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曜的话一阵一阵扎进她心里,疼痛,却是完全没有反驳的立场。
现在想想,她之前所做的一qie的确都是在找借口逃避,在感情问题上,她懦弱得连自己都忍不住鄙shi自己了……
从最开始觉得辰曜年纪小不忍心伤害,到后来中了逍遥五觉欠了一辈子都还不清的债,无数次因为感动和歉疚而犹豫不决,这让她不得已做出了承诺,可到了期限兑现的时候又总是一拖再拖不肯面对。直到现在,她自己都不知道这颗摇摆不定的心里到底装着什么了……
“你说什么,我都信了。”少年露在黑纱外的右眼微敛着,阳光透过长而浓密的睫毛洒下一片落寞的阴影。
听到这因悲伤过度而有些微不可闻的声音,她心里很难过,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呆呆地坐在那里盯着少年半掩在阴影中侧颜出神。
“我从来没有这样相信过一个人,”猛然抬头,辰曜浓黑的眸子寒光一闪,“可是,没想到连你也要骗我。”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按倒在床上,她连挣扎的机会也没有就完全不能动弹了。
“辰曜,你……”
话没说完嘴就被一个热烈而霸道的吻封住,大脑瞬间空白。
直到肩膀上的衣服被扯下一半肌肤裸露出来感到一丝寒意,她才惊吓地回过神来,刚想抬手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少年就被对方用力握住手腕按在了头顶,这样一来她只能徒劳地扭动着身体却始终没办法撼动分毫。
然而辰曜却突然停了下来,面无表情地俯在她耳旁低语道:“你替我解一次毒,我还你一次,这样就算是两清了么?”话语一顿,又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呵呵……你现在已经不欠我什么了,能不能收起这副让人看了就心烦的表情?”
这话让她心里一阵揪痛,无言地抬起头来看着床顶深色的幔帐,少年被黑发掩映的面容再次变得模糊不清。
她深吸一口气,将那溢满眼眶的泪水强行憋了回去。
可就在这时,她裸.露在外的肩膀突然被人紧紧搂住,紧接着是一个用力到让她感到窒息的拥抱,“既然如此,倒不如让你恨我。”
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当即愣住。
少年明澈的眼瞳眸光渐深,然后迅速低头再次吻上她来不及闭合的唇。
只不过这一次和之前截然不同,舌尖被对方抵住,然后一个小巧圆润的东西就顺着喉管咽了下去。
乱了节拍地呼吸着想要吐出来,却被接下来这一阵暴风骤雨般猛烈的唇齿纠缠弄得浑身酥软,疲惫不堪……
很快辰曜就放开了她,正襟危坐地从床边站了起来,嘴角却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浅淡笑意。
“你给我吃了什么?!”她惊慌失措地追问道。
“让你离不开这里的东西。”少年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柔,却带着莫名的压迫感,表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冷漠。
这话说得抽象,可她还是隐隐感觉到不妙,急忙喊了起来:“不行,我还要去救御风弦!他也被真理教的人带走了――”
完全事不关己地抱臂靠在床柱边,辰曜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也越来越让人心寒,“就你现在这模样,还想着去救别人?”
听闻此言朝露怔了怔,这才发现全身的力气像被抽空了一般瘫软无力,就连在床上挪动身体都很费劲,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刚才那颗药丸害的。
“辰曜,你别这样好不好?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别无他法,她只能恳切地望着少年麻木的表情,希望能从那仿佛冰霜封冻一般的决绝里找出哪怕一丝动容的情xu。
出乎意料的,辰曜转过脸来对着她粲然一笑,“你觉得我是在和你开玩笑?”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辰曜真的会见死不救。
“我只是想让你兑现承诺罢了。”说完这句他转身就走,只留给朝露一个冷淡的背影。
彻底傻眼了,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试着从床上起身,可手脚却不听话地往相反方向摆动,这让她一个倒栽葱摔到了地上。
再想爬回床上几乎不可能了,她六神无主地靠着床沿坐在冷硬的地板上看向前方紧闭的房门,心想这下该完蛋了。
就这样干坐了一会,突然觉得有些口渴,于是艰难地撑着胳膊往桌子的方向挪动。
也不知辰曜给自己吃的究竟是什么药竟然这么大的药效,别说站起来走路,整个身体就像瘫痪了一样根本不听使唤。
费了老半天功夫才爬到桌子跟前,艰难地抬起手臂扶住桌腿往上攀想够到水壶,可努力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最后只能垂头丧气地作罢。
……
就在朝露因为喝不到水而感到沮丧的同时,愤然离开的辰曜也是一脸充满杀气、生人勿进的表情径直走出了后院厢房。
可当他刚过一个拐角,脚步就倏然停下。
“你来做什么?”目不斜视地看着道路前方,可这话却是对那个悠然站在树荫下的黄衣女子说的。
浅笑盈盈的夜叉向这边走了几步,看到辰曜面无表情的样子,她笑得更加欢快了,“圣女大人下令四处搜寻的人,该不会就藏在你这里吧?”
听到这话,辰曜迅速转过脸来,瞬间迸发的杀意似乎能将空气中的水分凝冻成霜。
“哎呀,你先别激动!”心知肚明自己不是人家对手,夜叉慌忙退后了几步,“放心,我不会多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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