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他只是我的朋友。”
他摸着她的颤抖的嘴唇,“这么亲密,只是朋友?”
“从小一起长大,所以就像家人。”
“是吗?”他探进她的胸脯,轻轻握住,“有比我对你更亲密吗?”
林微荷睁大恐慌的双眼,双手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没有。”
那人轻笑一声,收回手,“你生气了?”
“对!不可以吗?”
“真可爱。”他再次想亲她,被她躲开。
“不公平。”林微荷说道
他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你一直观察我,而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和你当朋友我太吃亏。”
他撩起她一小撮头发,“我还是喜欢你长发的样子。”
林微荷深吸一口气,说:“我有点冷。”
那人听了,帮她整理好衣物,上衣被他撕烂了,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穿上。
“谢谢。”林微荷轻声说道。
“我们是朋友了对吗?”
“你还没告诉我名字,不算。”
“……我叫郑源。”
这个名字她认识,林微荷张了张嘴,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我坐在离你最远的地方,不过下星期就换组了,我就可以在你后面了。”
林微荷想起来了,“你是不是擦黑板的那个男生?”
郑源有些激动,将她扶起来,“你知道我?!”
“你的黑板擦的很干净。”
郑源懊悔地拍打自己的脑袋,“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对你的。对不起对不起……”
“那我现在可以回家了吗?”林微荷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找给我吗?我得给司机打个电话,我怕他上来找我。”
“好。”郑源立刻跑出。
林微荷松了一口气,把卫生间的灯打开,仔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蓬乱的头发,红肿的脸,磕红的额头估计明天就会变成淤青。
她扭开水龙头,挽起宽松的袖子洗脸,把乱七八糟的头发理顺,她不能让司机看到她这副模样。
“给你。”郑源喘着粗气站递给她。
“谢谢。”林微荷接过来翻出手机,三个司机的未接电话,还有两个廖秦的。她给他们都打了回去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
郑源傻望着她,她穿着他宽大的外套,湿漉漉的头发淌着水珠,脖子上的红印,被他扇肿的脸和一张一合红润的嘴唇,对他而言这些都极具诱惑力,他魔怔地靠近她。
离她只剩两步距离,林微荷抬头望着他的疑惑的眼神,让他找回了点理智,憋着气死盯着她。
感受到他的变化,林微荷警觉地后退一步,“你怎么了?”
柔柔的糯糯的声音差点掐断了郑源的那点点克制。“没什么。”他猛地撇过头往后退了几步。
林微荷暗自松了口气,“我走了,你也早点回家吧。”
郑源点点头,眼看她走远,急忙问:“我们真的是朋友了吗?”
“是。”
郑源瞬间红了眼眶,他大声喊:“我会对你很好的!很好很好,比他们都要好!!”
第二天,一瓶咖啡摆在桌上,多了一张便条。
林微荷撕下来看着上面的道歉,感受到郑源的视线,拆了吸管当他的面喝了一口里拿出他的外套走过去递给他,“谢谢你的咖啡,衣服我洗过了。”
郑源闻着衣服上陌生的香气,感动地看着她,不敢相信她是真的,但她遮得严严实实的模样,心里又懊悔起来。
林微荷一个晚上没有睡好,她偷偷翻着药柜擦药,十分庆幸林致南不在家,这才避免了一场灾难。
天冷,她可以将外套拉高遮住脖子的掐痕。脸上的红肿则戴了一整天的口罩。
喝水不敢在教室喝,吃饭更躲着他们,一个人跑去操场吃面包。
“我能和你一起吃吗?”郑源手里提着饭盒,站在下面忐忑地问道。
这个画面有些诡异,施暴者和受害人坐在阶梯上,安静的吃着午餐。
郑源偷偷瞄一眼林微荷,她除了脸上还有点红肿以外,面色如常。他惭愧地说:“我这么对你,你不但没有告发我,还愿意陪我一起吃饭。”
林微荷已经吃完了面包,盯着他饭盒里没动过的鸡翅,“你还吃吗?”
郑源不解地望着她。
“今天饭堂有鸡腿,但是我却没有口福,你是不是应该贡献出你的鸡翅?”
郑源低头看着自己的鸡翅,双手端起饭盒,虔诚地送去她的面前。
林微荷被他傻傻的样子逗笑了,接过饭盒拿起有些炸糊的鸡翅愉快地吃着。
“你真善良。”
林微荷拿出纸巾擦了擦手,“你并没有真正伤害到我不是吗?”
郑源怔了怔,看着她的眼神发紧。
“谢谢。”她笑着站起来说道。
林微荷的话像一颗沉重的大石头砸下来,压在他的胸膛喘不上气。
“诶,你要发呆到什么时候?”林微荷轻轻戳他的脑袋:“你背书没?我可不想有个默写不及格的朋友,好丢人的。”
有颗未来的种子埋在了郑源的心头,他脸上展开一个坚定的笑容,“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给你丢脸的!”
林微荷扑哧一声,戴上口罩,“神经,走啦!”
郑源像个保镖一样跟在她身侧,殊不知这个距离,他维持了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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