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怀瑾的平静心态被安容华入侵翻江倒海,可只恨自己却无法厌恶。
“本王是男人,岂能以此形容?”夏怀瑾严厉质问。
“我用错了,那反过来说我秀色可餐可对?”安容华一脸认真态度拨乱反正。
“对。”夏怀瑾毫不犹豫地栽进安容华挖地陷阱,反应过来已不及,“哦,原来在你心里是如此想法,我知道了。”
“你再多言,本王就堵住你的嘴。”
“好啊,我想吃那个鱼肉!”安容华说罢边张嘴示意夏怀瑾喂她。
“自己吃。”夏怀瑾一言拒绝。
安容华默默地拿起筷子吃饭,夏怀瑾果然是他心目中成熟稳重的男子,自己都这般撒娇造作了,他竟还不乖乖投降。
安容华调戏够了夏怀瑾离开,回了夏秉良院中,没有直接回房,而是去找了夏秉良,他正在房里挥笔练大字。
“写字呢,难道见你如此用功。”安容华极为自然地踏入,夏秉良自然而然地回道,“下月初七秦老太傅六十大寿,我定是要随父王与秦母妃前去贺寿的,我想既为外孙也该送点贺寿礼,便想写幅寿字聊表心意。”
“秦珂并又非你生身母亲。”安容华话音刚落,夏秉良便投来一个怨念的眼神,安容华即刻改口,“我错了我错了,她抚养你长大,不是亲娘胜似亲娘。”
“你既知道秦母妃与我意义何在,你最好像我一般尊她敬她,否则不管我父王如何看你,我都讨厌死你!”夏秉良情绪极为强烈。
“好好好!”安容华发现每当聊到秦珂,夏秉良就与她成了敌人似的,还是不说为妙。
安容华将注意力转到夏秉良的字,实在称不上好字。
“你这字写得不行啊!”
“我知道自己掌控不好,难道你行?”
面对夏秉良的质疑,安容华必须给他露一手。
“让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安容华大笔一挥,行云流水,沉着自然,一个“寿”字跃然纸上,其效令夏秉良瞠目结舌。
“当日得知你会抚琴我便惊讶不已,你竟连这么难写的大字都写得这般出色,谷女,你真的只是一个宫女吗?”夏秉良惊诧怀疑。
“我可厉害了,你以后有的是时间发现。”安容华骄傲自豪。
“你教我写吧!”夏秉良迫不及待请教。
“教你没问题,可我有什么好处呢?”安容华一副明算账的态度。
“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办得到的?”
“我想吃一品居的酥点。”
“明日下学我给你带回来!”
“我还想置办几套新衣裳。”
“我去向秦母妃支钱给你买!”
“我还想要很多金银玉器,珠宝首饰!”安容华狮子大开口。
”这个……“夏秉良自认为无能为力,迟疑着又是委屈又是无奈,“你让父王给你买吧。”
“开玩笑的,给我带酥点就好。”安容华心满意足道。
安容华一边指教夏秉良写字,一边思想到太傅府,出了秦素衿那档子事,恐怕六十大寿也欢庆不到哪儿去。
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秦素衿一人的罪孽,着实不该让一家子人为之承担。更何况老太傅桃李满天下,是真正的文人雅士,就连夏怀瑾和先帝都是受教于他。
安容华唯一能做的,便是祈求上苍,望老太傅福寿绵延,安度晚年。
夏怀瑾独身在房中,他本已习惯了这样的安宁清净,如今脑海里却全部是谷女的表情神态,耳边尽是她的疯言疯语,可这仿佛便是他所怀念的。
夏怀瑾甚至忽略了门被敲响许久,直至他回过神来。
“进来。”
谷女分明才离开没多久,夏怀瑾见进门之人是淳儿,而非谷女,竟有一瞬间的落寞。
淳儿只是一声不响地收了碗筷便离开,闭门时偷瞄一眼夏怀瑾,眼中如有星辰大海。
淳儿离开不忆居未直接回往厨房,而是去了秦珂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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