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灿处理完云来的后事,回到常遇文化,作为幕后人员重组了人间幻觉乐队。
都说此生是一场预谋已久的离别。有去无回,来人间真是无路可走,唯有向死而生。
韦一新苦苦的撑着公司。面对种种残酷,总想要抓住些柔软,比如翁啸。安慰小孩子要给她个洋娃娃,而他生理三十,心里十三。
他的办公桌上有一本写真集,确切的说是翁啸被偷拍的日常生活。出自小村里一个被韦一新收买的开民宿的小姑娘。
当然,想念翁啸的同时,也不妨碍他集邮各款美女,当被他爷爷问道能否从众女友中选一个来结婚时,他抱怨这个妖气妆浓、那个low气十足。
常怀义知道他这负气的行为,“你对翁啸是单曲循环、心动模式,可是人家已经下架了。”
“知道的不少啊老头,还知道单曲循环。”
“被困在家里,又不能出去谈恋爱,每天摆弄手机,我几天就会了,没什么意思。”
韦一新审视自己对翁啸的感情,因为恋母而喜欢年纪大的、搞艺术的?他去求证了一下。
追求了一个搞艺术的女孩,比翁啸娇小可人,比翁啸白,也是小颜类型,是宅男眼中无可挑剔的那种,可是在一起没一个月就分了。
韦文青问他原因,他老人家就吐槽女孩侧颜难看,鼻子不挺。
被他一说,倒确实有点蒜头鼻子,美中不足啊。
韦一新曾说翁啸可以去做法官,鼻梁挺拔、一脸正气。
之后又认识了一个豪门弃妇,那种一步三颤的成熟妖娆型,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都透着女人的风味。昂着首、挺着胸,任谁见了都在心底默默说一句“够劲儿”,三天分了。
如果翁啸于他是药,是副作用极强、戒不掉的那种。如果是宗教,就是邪教,深陷其中,求生不得。
在这段强迫自己忙到昏天黑地的日子,他第一次梦见了季良,微笑着和他挥手,然后模糊到消失。
也梦见过翁啸两次,醒来胸口似有万斤重物。
在梦里,他们像过去的许多个夜晚一样,同向而眠,可是无论他多么努力,总是看不清她,意识里她的气味淡了,她的温度退去,她的触觉消失,她在离他渺茫的不可计量的距离。
韦一新偶尔花几天时间跑去翁啸那个小村子的便利店,坐在角落里喝啤酒,看着玻璃窗外的行人和飞驰而过的农用车,看着她每天看到风景,呼吸着和她相近的空气。有一次忽然看见翁啸戴着草帽悠然从窗外路过,就像多年前他在酒店等机场大巴她从窗外路过一样。
他压低帽檐,害怕被她认出来,翁啸走进店里时没有注意到他,拿了两包原味薯片就结账离开了。
云来被粉丝唤作永远的云哥,韦一新被谴责没有起到保护责任,每每有相干或类似的事,都被粉丝拎出来比较、指责一顿。
夏末翁啸所在的山区附近都遭遇了泥石流灾害,各界纷纷慷慨解囊,韦一新的常遇文化因为捐款寒酸而被骂上热搜。
翁啸给韦文青发了一张捐款截图,是历年来她以韦一新的名义捐款的希望小学,金额不菲,是之前韦一新给她的所有的钱。
后来就有了某些网友发出的旅行和支教时拍到的常遇文化小学,舆论风向大转。
韦一新收到民宿女孩的消息,她们村这几天也遭遇了泥石流,村民都转移走了,翁啸因为住的偏僻没来的及搬离,而进山的路已经被泥石流阻断,因为停电没人能联系到她。
当韦一新灰头土脸走进那个他在照片上见过无数次的小屋,看见翁啸因为几天水米未进而虚弱的躺在床上,他立在那里情不自禁泪如雨下。
“没死,不用哭”翁啸看见他弱弱的说。“你记得我说过小时候有两个关于外貌的愿望吗?”
韦一新也不回答自顾流泪。
“一个是鹤发童颜,另一个你知道吗?”
“什么?”韦一新带着委屈的哭腔。
“胸不要太丰满”
韦一新挂着泪的脸一下子破涕为笑。“还有心思开玩笑,什么审美啊,否则就是小颜jù_rǔ我的理想型了“
翁啸闭着眼略笑一下,“有吃的吗?”
韦一新从怀里取出一块巧克力,剥开递给她。
喜欢人间偶记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