。”翁啸也总是拒绝,不论别人怎么看,她总坚持自己的审美,她相信天然胜过雕饰,而且她的这双天然还颇有古韵。
“不愧是受我熏陶,有眼光。”她肯定了韦一新的答案。
“最近追什么剧了?”韦一新托着腮端详她。
“米兰达”
“走秀”
“一个英剧,挺有意思,英式喜剧,女版憨豆。”
“德国版的《屌丝女士》你看了吗?”
“看了,有个古早版本的也看了,还是喜欢英式幽默。而且好多英国演员自己写本子自己演,很厉害。”
“英国演员口碑好、价钱低、性价比高。”韦一新三句话回到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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