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了一天剑,朝露腰酸背痛地躺上床就直接睡过去了。
然而睡到半夜,突然被一阵空灵的琴声惊醒。
伴随着夜风拂动枝叶的碎响一起从窗外飘进来,曲调凄婉决绝听得人心弦紧绷情xu也随之低落……
是谁这么大半夜的弹琴,还是如此悲伤的琴曲?
或许是这琴声中带着某种吸引人的魔力,朝露竟然鬼使神差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只匆匆披了件外袍就循着琴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摸黑走到御府后门,朝露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了出去,似乎那琴声的发源地还在后门以外的树林中。
月光透过树梢洒在林间小道上,脚踩在细软的草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远远看去,已能分辨出那席地坐在树下空地抚琴人的身影。
“你为什么在这里弹琴?”朝露好奇地走上前去,只见那抚琴少女一身长及曳地的黑纱裙,长发用状如莲花的发饰绾成髻固定在耳后,被夜风扬起的广袖仿佛翩翩起舞的黑色凤蝶。
“因为我很伤心。”少女缓缓开口,音色清澈而空灵宛如咏叹一般。
“你为什么伤心?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朝露连忙询问,不知怎么的,就像被那带着魔力的琴声感动了一般,此刻她只想用尽所有力量安抚眼前这个美丽的少女,哪怕需要为此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你想帮我?”少女纤长的手指不间断地撩拨琴弦,微微扬起的侧脸就像世间最精致的艺术品一样完美,“那好吧,你去捡起那边地上的匕首。”
朝露恍恍惚惚地朝前走了几步,果然看到地上躺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你用这把匕首,插进自己的胸膛……”少女轻柔的声音伴随着琴曲仿佛也带上了魅惑人心的魔力,“这样,你就算帮了我的忙!”
“知道了……”
伴随这魔魅的琴音声声入耳,朝露双眼一片迷茫,虽然心底有个声音在呐喊说不能这样做,但她还是无法控zhi地举起匕首,将锋利的尖端对准自己胸膛。
“住手!”
一个熟悉的呼喊声将朝露神智拉回,但手中的动作却是没办法停下,朝露只能一脸错愕地看着自己亲手拿着匕首直插心口。
温热的液体溅到脸上,身体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她难以置信地低下头,只见这把本应该扎进她胸膛的匕首赫然插在一只从身后绕过来护住自己的手臂上!她惊讶地回过头,映入眼帘的竟是辰曜隐忍痛苦的脸庞……
“辰、辰曜?!”心头涌起一片愧疚,“怎么办、怎么办……”惊慌失措地拉过他血流如注的手臂,明明说过要保护他、不再让他受伤的。
悠扬的琴声戛然而止,抚琴少女猛地站起身来面对两人。
“你该死!”
少女美丽的容颜被愤怒扭曲,竟飞身向朝露扑来,内力集中在掌心来势汹汹直击朝露面门。
辰曜忙将朝露护在身后,寒光一闪,腰间长剑出鞘宛如银芒乍。朝露震惊地看着那柄从漆黑剑鞘中脱出的长剑,原来和外观的纯黑截然不同,这剑刃竟是一片耀眼的银白!就像天将破晓时穿透云层的白昼,瞬间照亮整个天空……
“哈哈哈……除了杀人从不出鞘的破晓剑,如今你竟为了一个女子拔剑出鞘要置我于死地么?”少女歇斯底里地仰天大笑,黑纱随风狂舞宛如修罗。
“你若要杀她,我便杀你,”辰曜将剑刃平举在前,眼神是毫不容情的冷漠,“幻音,念在同门之谊,我劝你尽kuai离开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右臂的伤口不断滴出鲜血,却丝毫不能影响少年身上凌厉的杀气。
“为了她,你竟要杀我?!”幻音瞬间戾气大增,漆黑的瞳仁一片死寂寒意缭绕,“最后问你一遍,你当真要背叛影阁?”
黑衣少年神情冷漠,目光却看也不看对方:“若是阁主亲自前来取我性命,我必不反抗,”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可是她,你们谁也碰不得!”
“好!很好!”幻音凄然一笑,而后将琴背到背上,“也许现在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有朝一日子,你一定会死在我手中!还有她――”目光凛冽地扫向朝露,眼神中的愤怒不言而喻。语毕,幻音愤然转身,很快便消失在树林深处。
“辰曜!”见他身影有些不稳,朝露连忙扶住,“你、你怎么样?我这里有九花玉露丹,据说是疗伤圣药来着,快、你快吃吃看?”说完手忙脚乱地掏出随身携带的白瓷瓶。
然而辰曜只是微微一笑,将瓷瓶推回朝露手中:“这种小伤,随便包扎一下就好了。”
“不行!伤得这么重……”看着那一直滴血的伤口,朝露心情难受到了极点。
辰曜没答话,而是用没受伤那只手拉下衣襟,露出半个白皙的肩膀,右手臂上被匕首扎伤的伤口血流不止,而他只是从衣服上撕了一缕布条将伤口裹了一圈草草包扎了事。
“这样不行,你快跟我回去找大夫!”
看着少年纤细的锁骨下布满大大小小伤疤的身体,朝露终于忍不住鼻子一酸哭了出来。
“喂,你哭起来可真难看~”无奈地被朝露拉着走,辰曜还不忘打趣她一下。
用力擦了擦眼睛,倔强地别过头却不去看少年带着戏谑的眼神:“我才没哭,你看错了!”
“你拽疼我了。”
“所以要看大夫,少废话,跟我走!”
“……”
……
翌日。
手臂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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