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次的人死状凄惨,倒不如说是,他们的死法好像还原了一小段历史。”唐斐说,“我到时有点怀疑,这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
苟战鲲一个激灵:“为什么是我们?威慑吗?”
“可能是因为我们正在着手查二十五年前的案子。”唐斐说。
二十五年前,从追捕毒枭势力到l市、到尸走案阴辞调,个中看起来联系并不很大,但其间发生的各种事件却仿佛被网络到了一起。
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从独狼佣兵团追逐毒枭势力到达l市开始,先后有一起汽车入河的交通事故、两个疑似被地痞殴打致死的大学生情侣、裸死村口田中的放荡美少妇,留下的尸体都存放在l大医学院附属第一医院太平间停尸房内保存,因几个抱着猎奇心理的大学生贸然上山捡拾死人物件导致诈尸;到有人利用诈尸事件掩盖,企图偷运尸体藏毒,尸体中途不受控制在医院内晃悠被目击,之后爆发影响甚广的阴辞调事件,至最后前来取材的自由撰稿人阮芳芳失踪。
这一系列的事件,单看没有必然联系,可摆在一起却总能找到各种联系,令人发毛。
如今的形势也不容乐观。
前有强势压下舆论的老市长一家惨死,后有与当年相同的死亡方式重现眼前,加上被视为危险物品的阴佛牌不知所踪,下一个受害者不知什么时候出现。
这个笼罩在天狗神阴影之下的村子,反倒没那么让人不寒而栗了。
见众人脸色都不好,苟战鲲决定,还是转换一下话题:“对了,我们走得匆忙,还没来得及问问小黄的情况呢。”
“你儿子啊……”靳舟脸色缓了缓,睨了他一眼,“玉茄子上的力量很强,他吸收了一大半,你们来的时候正在收尾,我让景琛看着了,只要确定他恢复灵智,就让他过来帮忙。”
“我的御灵,怎么你使唤得这么顺手?”苟战鲲挑了挑眉。
靳舟一脸挑衅地看着他:“你的御灵你不自己好好养着,老子伺候他老半天,让他帮个忙还不行么?”
“行,行。他愿意就行。”苟战鲲才懒得在这件事上跟他争论,纯属磨嘴皮子。
魏紫突然拍了拍苟战鲲的肩膀,伏在他耳边说:“父亲,你绝不觉得,这几个大学生的死,不是在威慑我们,而是在提醒我们?”
“提醒我们?”用人命?!
这哪里是提醒,而是草菅人命。
“你先别激动,听我怎么想的。”魏紫清了清嗓子,“他们的死再现了当年死者的惨状,父亲你是由此确定了阴佛牌和阮芳芳之间存在必然联系,你可记得,之前老市长死的时候可没有一点征兆?”
苟战鲲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因为这次完全没有对我造成一点危害,而我是苟项明的儿子,又是当年车祸幸存者,还被抱进过停尸房,算是与当年的事关联很深,而我的安然无恙,和老市长的儿女死亡形成对比,你才有此判断?”
“对,对。”魏紫不停地点头,露出一丝微笑。
苟战鲲眼珠子转了几圈,觉得确实非常有可能。
于是,他把魏紫的意思转达给靳舟和初九。
这两个人早就好奇得不行,看苟战鲲在那自言自语一般又不好贸然打断,不等苟战鲲开口,两人已经准备好纸笔记录要点。御书屋
“要真照魏紫说的,恐怕这真是在提醒我们。”靳舟一扫之前的阴郁,又投入到新的推断中去了。
初九在纸上写写画画,似乎终于弄明白了几个要点,对着苟战鲲点了点头:“之前听的云里雾里,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现在算是理清楚一点了。”
唐斐早便听到了魏紫的话,对此并不意外。
只是,他平静得过度,反而引起的苟战鲲的注意:“老唐,你怎么一点儿都不觉得惊讶啊?”
“没什么可惊讶的。”唐斐淡淡地说,“这点,我早做过假设,现在魏紫的想法跟我不谋而合,我只觉得有点高兴。”
“靠!你不早说!”苟战鲲和靳舟同时大叫起来。
两人声音不小,在车窗紧闭的车里,听起来就有点震耳了。两人相互埋怨地看了一眼,苟战鲲扁了扁嘴,可怜巴巴地看着唐斐。
“不要撒娇。”唐斐揉乱了他头顶的碎发,“其他的事我们先不用管,阴佛牌、女厉鬼之类都不要去想,现在的目标就是消灭天狗神。”
说话间,靳舟的手机震动起来。
初九扫了一眼:“是小景子。”
“开免提。”唐斐的口气不容拒绝。
靳舟打开免提,景琛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小黄已经出关,据说实力大增,灵智也恢复正常,现在让他去找你们了,两分钟前出发的,以他的脚程应该很快就到。”
“父亲,打开车窗。”魏紫小声说。
苟战鲲没太明白她想做什么,但还是很配合地打开了车窗。
一只黄色的小鸟正停在车顶边缘,用稚嫩的喙请啄着苟战鲲面前的车窗玻璃,玻璃降下一些,它便钻了进来。
‘魏紫啊,不是我说你,这种时候拿来的鸟,你还敢叫我开窗啊……’苟战鲲只觉得背后冷汗涔涔,看清楚这只鸟,只觉得有点熟悉的感觉。
很快,小黄鸟化作一名沉稳内敛的青年,青年身着黄色唐风衣衫,就挤在苟战鲲和唐斐中间,只是身形略显虚淡。
“小黄?!”苟战鲲惊喜地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冷不防撞到叫车顶部,抽着冷气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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