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他感觉不到体内真气运行,大概是因为阴气不入丹田的缘故,拖着孱弱的身体步行。
行走了两日,他已到都山境内,去市场买了匹好马,又向天华城赶去。
此时又到了八九月份,安阳城又恢复了往常的热闹。谢千行直行到昔日的朱环大宅,朱环见下人来报,起身匆匆迎接。
还是往日的肥胖体态,那座闹鬼的宅子也没敢在住,听了谢千行的话,也怕害了别人没卖出去,怕害了别人。
朱环见了这旧识的小神医,心中不免惊讶,一身风尘,像是许久没洗过澡,头发脏乱,眼神血红,一脸的疲惫样。他出声道。“神医身体是否有漾?快快请进。”
他招呼下人给谢千行招呼茶水,便领着谢千行去大厅落座。
“神医一身风尘,是否先净身说话?”
谢千行脸上看不出神情,他出身说道。“朱老爷不必挂心。”
见谢千行无净身需要,便叫人去准备宴席。
“神医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话一出口,朱环便觉得不合适,谢千行的声音明显的嘶哑,看样子肯定是遭遇大变。
“劳烦朱老爷挂心,我无大碍,此番来是有求于朱老爷。”
朱环不明所以,还是下意识发问。“神医请说,既救过在下一命,在下只要力所能及,一定为先生办到。”
既然此时谢千行来找他,他可能也猜到了谢千行有事找他。看着昔日面容清秀的少年今日如同拾荒者,想必他也有难处。
天下之大,谢千行认识之人极少,查凤凰必要查皇朝秘史,这种事情只有皇室才知道来龙去脉。可进了安阳城便听说郑南星走时火烧了天华城,大火三天未熄灭,整个皇宫早就一片废墟。
“我知道朱老爷在这伏平县手眼通天,想必也听过以前的金华天降凤凰一事。”谢千行声音嘶哑平缓。
朱环听后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哦,我想起来了,不过很久了,那时候我还小,记不清时,听别人说起过,不过也大都谣言,当不得真。先生此话何意?”
“也无他意,这安阳与以前的天华城极近,相距不过几十里,朱老爷这些年做生意可认识些皇家之人?”
朱环能在这伏平县做到一家独大,说他没有点关系他是不信的。
“先生,我朱某做生意靠的是诚信与仁义,实在认不得那些大人物啊,先生说笑了。”
看着满脸堆笑的朱环,谢千行面色突然转冷。“你没有说谎吗?”
看着脸色变得阴冷的谢千行,朱环知道自己瞒不住他,怕是来之前就已经把自己打听仔细了。他收起笑脸,也严肃对谢千行说道。“先生不会是想害我吧?”
“我若想害你,当年不及时救你,再过几日你便死了。”
“那先生今天为何问起前朝事情?要知道我们现在是离国子民,离皇管辖后抓前朝余孽不留余力,先生莫要害我啊。”
“事关我的生死,朱老爷请说吧,你认识金华哪位高官,如果无人照拂,你是断不可能在天子脚下安生这么多年的。”
朱环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还是被别人发现了。
“朱某有一表兄,其妹嫁于前朝户部尚书为妾,金华倒塌后他便隐姓埋名在朱某一处酒楼当算盘。后来朱某生意越做越大,便给了他些银两自己开了家酒肆。”
“朱老爷为人不错,不仅大发国难财,还知道礼尚往来,你那妹夫照顾你上半生,你还他下半生。”
朱环听到谢千行的话语,吓得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
“先生,你可千万别告发在下。”
朱环以为谢千行是来撂他底子的,肥胖的身躯吓得瑟瑟发抖。
“朱老爷,起来吧,我说了,你的事与我无关,带我去见你那妹夫,我有事要问他。”
“先生?”朱环将信将疑。
“我没有理由害你,走吧。”
朱环起身,此时下人刚好进来。
“老爷,午饭已经备好了。”
朱环看了看谢千行。谢千行摇了摇头。
“撤了,回来再做。”
吩咐了下人,便带着谢千行上了马车,随行还有几个下人,日子变好了,朱环的胆子却越来越小了,每次出行必要数人随行。
木质的马车比较粗陋,且不像官府人家那样精细,并且没有轿帘,旁人一看便看见那肥胖的朱环。
二人坐在轿子上,脚夫也不吭声,想必是平日里抬朱环也习惯了。加上谢千行体形瘦肉,也无多少斤两。后面还跟着六个随从。一路来到城北的郭家酒馆。
那掌柜倒是没看到,小儿认得朱环,上来便迎接朱环落轿。
“大老爷今天怎么想起来过来喝酒,还是照旧?”小二也有眼力劲,他也瞥了眼谢千行,不知道跟朱环的关系还是别乱透口风。
“你家掌柜的呢?”朱环发问。
“掌柜在楼上,我这就去见他。”小二说完便要上楼。朱环却拉住了他。
“你去准备酒食,我与你们掌柜有事,别让人上来。”说完便让脚夫与随从楼下歇息。自己与谢千行上楼。
来到阁楼处,房里传来女子的呻吟。谢千行眉头紧锁,朱环暗道不妙。故意大咳了几声。不一会儿房里没了声响。
“不是说了没事别吵老子睡觉吗?”一男人打开房门怒道。此人穿着紫色绸缎,光滑的质感便看出价值不菲。只是他已经快五十岁的人,穿上略显浮夸。
房内男子探出头见是朱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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