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之际,夏秉文毫不犹豫地从安容华身侧站了出来,一脚踢飞了匕首,一脚将夏怀瑜踢翻在地。
终究,连夏秉文也不是十六年前那个五岁小儿了。
“来人,将他拿下。”夏秉文发号施令。
“呵,安容华,你善谋权术,不过是玩弄人心的伎俩罢了,与我有何不同?“
“我与你不同,我为自己,但从不害人。”
夏怀瑜被押解,他如同一滩烂泥般被拖走,大笑说道:“哥哥我的好哥哥,你始终站在她那一边又如何,不过也是被她玩弄感情的其中之一罢了!”
安容华走到马翩翩的尸体旁,确认她已经没了气息,扯下了她脸上太后的假面具。
“原来如此。”
可安容华未曾预料的是,本该有两个时辰稳定的假面却意料之外地在她的脸上忽然炸裂,露出了一半谷女的脸。
百官亲眼所见,夏秉文的心就如那张假面崩裂。
圣安宫内,夏秉文与安容华对峙,他不知如何看她,是自己的母妃,还是小姨,或者王婶。
”你到底是何人?“
“秉文,事到如今,母后不想再瞒着你了……”安容华决定坦白,她一夜回春的奇事,世间竟真有返老还童之说。
“你骗朕,你不是朕的母妃,你们都骗朕!”
夏秉文的情绪再次崩溃,他已经深信不疑在大朝殿上击退夏怀瑜之人是自己的母后。可是谷女,是一个倾慕瑾王爷毫不避讳的放纵宫女,堂堂太后,岂能贪恋不伦之情,与逝去夫君的兄弟纠缠不清?
“秉文你冷静点,不管你信或不信,我都是你的母后。”
“所以你与王叔二十多年的私情也是真的?所以你变年轻了的第一件事,就是不顾一切回到他的身边?”夏秉文质问。
“我与你王叔彼此有情,曾许诺今生,无奈你皇爷爷赐婚,不得不各自嫁娶,有缘无分。”安容华坦然承认这份悲涩。
夏秉文难以接受这个真相,他最敬爱的两位亲人,居然背着自己旧情复燃,而自己愚蠢到为他二人的感情献上祝福。
“朕疯了居然要给自己的母后和自己的王叔赐婚,你是朕的母后吗?你置朕的父皇于何地?”夏秉文沉重地开口,“父皇的死,不会跟你们有关吧?”
“你怎能将此事怀疑到母后身上,更何况你瑾王叔从你小时候便护你长大,教你如何理政,为你应对朝臣的他对你的好难道你还怀疑吗?”
“他是护我,还是护母后的儿子,朕该不会是,他的儿子吧?”
安容华一巴掌掴在夏秉文脸上,她已经多少年没有打过乖巧的儿子,可今日,他癫狂了,竟质疑这般羞辱先帝与她跟夏怀瑾的问题。
“与先帝十年夫妻缘分,哀家从未做过对不起先皇之事。”安容华坚定眼神。
“可母后,终究还是对不起父皇了。”夏秉文苦笑无泪。
“我与你父皇早已夫妻缘尽,如今你也已经长大成人,我本不欠你们父子什么,更不欠这皇权深宫什么,我不愿再为太后,孤守这座冷寂的皇宫,我只是我自己,无论是安容华还是谷女,都是自由的自己。”安容华终于道出二十多年的真心话。
夏秉文却无法接受她的无情和言论,他以母后为首位,而他母后却置他为无奈,若她与先帝的婚姻实为无奈,那这世间是否本不该有他夏秉文。
“来人。”夏秉文冷着脸,吩咐下去,“把太后,送回寿安宫,没有朕的允许不得离宫,更不允许任何人探视!”
“秉文……”安容华未能料到夏秉文此时此刻的作为,“你要将母后关起来?哀家是生你养你的母亲!”
“可母后并不想生下朕不是吗?母后与朕之间今生的母子之情,不过无奈之至罢了。”
安容华被送回寿安宫,宫中的流言蜚语已然甚嚣尘上,太后变年轻,天方夜谭,不可思议,却确有其事。
雷鸣震天,掩盖了夏秉文独自在圣安殿爆发的愤怒,二十年的母子情深莫非当真就是假情假意,非她所爱之子,就不是亲生儿子了吗?
“母后你为何这样对待朕!”
大雨淋漓,夏怀瑾一直未离开皇宫,她去到圣安殿,小澄子告知他太后娘娘回寿安宫了,眼神里隐秘不安。
夏怀瑾撑着伞来到寿安宫,一如去年的那个雨天,更入二十几年来的每一个雨天。
“王爷,皇上有命,不准任何人探望太后娘娘。”
夏怀瑾抬起雨伞望着高深的宫墙,心中满是不好的预感,此举恐怕不仅仅是为了隐瞒太后年轻化的秘密。
夏怀瑾回到圣安宫求见皇上,夏秉文决意不见,他便知自己与安容华的事已被夏秉文知晓。
“求皇上,容臣见太后一面。”
雨伞随风而飞,夏怀瑾双膝跪地,在雨中淋了整整两个时辰。
“皇上,瑾王在外头跪了两个时辰了,他年纪大了,这样下去会出事的!”小澄子说道。
“朕没有让他跪。”夏秉文试图冷漠以待,却耳闻无声撞击着窗户,仿佛冷到心里。
夏秉文十岁失去了父亲,夏怀瑾是他最亲近的王叔,便如父亲一般,教自己读书知礼,骑射武功,弥补了他失去父爱的空缺。
如今让夏秉文相信这一切都是虚情假意,实在难以轻信。
太后生他养他,指责他,疼惜他,夏秉文有记忆以来,母后的慈爱和期许是支撑他的最大精神支柱。为选后日夜操心,照料受伤的自己寝食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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