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时光荏苒,谢千行一直在秦朗处学医理,秦朗也把毕生所学都传给了他。
谢千行学起来贼快,一年时间就能熟背医典,又一年妍习药理,今年已是三年,他已然可以医治各种疑难杂症,并代替了秦朗出去替人治病。
这长些日子,秦朗看着聪慧的谢千行,心里是由衷的高兴,两年多时间居然把自己几十年的心血全部理解通透,并有了自己的理解。一想到此等天纵奇才是自己的弟子,心里也是说不出的畅快。
只是这段时间,他也慢慢觉得无力,睡觉老是做些奇怪的梦,梦到许多死去之人也来找他,他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可自己的孩子一直没有音信,多少是一大遗憾。
自己的孙女已成了大姑娘,怕是也该到了成嫁之时。自己还剩多少时日他着实不太乐观。
谢千行已然长成了一个小伙子,过完五月,他就满十八了。一身青色长裳,头上束着发髻。这段日子,他已经把自己当作一个鲜国人。每日都出行在江临城各处医病。
他背着一个木箱,箱子里有很多药材,还有他带给秦宛宁的一个香囊。
他走在红叶山的小路上,这一年春季比往年生气太多了,鸟叫虫鸣声不绝于耳。一想到秦宛宁,他的嘴角不知觉又有了笑意。
他这两年一边学习医理解答戒指的秘密,一边上山找那条七彩小蛇。都一无所获。医书中所说生死有命,如果切断了喉管还能愈合,那么医术中的医理全部说不通。他更坚信这是神仙的东西。至于那条小蛇,谢千行每次想到都恨的牙痒痒。但每次寻找都未见其踪影。
谢千行大不流星已经回到了家中,秦朗已经愈发苍老,两眼已经深凹进去,他坐在椅子上还在研究医书。
“老师,别看了,歇一会吧!”
谢千行放下木箱,又拿了两幅药给秦朗。
“这是安神助眠的药,老师您记得服用。”
秦朗笑着看下谢千行,没想到两年多而已,就已经比自己还高了。
“好啊,你也跑累了,刘婶是什么问题,跟我说说。”秦朗对谢千行说道。
“也没什么问题,只是阴阳不调引起的风痛,开了两幅药,不碍事。”
秦朗听后也点了点头。谢千行放下箱子后给秦朗说一声就去找秦宛宁了。
此时的秦宛宁还在院里打理他的园圃,经过两年的时间,他的花种也从原来的三四种扩张到今天的十多种,当然,大部分都是谢千行去各地带给她的。
两年多的时间,她已经出落了成一个大姑娘了。外村的姑娘都已经做了娘了,许多村民都纷纷上门提亲。她也不胜其烦。偏偏秦朗也装作不知道。而一旁的谢千行也不知道怎么办,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现在看着向他走来的谢千行,她就来气。
“不要过来。踩坏了我的花。就站在那里。”
看着气呼呼的秦宛宁,谢千行却已经习惯了。他看着院子里的秦宛宁。拿出他预备的香囊。
“宛宁小姐,这可是你说的,这香囊里面有二十四种香料,每一种我都找寻了好久,今日才做成,本想献给仙子,但仙子哪能看上我这等粗俗的东西,罢了。”说完便回头走去。
秦宛宁一听这话,马上对谢千行说道。
“站住,拿来给我看看。”
“可你刚刚还让我不要过来。”
“你。”
见情况不对,谢千行马上拿给了秦宛宁。
秦宛宁先是仔细看了看,又放在鼻子上闻了闻。
“嗯,很香,你刚说多少种香料?”
谢千行看着开心的秦宛宁。心里也很高兴。“二十四。不过也不全是花,还有几味药,提神醒脑的,我也放进去了。”
“那我就先收下了,下次也送你个东西。”秦宛宁看着香囊对谢千行说道。
“行,那我去做饭,一会儿还要给你爷爷熬药。”
“辛苦你了,爷爷最近好像是老了很多。”她担忧的说道。
谢千行知道老爷子在烦心什么。他在思念他的儿子儿媳。其实他这两年一点一点的推算,已经猜测出大概的位置,但因为自己的医术没有炉火纯青,不想半途而废一直没有告诉秦朗。而现在,不管在何方,手上有一门技艺,便不用入山林为野兽搏斗而涉险。现在,他可以告诉秦朗了。
秦朗儿子秦思其,儿媳王茹。当年成婚,秦思其便对王茹说过不会在山里过一辈子。而且秦思其对医术也没有那么狂热,他只是被秦朗逼着学习,而因为不敢悖逆父亲,秦思其也一直没有表现出来。可怜的秦朗一直以为儿子出了意外,一直挂念着他,殊不知只是秦思其不知如何开口,才不告而别,他实在想不到如果自己真的提出要出走秦朗会如何大发雷霆。而一边又是自己对王茹的承诺,他跟王茹认识是因为有共同的语言,不是医术,而是经商。
王茹是商人之女,下嫁给秦思其,其父不准便以死相逼,秦思其深受感动,承诺以后不负于她。奈何做了五年村妇,她终于问起了秦思其,以前说的算不算数。作为念想,他留给了自己的父亲一点牵挂,秦宛宁。如果他把孩子也带走,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一急之下会不会作出什么傻事来。
这就是谢千行推算的全部起因。这也是仙人为什么说秦思其不在此处的原因。他东奔西走,也算凑出了来龙去脉。可他并不打算跟秦朗直说,因为觉得有些话还是等他们自己说合适。
谢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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