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德边拌料边回答:“我教速写,下午才排课程,我想这时间空着浪费,就在这里上晚班。”
“你几点下班?”
“六点。”
程叶吃惊地说:“那你住哪?”
“附近。”纪德把拌好的面给她端过去。
“谢谢。”程叶盯着面问:“你是不是给了我两份的量?”
她继续说:“上次我去你以前打工的便利店,那个新店员做的只有这碗的一半,她说一包就这么多。”
“是。”纪德爽快地承认道。
程叶瞪着圆眼不理解地看着他:“为什么?”
“你每次都买很多,怕你不够吃。”纪德坦然地说道。
“但你只收我一份的钱啊?”
“这种面利润高,多一包少一包老板看不出的。”
程叶不知该如何接话,硬核地道谢,但不允许他再这样做了。
走之前,纪德把她喊住,“我们能交换一下号码吗?”
程叶看着他,他不好意思地说:“我就是觉得我们挺有缘经常碰到一起,可以做个朋友。”
程叶从来不给除了工作伙伴以外的男人电话号码,这涉及到隐私。但她还是拿过了他的手机,往里输入了一串数字。
“谢谢。”纪德微笑着道谢,目送她出门。
他低头看一眼手机,噗嗤一声笑出来,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无奈之下又觉得可爱。
他盯着程叶给的短短的7个数字,笑了又笑。
林宅内院。
林显老爷子一身白纹长袍坐在木椅上等候着,身边搁着一把木雕花拐。
老爷子直接忽略了林致南,向着他最疼爱的孙女招手。
林微荷一蹦一跳的过去给他一个大拥抱,嘴上说的话特别甜,惹得老爷子笑开了脸。
“爷爷把你头发剪成这样,不怪爷爷吧?”
林微荷摇摇头,“这么短洗头方便。”
老爷子欣慰地点点头:“身上的伤都好了?”
“嗯,早好了。”
林微荷与林致南眼神交汇,她问道:“爷爷,您叫我们回来做什么呀?”
老爷子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奖励你的!”
林微荷愉快的接过来,甜甜地说:“谢谢爷爷!可是为什么要给我红包呀?”
老爷子的表情微妙,几种情绪揉杂一起,他说:“我一个老战友的老伴去世了,他的儿子命不好也没了,只剩个宝贝孙子。”他说的凄苦,可是没有重点,这和给她红包有什么联系吗?
“他的腿脚不好,时常住院,没人陪。”
说到这,林微荷听出点门道来了,“爷爷是想让我去陪陪您的老战友吗?”
老爷子迟疑了一会儿点头,“可以这么说,你不是快放假了吗,没事可以和爷爷一起去瞧瞧他老人家。”
见林微荷爽快地答应了,老爷子心里松了一口气。但是他的心思逃不过林致南的眼睛。
老爷子柱着拐站起来,把话题一转,“你和小榛过得怎么样了?”
他话里有话,林致南不可能听不懂,祖孙二人僵持着。
林微荷看出他们的硝烟,不敢问什么,就安静地呆在一边,呆了几分钟她就受不了,她要躲避这场战火,猛地站起来说:“爷爷,我去玩噢!”
林微荷一走,林致南就将拎了一路的黑箱子甩在地上,砸出一声巨响:“您就只会这一招吗?”
老爷子看着被甩出来的金块,“还真是好小子,不认钱呢。”
“不是所有人都像您一样只认钱!”
老爷子一棍子挥了下去,狠狠落在他腿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我告诉你,人我已经找过了,他识相点就该退了,你纠缠什么?!”
“您也知道是我在纠缠,为什么伤害他?!爷爷您是军人,铁骨铮铮的军人!做这些下三烂的事,不怕辜负了信任您的国家吗?!”林致南怒吼道。
老爷子平静地说:“我现在是个商人,而且我不伤害他,你能乖乖听话?”
“好了,你以前什么混蛋样我一概不追究,小榛是好女孩,好好和她过日子,改掉你那些坏三流的毛病。”
林致南冷着眼,隐忍地盯着老爷子,一字一句地说:“您赶走他,我就换一个,您还赶,我就再找,您做好赶走天下所有男人的准备吧。”
老爷子见孙子这般态度,气得直打哆嗦,举起拐杖又要落下一顿打。
“无论您怎么打,塞多少女人给我,都改变不了我喜欢男人这个事实。”林致南冷静地表明态度,叛逆情绪毫不遮掩。
“孽障!你这个孽障!”老爷子握紧拳头,把拐杖甩出去砸碎对面的花瓶。他冷笑出声:“本来他可以安然无恙,现在只是住个院,将来会出什么事可是你决定的。”
“爷爷!”林致南双目爆红。
“你的事已经成定局,不如尽早帮我把微荷的事定下来。”老爷子突来的闲情,坐下来沏茶,仿佛刚才的暴怒只是幻觉。
“微荷现在还小!”
老爷子似乎没听见,漫不经心地端起烫手的小瓷杯,手上的老茧足以抵挡热意,吹凉后抿上一口。
“您把她送出国学习,现在又给她指婚,不感到矛盾吗?”
“矛盾?我让她出国是学专业,不是让她去学洋人的思想。我大中华几千年的社会凭你说的几句话就能轻易扭转吗?”
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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