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贤妃为了一击毙命,硬是用了~毒~药,慢性的那种。废太子吃了两口,让心腹发现不对。
废太子常年重病,饭食味道不能重,但他本人的味觉已经快没了。因此加在饮食之中的~药~物,他尝不出来,但心腹仔细尝却能尝出点端倪。
无忧难得多说了许多话,把内情全都解释了一遍,最后道,“贵妃这又是何苦?这个时候装不知道圣上能信?”
就是圣上绝对不能信元春才心惊胆战!她肚里有个孩子,为了这个孩子能出生,她说什么都得掀翻贤妃,这才推了这么一把。
女人间的小手段圣上一般都懒得理会,但这次涉及到了废太子,元春也没想到贤妃就真敢~下~毒!于是这事儿说什么也遮掩不下去了。
元春忙问:“宝玉,你看?”说着轻抚着依旧平坦的小腹。
无忧叹道:“贵妃,恕臣直言,您……用了人家的嫁妆却不给人家一个公道,能得个皇子真是意外之喜。人啊,须得该放手时就放手,也别担心一时放开的东西就拿不回来。”想了想,他也直接交了底,“林妹妹来头不小,人家前世可不是凡人。”
元春大惊,“什么?”旋即垂头不语,心头一阵狂跳。
无忧也不着急:他可不是宝玉,他的前程和命运又不由元春说了算。还是那句话,你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态度。
弟弟变得……她越发不认识了。
元春也是精明人,甭管她是不是觉着弟弟太傲,太不知天高地厚,无奈她现在就站在弟弟的屋檐底下,而且弟弟性子再有问题也比伯父父亲强多了,好歹指望得上!
于是她果断道,“姐姐都听你的。”
无忧幽幽一笑,阳光照在他脸上,随着他表情微变而忽然明灭不断变换,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元春险些以为自己眼花了。
无忧摇了摇头,“贵妃,如果您还想挽回,就好生护着废太子,他多活一天对您就有一天的好处。即使他现在落魄得心腹都没剩下几个,仍旧是曾经民望所归的储君。再说您看顾他,圣上只以为您在愧疚在赔罪,不会多想别的。”
元春重重地点了点头。
无忧又添了一句,“贵妃别小看他。百足之虫还死而不僵呢,别忘了这位还差点成了真龙。”
黛玉没了爹娘,王夫人就敢放心欺负人家,别提吃人嘴短了,连给黛玉吃个燕窝都不大乐意;太子被废,元春也忘了曾经娘家因为这位而风光,觉得这样的人当舍则舍。
见风使陀倒没什么,落井下石也没什么,争权夺利时这种事屡见不鲜,但问题是见风使陀还不弄张遮羞布,让所有人觉得这一家子薄情寡义……就太影响人脉了。
宁荣两府的问题都是不在意这种“小细节”,之后自然一败涂地。
与元春谈妥,无忧坐了没一会儿又让圣上派人来叫走了。望着弟弟远去的背影,元春难免喜忧参半。
再次回到圣上身边,废太子已然歇下,圣上就在他二哥的书房里跟无忧说话。
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用绕弯子,圣上便问,“忠顺王府出手没?”
无忧眨了眨眼:圣上果然会抓主要矛盾!
不过事实肯定要让他失望了,他攥着胸前宝玉答道,“推了一把,但没正经插手,而且现在他们的人全都收手,还扫完尾了。”
圣上你再怎么详查,也只能追查到贤妃的人手身上。
后面这半句不用明说圣上也听得出来。
他也叹道:“这都没勾出来,二哥白受次罪。”
这一群狐狸……就算知道忠顺王一直“不安于室”,想惩治他们也得讲证据。无忧点了点头,“幸好王爷受创不重。”
圣上又问,“二哥寿数怎么样,爱卿你尽管照实说。”
无忧答道:“别再受创,能撑到郡主成婚。今年……肯定是熬不完的。”
说起废太子要挂,无忧撑死有点遗憾,但却不难过:没准儿下一轮又见面了,还是不带轮回记忆片段的……分别又不是永别,他也哀伤不起来啊。
得到答案,圣上放无忧出宫。
坐在马车里,无忧打开系统,仔细查看这一天里的入账:有他插手,废太子能多活半年。别小看这几乎是苟延残喘的半年——他可没忽悠元春,能延长废太子的寿命,收获相当大。
救下金钏儿,无忧得到了不到十点气运,为废太子延寿半年他得到了七十多,成全了北静王的婚事赚了五十多……所以说想速度还债,主意还得往权贵这边打。
就是不知道宝黛这一对儿能给他多少好处了,其实留在这个世界慢慢还债也无所谓,只要能让妈妈好得更多。
无忧正满怀期待,忽然马车外传来的呵斥声有点耳熟。
“知道你得罪的是谁?!我们荣府让你家破人亡不过一句话的事儿!”
无忧连忙撩开车窗的帘子,就见一个家丁模样的男子正踩着一个头上身上全是泥土的男子后背,王熙凤的心腹旺儿正站在边上,得意洋洋地看着。
无忧让车夫停车,亲自下车。
旺儿见到他,立时就怂了,弯腰行礼道,“见过宝二爷。”
无忧怒极反笑,“替琏二嫂子放印子钱也就罢了,居然追债追到了大街上。”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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