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叶手握着酒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躺在家里的木地板上,可怜的棉质的睡袍被当成抹布。
一团气郁结在胸口,她不知如何发泄,只懂利用酒精。
“我怎么会这么丢人!”她翻了个身,酒瓶重重叩在地板上,不小心砸出了个小坑。
“啊!怎么办?”她连忙弓着身子跪着,慌乱地摸着那个坑。
突来的一股怒气,她再狠狠砸了一下,对着地面大喊:“你只是个地板!”说完她站起来,用力地蹦着跳着,恨不得跺出个大洞来。
叮咚——叮咚——叮咚——
催魂般的门铃声响起,程叶不耐烦地大喊:“谁啊?!烦不烦!”
门被用力的打开,楼下的住户破口而出的责骂卡在嘴边。
“什么事?”程叶不爽的表情很明显,但门外的人却忘了来时的理由,咧嘴一笑:
“嗨,又见面了。”
摘了隐形眼镜,程叶就相当于半个瞎子,她凑向前看清对方的脸,“纪德?”
近在眼前的脸,纪德微微向后仰,拉远和她的距离。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前几天刚搬来。”
程叶后退了一步,“要进来吗?”没等他回答,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就扯进来,“陪我喝酒。”
“喝这个!”程叶往他怀里塞了一瓶洋酒。
纪德微微皱眉,“这种我不能喝。”
程叶拉着他来到冰箱前,“噔噔噔!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她的冰箱里只有琳琅满目的啤酒,纪德看一眼她喝得泛起红晕的脸,不禁皱眉:“你每天都喝酒?”
程叶摇摇头。
“那为什么只有酒?”
“漂亮。”
纪德不解。
“它们是最漂亮的东西。”程叶从中挑出一罐啤酒,向他介绍:“这个噢,很危险。”她凑到他耳边悄声说:“据说任谁喝了都能倒,但是我不信。”说完,啪嗒一声,她仰着头瞬间灌没了一大半。她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瓶。
“我不用。”
她不管他的诉求,直接开开,“呐!喝吧。”
纪德无奈地接过,“谢谢。”
见他举着一直不喝,她不开心了,“看不起我?”
这是什么老派的话?
纪德是第二次见她醉熏熏的样子,上回她发的酒疯他深有体会。她喝的酒其实不多,只是酒量太差没几杯就倒,酒品也不怎么好。
就像现在,他还没有机会接她的话,她就已经靠着冰箱滑溜下去,模仿婴儿的爬行姿势爬去客厅。
她有些累了,靠在沙发上喊:“纪德!!”
谢天谢地,她还知道有个人在这里。
纪德在她身边坐下,把她歪曲的身子摆正,他看着她半眯起的双眼:“你真是我见过最奇怪的女人。”
程叶侧过身子逼近他,头挨在他身上像只棕犬皱着鼻子一直闻,把脸埋在他的脖子,“你都多大了怎么还不断奶?”
“这是沐浴露的味道。”纪德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
醉酒后的程叶似乎十分黏人,很难和她维持安全距离。
“我还是先走了,你不要再蹦蹦跳跳,楼下能听见。”纪德撑着沙发起来。
“不要走嘛。”程叶耍赖地抱住他的腿,像只无尾熊。
“很晚了,你清醒的时候我再来。”
“我现在很清醒,我知道你是纪德,你就陪陪我,就十分钟。”期盼的大眼睛让他无法拒绝,重新坐了下来。
“你不只奇怪,还没有安全感。”
程叶不赞同地摇着头说:“我不奇怪。”
“你不留全手机号码,却在醉酒的情况下把我拉进家。”纪德看着她:“真不知道你是防备心重还是缺心眼。”
程叶笑起来,“我是没心肝!哈哈哈哈!”
“不想笑就别笑了。”
程叶听了瞬间板起脸,眼里似从未醉酒那般清明:“当我男朋友吧。”
有一瞬间,纪德以为是幻听。
“你不是喜欢我吗?”
纪德弄不懂为什么她会突然间清醒,他瞬间紧张起来。
程叶按住他的肩头,长腿跨坐在他身上,逼问他:“你喜欢我才会给我两份乌冬不是吗?”
“我……”他轻轻移开她按在肩头的手,一时之间语塞。
“你从那个便利店辞职,现在有了稳定的工作又在这边的便利店打工,还租房子在我楼下,不就是因为喜欢我么?”
纪德沉默,原来她都知道,他看着她说:“住在你家楼下是意外。”
程叶问他:“你想和我在一起吗?”
望着她真挚的眼神,纪德迟缓地点头,随即又摇头:“你现在还醉着,明天醒来你可能就忘记了。”
程叶凝视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多大?”
纪德虽不解其意,但还是老实回答:“二十三。”说完,他迷茫失措地看着眼前逐渐放大的面庞。
见他紧张的双眸紧闭,睫毛微颤,程叶忍不住笑出声。
知道被捉弄了,纪德睁开眼,羞红了耳根。
程叶大笑着站起来,来到餐桌前把那瓶开了未喝的啤酒拿起来喝。
没喝几口,啤酒被粗鲁地夺走,酒液洒了出来,纪德将它一饮而尽,重重往桌上一放。
她看着怒目横眉的纪德,发现玩笑开过了,不自在地抿唇:“抱歉。”
纪德望着程叶的目光深邃,在她被盯得不知所以时,他一个大步迈进将她抵在餐桌前,大手揽过她的腰,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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