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茉还没从穆原送了一套房子给她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穆原又抛来第二颗炸弹。他说:“我决定把店关了,把店面卖了,从学徒做起。”
“啊?哈?哈!”袁茉惊讶得嘴巴能塞进两枚鸡蛋,“你要……你要……你要卖了?”
“能把话说完吗?”穆原笑着拉她走到阳台,搂着她的肩膀,“你没听错,我真的腰把店关了。这件事我想了很久才做出决定,那位付先生说得对,我要想在厨师这一行有大发展必须要打牢基础,根基不牢,我想往上发展也难。”
“那也不用把店卖了呀。”袁茉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现在市里的房价一天一个样,能有一套自己的店面多难得,你要现在卖了,以后再想买可能就要花大价钱了,那就划不来了。你觉得呢?”袁茉一边说一边抠着他的衣服扣子,两人几乎贴在一起。
穆原低下头看她。握住她不安分的手,笑了笑说:“我知道,这间店铺不是我自己买的,是我哥买的,我一直不太喜欢那里的地理位置,我想换一个更好的,正好这次有朋友想要买,我正好可以出手。我手里还有些积蓄,加上这次卖店的钱,以后再想买店铺也不会太难。”
“好吧,好吧。既然你都已经想好了,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袁茉环住穆原的腰,靠在他的胸膛上,穆原有力的心跳声传到她耳朵里,突然有一种痒痒麻麻的感觉,她抬头看着穆原,说:“我只是有点舍不得。”
疏阔勒是他们相识的地方,清欢就是他们相知的地方,突然要被卖了,袁茉心里有些难过。
她难受,穆原感同身受,他也是很艰难才做出这个决定,但卖店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一旦做出决定,就不会轻易改变。
新买的房子里什么都没有,自然不能住人。穆原送袁茉回家,袁茉情绪有些低落,一路上什么话都没说。穆原几次主动开口,袁茉都怏怏的。走到小区门口,她突然冲着穆原笑,穆原愣了一下,随即袁茉拉着他的衣服,用气音说话:“放心吧,我不生气,卖店是你自己的决定,你觉得好就行。”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用气音说话,但是好厉害的样子,穆原也跟着用气音:“你不生气就好,我之前想了很久就是怕你生气。好了,时间不早了,天冷,赶紧进去吧,进门记得给我报个平安。”他说完,低头在袁茉唇上啄了一下,袁茉不自觉地弯起嘴角,笑得甜甜的,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也啄了一下,然后飞快地跑了,边跑边回头向他挥手道别。
坐在电梯上,袁茉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她为什么要对这件事生气?这事儿跟她有什么关系吗?
她跟穆原只是情侣关系,又不是夫妻关系,再说了,饭馆是穆原的个人资产,就算他不告诉她就把饭馆卖了那也无可厚非呀,她为什么会感觉生气呢?
袁茉想了一晚上,总结出一点,她的心态和思维发生变化了。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袁茉被不断地电话铃声吵醒。
谁呀,一大早就打电话,烦死了!
她不耐烦地接通电话,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问:“你好,请问哪位?”
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袁小姐,你好,我是袁文和先生的律师,关于袁先生的遗嘱,需要你来一趟事务所,请问下午方便吗?”
“遗嘱?”袁茉一个激灵,迷迷糊糊的脑子瞬间清醒。袁文和的遗嘱…….
前天,办完了袁文和的丧事,按照袁文和的遗嘱只办了一场小型的丧事,对外很低调,袁茉在穆原的陪同下参加了葬礼。看着一捧一捧的土掩埋住骨灰罐子,袁茉心中对过往最后一点执着也随之消逝,等待着她的会是一个新的未来。
下午两点半,袁茉准时出现在文达律师事务所,接待她的就是袁文和的律师,一个文质彬彬,年约三十出头的男人。
“袁小姐,你好,我叫邵纲,乔女士和袁芙小姐已经到了,这边会议室,请随我来。”
乔正没来?呵呵,果然乔卉枝跟乔正闹翻了。
走进会议室,袁茉吓了一跳,几乎没能认出乔卉枝,之前的葬礼,她以身体不适为由没有参加,不过是七天没见,她好像老了几十岁,浓妆都掩盖不住她的憔悴,白发比黑发多,像是一夜白头,虽然衣着依旧华丽,但全身都透着一股衰败,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她看袁茉的眼神,不对,也不是没有改变,眼神比以前更憎恨和怨毒。
袁茉轻飘飘地瞥她一眼,不作理会。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邵律师把袁文和生前所立遗嘱念了一遍,袁茉果然得到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剩下的百分之三十一由乔卉枝和袁芙所有。乔卉枝得知自己只分到了百分之十八的股份,当场大吵大闹,硬说遗嘱是假的,引得全事务所的员工都趴在外面看,在场的所有人都非常尴尬地看着她。
好不容易让她平静下来,她又抓着袁茉的手,哭嚎着说:“小茉,你把手里的股份转让给我,我也不白要你的股份,我用钱买,你转给我,我才会好好经营公司,不然你爸爸的公司就没了,你相信我!”
袁茉看着她哭花了妆,一脸绝望的样子就想起了小时候妈妈哭着求她离开袁文和的样子,真是风水轮流转,看天绕过谁。
“乔女士,请你自重。”袁茉抽出手,取出一张湿纸巾,一边擦手一边淡淡地说,“自己没本事把住男人就应该让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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