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没有女孩子的半点端庄,乡下毛丫头。”他终于不画了,盛气凌人的走近,俯视她。她有点慌了,他桀骜不羁的表情,挑着一边眉毛微含怒。她生气了,假装没看见,继续朗读着。
一个猛夺,他把书抢了生一样审视了她一眼。“像你这样的女生,无非发春幻想,这里面讲了个希斯克利夫。”她哑口无言,男生潦草几眼便抓住了重点。四目相对,突然沉寂。
“还给你把,我画画时请不要出其他声音,谢谢。”他声音厉而转柔,弯腰把书递到了她手边。脸部没有任何变化,她拿了过来。整了整每一页,发现少了枫叶书签。她站了起来,男生高出了她一个头。“我的书签呢?”她盯着空手荡荡的他,他疑惑地低下头,发现了他的皮靴上有个枫叶。她轻轻侧身蹲下,揪住叶脉延伸出的枫叶脉端,几分嫌弃感拎起。
“请你下次不要画我,这次原谅你。我在抑制自己可以与您平静谈话。”林莉儿被视为自恋,男生转身整理下了画板,沉着的挑出几张画纸中压在最下面的画纸。拿给了她,林莉儿接过。看雪坡之上的松树,松树上有一个树洞,大树枝钻出了一半的松鼠。坡上空空,并没有林莉儿。
“好吧,自恋的女人。”男生微笑着。林莉儿怅然失色,原来不是画她。秃地一个冰溜脚滑,延长的电影画面。他没有伸手,林莉儿摔倒在地,蜷缩着小腿苦涩疼到不能叫出声。他蹲地扶起了莉儿,脚又忽然不觉疼痛。还好,没有受伤。
“谢谢,还有......对不起,我误会了您。”林莉儿枝丫丫低头,羞愧道歉。
“你叫什么名字?”男生好奇问道,“写在这纸上我看看。”林莉儿正拍打着身上的脏尘粘物,他冷漠指着画纸下方空白处,又递了一只笔。
“林莉儿。”瞬间紧张脑子发空的林莉儿拿笔正楷书写,轻柔念出,跃然纸上,交回。
他拿画纸看了许久,没有作声。“我叫韩彬平。”转眼脱口而出,修长的手指在她名字旁潇洒落下了韩彬平三个字,自报门户。林莉儿凑近一看,他仔细打量她左眉上方的七颗红痣若有所思。那是林莉儿的胎记,是个天生的缺陷。
他的画工细腻,生动逼真。举止间除了粗言诳语,也算大大方方,一个直接的人。“你的画画的不错哦,可以在松鼠手上加个栗子,更加具真实感与画面。”林莉儿穿插播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给过松鼠栗子?”他质问,脱下了黑帽子,捋了一下头发。
“是哈,刚刚它趁着我吃饭想偷栗子,我给它抱走了一颗。”林莉儿开心笑着。
“你明明凶了它。”他质疑。
“我故意吓它的,这样它才懂得防备所有人。不因一花美而囊括一丛。”林莉儿缓缓说出自己的见解和做法。
“原来如此,你想法特别。”他略缓冷色,淡淡勾起嘴角。
就这样,她又回到了树下继续朗读她的书。他又在那不远处画了一早上,后来跟着两个中年人离开了。
“林莉儿。”一个过路人的名字悄然落在了一个高中生的脑海里。他坐上绿色越野军车后座,吴阿姨说父亲和刘伯贤叔叔会晚点回城。他们还有另一辆军用车辆停在森林外。望了一眼逐渐消失的神秘森林。就在早上,励志成为艺术画家的他,还在对着拘束又铺牛皮纸而坐的女人感到俗气。现在是午后时分,车上的他拿出了两个名字的画纸,又翻看了压在下面藏起来的一个松树下的蓝黑色侧影画拿着一本呼啸山庄。他照画着,补充入了带名字的纸上。
“彬少爷,这是谁家的姑娘?”坐在副驾驶的吴阿姨转身看着,指了下画中女孩头顶上特意明显勾勒出的蓝粉色丁香花。
“一个路人甲,碰巧画进了。”他一脸平静埋头画着
临近黄昏了,把书二次阅读过朗读过的林莉儿按部就班到矿边等车,山矿一个人影也没有,破口大喊也没有人回应。她想起百年那难得一摔,第一次没有车,那个男生仿佛给她带来了一丝霉运。提着木盒发滞,宛如晴天霹雳,玻璃心碎地,不敢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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