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上映的《至爱梵高》本来韦一新要陪翁啸去看的,因为那段时间总是有事,就错过了。
最近发现网络上已经开始上映了,就挑了一个晚上两人一起窝在沙发上看了。
“你倾向于哪一种啊,自杀还是他杀?”韦一新摩挲着翁啸的头发。
“嗯·····,他杀吧,你呢?”
“真应了马未都的那句话,历史没有真相,只残存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没有真相啊。”
“切”
“他的画有种动画感,不属于他的时代,太超前了,那个时代错过了他”
“任何时代都会和许多人擦肩而过,没人在乎,粉色的思想在粉色的人群中代代传播,而不是在继承他姓氏和dna的那团物质载体中传承。”
“你传承谁夏加尔还是罗斯科?”
“我还挺喜欢罗斯科的,蒙德里安也挺有趣。”
“蒙德里安是强迫症吧,感觉没点儿精神问题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大艺术家”
“你能更逗点嘛,大哥。”翁啸被他逗得大笑。
她也画过梵高的画,向日葵系列和《星空》,最喜欢的是梵高送给小侄子的《杏花》,特别有中式韵味,颜色也纯净,画面氛围柔和恬淡,有别于其他题材的热烈奔放,真是适合送给新生儿。这幅画也是文森特家族唯一不肯出售的画作。
“不是说朝闻道西可死,我觉得其实梵高不可悲,他画出了他心中的颜色,当他站在画前时,他应该为世人错过他而惋惜。”翁啸感叹。
“你有自己得意的作品嘛?”
“没有,基本得意一分钟之后就开始嫌弃、挑毛病了,看不了自己的画,得把它们藏起来,有时候觉得,干净得画布也是一个杰作呢。”
“嗯,我想起了杜尚的小便池,万物皆可艺术,艺术圈的钱比演艺圈好挣”
“这是艺术从业者家属该有的言论吗?觉悟”
“觉悟啊,我就是你的一个作品,咋样,完美吗”
“半成品,待加工”。
江易航最近回了趟老家,因为实在是不放心,节俭了一辈子的老两口突然想开了,出门到处旅游,还被组织旅游的人劝说买了回报率高到离谱的基金。
老两口动用了半辈子储蓄的大半,平时话没两句的老父亲现在口若悬河,还劝江易航一起投资。许多亲友、邻居、老同事因为相信江爸爸的为人也参与了投资。
江易航在网上查询了这家叫山连海的公司,法人邹某是某经济案件被执行人,他们的基金销售活动涉嫌非法集资。
金融知识、庞氏骗局等等道理、案例拿着电脑对老人讲,完全说不通老人,江易航索性自己上门退款,被对方以不到期为由拒绝退款。无奈走了司法程序。
直到看到这家公司关门,工作人员跑路江老爷子都不愿相信事实。哑巴吃黄连般的老人心痛、愧疚,一时想不开跳了海。韦一新过去忙活了一周,同江易航一起料理老人的后事。
江妈妈也神志不清,每天絮絮叨叨。江易航把她接到琴城一起生活。
他后悔不已,“当初要是放任不管也只是损失点钱而已”。
“叔叔这性格,要面子,这一帮亲戚朋友跟着他,他也自责。”韦一新也不知怎么劝他才好。
“不就是百十来万嘛,咱也不是舍不起这本,新,你说是不是我平时给他们的零用钱太少了,逢年过节我一给钱就说不要,给了也不花。”
“别想了,出去转转吧,啸啸之前和莎莎姐去的马场,回来说很好玩,就是你们和琴城影视那些人打球的那地儿,阴天我们几个一起去,我下周生日,就当大家提前给我过生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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