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怎么说,谢千行本来想查清楚那女子的魂魄,也好知道秦宛宁的命魂是怎么回事,可昨夜,剜心之经霸道吸取阴力,那女子本就属阴,死后更是为两极之阴,对剜心之经来说那是上好的补药。谢千行也大概知道了,这经文要吸收别人魂魄来掩盖功法缺陷。这也是为何昨夜吸收那女鬼魂魄后他精神好多了的缘故,他的声音也不在嘶哑,脸色也可见血色了。
“我这样修习下去,和那抽魂邪人有何区别?”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他看着自己红润的双手,心里这样拷问自己。
“可如果不修行下去,就算找到那只凤凰,我又能奈他何?”他暗下狠心,嘴角狰狞。
谢千行知道自己的功法肯定有一定进步,特别是昨夜吸收了那女鬼之后,身体感觉有了活性,像是每一个毛孔都能感受到空气的流动,可他没有师门,不知道修行到了哪种境界。宁少晴说过每个修行之人到了一定境界之后都要选择,选择自己的功法,心法,武器,等等等等。他什么都不知道,就一本经文,每日修行还得承受那种剜心之痛,他在想如果被宁少晴知道他修行了此种功法,不知道会不会杀了他。
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他决定今天先不去北境,去了就必须要找到那庞德的小妾,听周狐说庞德早年丧妻,皇上让他纳妾他才娶了一房,如果周狐所言不错,那么那个小妾肯定知道些什么。
白天趁着日光,谢千行终于换了身新衣裳,他打开自己的包袱,里面便只有一件青色长衫和一些金子了。这是秦宛宁亲手给他挑的,他一直没舍得换。想到此处,他看向手中的指环,眼泪又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从新束起木冠,清水净身。当他重新穿上那件青衫像是变了一副模样。脱去那件破烂不堪的长衫,还有些刀剑的划痕。是草原时和胡路儿交手所致。此时的他面如白玉,脸部光滑,标准的偏偏少年。他看向水中的倒影,心想这修行的好处现在就已经体现出来了。
扔掉自己的破烂衣服,便也不需要包袱了,但他还是觉得谨慎点好,防止自己留下蛛丝马迹,他把衣服烧掉了,在秦宛宁好起来前,他不想留自身与这尘世有过多关联。随着烧掉的,还有那本经文,他已经全部记在心间,要是不慎被有心人拿走,世间便多了一个邪魔和许多像秦宛宁那样无辜身死之人。
找到凤凰胆,救活秦宛宁,是他存在的唯一理由。
白日他去了朱环家,朱环见了这一夜大变的谢千行,震惊无言以表。二人又去了趟郭家酒馆,周狐还是白日便沉迷酒色,打听到庞德小妾的大概位置,暂告了朱环,准备次日动身。
夜里,偏僻的府院寒冷入骨,让本就荒凉的旧宅更加阴森。随着屋里打坐的人功法运转,更多的阴气向院子里侵入。此时,明亮的皎月挂在天上,看的清楚那屋外墙上有一个女子,那女子身着大胆,红色的皮革只是包裹住了胸部,裤子更是紧贴皮肤,勾勒出一副让人喷血的画面,但是看清楚她的脸,便再难叫人提起半点情欲。
狭长的眼角杀死弥漫,仔细看她没有寻常人的瞳孔,双眼里面一片灰白。但这并不是最夸张的,他的侧面居然还生有两个头颅,三张脸有着不同的脸色,六只手臂每只都握有一柄细长的妖刀。
她中间的那张脸盯着谢千行的屋子,漫天阴气都朝着那屋子里涌去,她是又急又气,以致她张开法相,手持利刃就要找寻那人,可当她赶到事发的地点,她却迟迟不敢出手。那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庞大阴力着实把她吓到了,虽然她的功法偏阴寒,但从没见过谁敢这样引阴气入体,她的眼睛也洞悉了谢千行的样貌,可也没听说过哪家出过这么一个人。看他的修为,应该只是在小周天境,可为何他吸纳的阴气比她见过的老怪物还恐怖多少倍。
月圆之夜吐纳阴阳,本来最适合她的功法的日子,可现在阴气全被劫夺,她的计划落空了。
“不是老怪物就是大邪魔,算了,本小姐今天认栽。”她看着屋里的谢千行终是没有出手,看了谢千行一眼,一瞬间便消失在夜空。
谢千行此时并未察觉有人窥探过,他只是在小周天境,并不能感知周围。如果刚才那女子出手,几把妖刀顷刻间便可以划开房屋,剁下谢千行的头颅。
熟悉的刺痛感再度缓缓消失,他停下心诀,便躺下歇息。
次日清早,谢千行就在想一件事,修行之人不骑马,平日里也没见在天上飞,那他们怎么赶路的?难道真的在天外飞行?他现在也可以一步数十米,宁少晴他见过,据他推断,宁少晴境界应该在他之上,可也高不到哪里去。可一想到她说自己可以横跨海域,谢千行又感觉自己猜错了。
市场买了一匹马,不管别人怎么出行,他终归是要骑马的,不然一步就算跳再远,还是要落地,被人看见可不太好,他可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他修的可是宁少晴说的人人喊打的邪经。一旦被发现,就是无穷的追杀。
骑马奔行了一夜,马也跑不动了,干脆坐在来练习功法。这次他学乖了,找了一处僻静山洞,把马放在一边,这样就不怕把马冻死了。
随着经文的运转,树林里,山头上,天空中,一次比一次庞大的引力汇聚而来。
此时,明月之下,照在山头上一女子身上,她张开法相,身体便多出了两个脑袋,六把妖刀寒光闪闪,后背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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