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看起来很糟糕。”安东萨隆低声说道。
“是的”欧文拽着安东萨隆的胳膊朝楼梯走去,“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
两人刚一上楼,安东萨隆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爱罗妮,她就坐在靠窗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二楼桌子虽然摆放得很整齐,但也人满为患,而他偏偏就能在人群中一眼就发现爱罗妮。
“她在那儿!”安东萨隆对还在环视人群的欧文说道。
欧文循着安东萨隆的目光望去,看到了爱罗妮,两人遂走向了她所在的桌子。“他们俩呢?”欧文见桌子旁只有爱罗妮一个人问道。
“他们在楼下,听说盖伦、拉克丝*还有崔斯特在下面,他们去要签名了吧。”爱罗妮回答说,她有些不敢看欧文的眼睛,因为欧文的脸在大多时候没有表情,这多少会产生一些令人敬畏的感觉。
“你坐这”欧文对安东萨隆说,然后又将目光转向了爱罗妮,“我去找他们上来。”
安东萨隆多么的希望欧文级长能多呆一会,他没有勇气独自面对爱罗妮,以至于欧文刚一离开他就把头埋进了桌子。
“安东萨隆,我求你一件事。”
如果,如果没有听错的话——安东萨隆有些恍惚了,理性让他的大脑飞速的运转起来做出了一系列的分析,并告诉他“刚才那句话确实是爱罗妮说的,而且是说给他听的。”安东萨隆清了清嗓子缓缓地抬起头,让自己的视线停留在爱罗妮脖子上的吊坠,“好吧,你尽管说。”
“那天——我——我跟金伯利的事,千万别说出去。”爱罗妮低声说道,从语气来判断,她有些难为情。
安东萨隆猜想爱罗妮的脸此刻一定红了,只不过自己没有勇气抬起头确认罢了。“金伯利是谁?”他做出了一个非常愚蠢的回应。
“就是——”爱罗妮有些说不下去了,她停顿了一下,调整了自己的呼吸,“就是一个一头金发、很帅气的男孩,那天——那天你见到我和他——”
“哦,我想起来了”安东萨隆快速的瞟了爱罗妮一眼,她还是美的那么纯净无暇,“我不会说的,你放心。”
“如果你能离开,我会更放心。”爱罗妮的语气显然是没有变化,但问题就在于,这样的话应用这样的语气实在会像尖刀一样刺破接收者的心。
安东萨隆坐在那里半天都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事实上他的心理防线早就崩溃了。窗外的大杨树上结着厚厚的冰霜,某几片枯黄殆死的残叶时刻准备着被阴冷的北风吹落,结束自己悲惨轮回。
“安东萨隆?”阿斯雷玛惊讶的说道,吓了安东萨隆一跳,“你怎么也来了?”
“是我让他来的。”欧文解释说。
“我——我可以离开。”安东萨隆站了起来,平静地看着阿斯雷玛和因索米尼亚,仅那么几秒钟的时间,他就被两人惊讶与排斥并存的眼神灼伤了,他转过头望了望窗外,白色的雪花缓缓地飘落了下来,像某种洁白的精灵在向世人展示着它们轻灵、飘逸的舞蹈,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雪。
“我觉得你可以——”
因索米尼亚拽了拽阿斯雷玛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先吃饭,吃过了你再走。”
“大城镇的酒馆是标准的酒馆,只有酒和干果”欧文切了一块牛排放进了嘴里,“这是我和克鲁山特别要求的。”
“多哈村的酒馆里什么都有。”阿斯雷玛说道,说话的时候,他看了一眼爱罗妮,又看了一眼安东萨隆。
安东萨隆用刀将自己盘子里的牛排分成四等分,然后用叉子插起其中一块,味道还是那么熟悉,他想起了萨拉莫德每天带自己去叔父的酒馆吃烤肉时的情形,又想起了汤的葬礼以及萨拉莫德的葬礼,泪水顿时模糊了他的双眼。
“我吃不下去,亲爱的。”爱罗妮把手里的叉子摔在了盘子里,发出一阵脆响,她依靠在椅子的靠背上,撅起了小嘴。
阿斯雷玛马上就看懂了爱罗妮的意思,他将手里的餐刀扔向安东萨隆,餐刀打着旋击中了安东萨隆面前的牛排。“我觉得你在这里,我们感觉不到快乐。”
“把你盘子里的牛排装进这里带回去吧。”因索米尼亚递给安东萨隆一个纸袋。
安东萨隆擦了擦眼睛里的泪水,把牛排装进纸袋并离开了座位,“对不起,打扰你们了。”他朝众人欠了欠身准备转身离开。
“安东萨隆!”欧文举起了自己的酒杯,“过了二月,我就要到学院的图书馆工作了,我敬你一杯,我们在白塔楼的友谊结束了。”
欧文喝干了杯子里的黄油啤酒,安东萨隆鞠躬回应。爱罗妮看了一眼安东萨隆,微微翘起了嘴角,露出得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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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安东萨隆第二次来到召唤师礼堂,上一次是半年前的入院礼。这一次,他坐在正数第五排的一个座位上,他的左边是欧文,欧文的左边并排坐着阿斯雷玛和因索米尼亚。在这之前,所有还在学习期间的召唤师以及学徒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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