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王初九大婚,消息传遍天下,各方势力都有使者来贺。二女中,吕玲绮父母弟弟如今都在长安不必烦恼,蔡琰却早早失了双亲,文官便遣人将她亲妹妹一家接了过来。
**推行休养生息的政策,因此在百姓素有仁义之名,而蔡琰父女在文人儒生中也有很高威望。
因此虽是新年佳节,长安的年味儿却被这婚礼的喜气儿给遮盖,无论贵族书生还是贩夫走卒,上下一心,将仪式所需物件,早早准备妥当。
布置数日,长安城内彩绸飘飘,红毯从唐宫内长长铺到了宫外,眼见之处,个个笑容满面,满城洗涤的干净整洁。
应季花草红黄遍地,花香与香烛之气杂糅,四散飘荡,沁人心脾。
到得初九当天,宫中乐师早早奏乐鸣钟,礼卿取四方牲祭,告天祭拜。
黄昏时分,大礼开始,礼卿立在侧前,口中呼喝,自有宗老领着走流程。
唐宫门下,**珠冠玉带,黑袍长履,身后一众文武,个个峨冠袍服,精神焕发,便连平时最混不吝的,此时也不敢轻易玩笑,静静等待。
半晌,蔡琰、吕玲绮二女,凤冠霞帔(pei),雀扇掩面,一趋一礼,身后跟着侍女婢妾和几位家眷,从宫门缓缓行来。
**心中百感交集,上前迎住,作揖行礼,见二女丰神绰约、袅袅娜娜,虽穿着近乎一致,细看仍有区别。
左边女子袖内藏着块鹅黄香帕,体香淡雅亲近,一步一行皆是举止得体,身量虽较旁边的矮了一分,却能感觉到一道温柔的目光透过脸上雀扇注在了自己心上,**心知她是蔡琰,偷偷往她耳边吹了口气,又往旁边吕玲绮看去,差点噗嗤笑出声来。
这女娇娥,远看不出怪异,近了才知她羞红了脖颈,并肩行礼走动时,不是僵硬慢了半拍就是微微颤抖抢跑到前面去。
**见她紧张的不行,小声温柔道:
“呆丫头别怕,进了殿内很快就礼毕了。”
吕玲绮听他声音,心中踏实许多,与蔡琰一起回礼,众人入殿。
到了殿内,**与二妻对坐,双双握住手,将两把雀扇缓缓取下,便觉眼前一亮。大喜之日,二妻都被精心打扮过,一个温柔妩媚,一个羞涩娇俏,却是相同的明眸皓齿、肌肤如雪。**心中,满足之情油然而生。
侍女取来匜盘与三人洗手,面前案几上陈着肉腊、酱、醢(肉酱)、菹(腌菜)、湆、黍稷(小米饭)等食物汤水,**挥手令众文武入座,众又拜倒齐贺,饮酒欢笑。
这一场宴与先前相比短了太多,待天色微黑,众文武退下散席,太监将二女分引到椒房殿与长秋宫中等候。
至于大被同眠这种事,**想法还没起的时候,文官便已咬牙说了万万不可。考虑到这时代女子面薄,**不愿意让人笑话她俩,也是赞成。
(可惜、可惜)
......
在侍女指引下,**很快走到了椒房殿。
推门而入,便觉一阵香风扑入怀中,微微颤抖,**将她紧紧搂住,身后侍女连忙红着脸关门而出。
**被蔡琰扑了个软玉温香在怀,心中情愫升起,双手握住她的脸蛋,定神看去,便见蔡琰两眼红红的看着自己,眼角止不住有泪水无声流下,偏生一双红唇虽紧抿,嘴角却微笑上扬。
**爱恋她久矣,此时美人终于娶到手,这又笑又哭的神态,暗含了多少喜怒哀愁,**如何忍得住心头冲动。
二人这一吻,也不知过了多久,待蔡琰脸红气喘,**才将她放开。
有情人终成眷属,二人对坐话缠绵,蔡琰突然掩口道:
“你到了我这来,玲琦妹妹那儿怎么办?如今你收服了吕布,自是要有重用,万万不可怠慢了。你虽做了唐王,却不可恣意妄为,要知道权衡驭下乃是帝王首重。你还是先去长秋宫吧!今日我能嫁给你,已经是欣喜之至,可称无憾了。”
**将她搂住,拿开她捂脸的小手,道:
“你既如此说,那我这便走了。”
蔡琰不敢抬头与他对视,声音发抖:
“时候已经不早,你快走吧。”
**这才知她确实一心为自己考虑,心疼她身世坎坷,虽嫁给自己,仍旧习惯性将姿态放低,心中大为疼爱,扳过她的脸与自己对视,打趣道:
“夫为妻纲,你才嫁过来几个时辰,就敢将夫君扫地赶出,让老夫子们知道了,非要说你这王后德不配位才是。”
说完将其推倒在榻上。
**与她本就情投意合,此时按住的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自然起了另外心思。
殿内不知哪来的风,将红烛吹灭,黑暗中伴随一声微弱的低吟,渐渐不可描述了起来。
......
......
许久,蔡琰满面通红,紧紧拉着被子罩在身上,看着**在榻下穿衣,疑惑道:
“易方,你这...莫非你是这会儿过去?”
**正觉得自己穿衣要走的样子有着难以言语的怪异,闻言打趣道:
“夫人柔弱,虚不受力,孤当去别处散散心。”
蔡琰顿时大羞,但也感觉累的极了,知他合情合理都要去见吕玲绮,心里感激他能将自己放在首位,温柔道:
“夜晚风寒,你多注意点。”
**穿好衣裳,过去给她仔细掖好被子,轻轻在额上吻了一记,温柔道:
“今夜我就在那睡下,你也早点歇息吧。”
蔡琰有些委屈的点点头,双眼一眨不眨的看他出去,随后倦意袭来,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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