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朝露的主要目的是解救卖身葬父的弱鸡少女顺便找人打架解解闷,可是怎么也没料到自己这架还没打上就被逮了个正着,因此心里头有些底气不足。
“哼……我、我是在救人啦!”硬着头皮把脸一扭,找人打架什么的,她才不会承认呢!
辰曜眉梢一挑,从刚才开始就紧绷着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所以呢?”
被辰曜这意味不明的问话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心头一惊,脚跟挪动后退了两步,“还能怎么样,你没看见那小姑娘有多可怜啊?”
“好,那现在人也救了,该回去了吧?”辰曜淡然问了一句,但并不等朝露回答就十分强势地拽起她就走。
“等等――”
谁知刚走了两步,身后就传来那女孩怯生生的呼喊。
朝露好奇地回过头去,只见那女孩像只受惊的小鹿般彷徨无措地跑到自己和辰曜跟前,一双水葱般白皙纤细的小手不安地搓动着裙摆,支支吾吾了老半天才鼓起勇气说道:“请、请你们帮帮我!”
见这她这凄惨的模样朝露刚要开口,却被辰曜冷冷地打断――“凭什么?”
“……”
此言一出,不仅是这卖身葬父的女孩,就连朝露也大吃了一惊。
她呆呆地抬起头来看向身旁的辰曜,只见少年脸上寒意未褪,那如剑刃般凌厉的目光更是让人不敢接近,“我们与你非亲非故,为何要帮你?”
“辰曜,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的朝露连忙拉了拉少年的衣襟,“她已经很可怜了!”
哪知辰曜竟然不屑一顾地冷笑了一声,淡然道:“天底下可怜之人多得是。”其实他本不想针对这一介女流,可不知为何,他却总觉得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女并不简单,那种刻意隐藏在眼神里的情xu是骗不了人的――倘若连这都看不出来,那他十几年的杀手就白当了。
可是对于完全不明白辰曜真实想法的朝露而言,看到他这种不近人情的做法,自然瞬间就怒了,“你不想帮那就自己回去好了,但是她的事情我管定了!”说完一把拉起女孩的手快步走开到一旁,“需要我帮什么忙,你尽管说!”
女孩感激地点点头,将自己的遭遇告su了朝露――这女孩名叫小萤,她爹是当地的猎户,昨日外出荒野时被野兽攻击伤重而亡,因家境贫困没法给去世的父亲办丧事,所以这苦命的女孩只有出此下策希望能碰到个好心人帮她安葬了尸骨未寒的父亲,她愿为奴为婢当作报答。
“姐姐,帮帮我吧……”说完这些小萤扑通一声跪在朝露面前不住磕头,一脸色苍白得吓人,纤细的双肩更是抖得如同筛糠。
“哎呀,你快起来!”吓了一跳的朝露连忙弯腰将她扶了起来,“放心吧,待会我就找人安葬了你爹!”
看着女孩小萤千恩万谢地感激自己,朝露无奈地叹了口气,再回头去看刚才辰曜站的地方早已经空空如也了,真搞不明白那小子到底在想些什么,动不动就生闷气……
于是花了点银子找了几个当地人帮小萤葬了她父亲,又带着她回到租住旅店的帐篷里,见这可怜的女孩身材瘦弱满脸病态的样子,又赶紧点了些吃的。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呢?”看着小萤狼吞虎咽似是饿了许久的吃相,朝露有些心疼。
小萤一双清澈水亮的眸子睁得大大的,怯生生地放下手中的面饼,“小萤想跟在姐姐身边,不、不行吗……”
考虑到今后的路途中还有数不清的危险和磨难,朝露本想毫不犹豫地拒绝,可话到嘴边又被女孩充满希冀的眼神堵了回去,她犹豫了一下,然后为难地看向小萤,“你还有亲人可以投靠吗?我可以送你去的――”
“没、没有,”小萤彷徨无助地垂着头,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光楚楚可怜,“姐姐是不是嫌弃小萤……”
“哎?你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啦!”虽然自己也是个女人,可不知道为啥一看比自己柔弱许多的小萤要哭,她竟然像个男人般不知所措起来。
没想到朝露这么一辩解,小萤的情xu反而彻底失控了,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小萤只想跟着姐姐,做牛做马都可以的!”
万般无奈之下,朝露只好暂且答应先哄得她止住哭泣,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姐姐,”终于填饱肚子的小萤有些局促不安地抬起头来,“看你的打扮,应该是从中原来的吧?”
听到小萤的问话,朝露一边喝茶一边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中原距此路途遥远,不知姐姐为何要到这偏僻的小地方来呢?”好奇地问出心底的疑惑后,小萤也学着朝露的样子将茶杯握在掌心暖手,原本苍白如纸的小脸上终于恢fu了一点血色。
聊起这个话题朝露就一肚子苦水,为了抓那赤眼金乌而千里迢迢地跑到这大草原来,可是一连蹲守了这么多天,不仅连根鸟毛都没捡着,甚至半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搜集到!心想这小萤也是本地人,搞不好听说过有关这破鸟的事情,就试探着问了问。
谁知小萤竟然反应强烈一下子就从桌边站了起来,好不容易红润了一点的脸色又“唰”地变白了――“赤眼金乌?!”
“你听说过?”朝露大吃一惊地仰起头来,怔怔看向表情激动的小萤。
“嗯!”小萤用力地点了点头,大眼睛闪闪发光,“我爹曾说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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