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城,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行人一如既往的买东西,小摊小贩也努力的吆喝着,一切都热闹非凡。
此时,从西城门方向浩浩荡荡的过来了一队迎亲的队伍。鞭炮声震耳欲聋,锣鼓声惊天动地,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浓烈的烟火的喜庆。
夏候颜,夏府的大小姐,今天是她与白府白倾风的大喜之日。
可是,坐在车里的人儿,头顶喜帕,看不到表情,却明显的有些坐立不安,青葱玉指紧张攥着喜服——夏候宁的心里又期待又害怕。
终于可以陪在暗恋了好几年的他身边了,这怎能不让她激动?同时也有茫然——自己这样做,真的没有错吗……
华灯初上,白府内彤红一片,喜气洋洋,却安静的叫人心惊。
夏侯宁坐在床前,双手不安的一圈圈绞着手帕;摒退了左右的丫鬟婆子,只剩了贴身的婢女珠儿。
“二小姐,没事的,不要紧张,你和大小姐那么相像,姑爷定是认不出的。”珠儿劝说着,心里也是忐忑不安。
宁儿香珠儿的方向转了转头,喜帕下面看不清她的表情,“嗯”了一声,更攥紧了手中的丝帕。
珠儿是大姐的贴身丫鬟,宁儿替嫁,为了掩盖真相,连丫鬟也做了调换。
自己要怎么做?该给他说明真相吗?还是以姐姐的身份,永远的留在他的身边?
替嫁,心本就不干;揭露一切,会不会连爹爹也陷入两难的境界。
正想着,门猛地被从外面推开,宁儿身体一僵;珠儿已经匆忙的跪下施礼,
“见过姑爷!”
白倾风手一摆,冷冷的喝道:
“出去!”
珠儿犹豫的看了二小姐一眼,白倾风寒潭般的目光扫射过来,吓得慌乱的退到门口,又向里深深看了一下,这才不安的垂下眼,轻轻地把门带上。
有节奏的脚步声接近,宁儿更是紧张的连喜服抓皱了也不自知。
“夏侯颜!没想到吧!——一直以为你和宁儿都是心地善良的女孩儿,本来宁儿……自从你救了我,我的一颗心便遗落在你的身上……可后来……你为什么要那般对我?!”
“后来……”宁儿还未从他的话中回过味来,下意识的应了一句;——那次他落水,他以为是姐姐救了他……怪不得后来……
白倾风看她木木发愣,还以为是事情败落后,心生愧疚;思起对她付出的真情,满腔的怨愤全化作了恨!
“你这个趋炎附势的女人!早在你第一次拿钱财堵我的时候,就该看出来了,不然也不会再受一次羞辱!”说着,把一块儿锦布丢到她的头上。
他认为她用钱财堵他!
——接住滑到膝上的锦布,宁儿惊呆了!
白家横遭突变,他逃脱后,偷偷来见大姐最后一面;大姐听说他落魄而来,断然拒绝!自己悄悄地收拾了一些细软,让贴身的丫鬟翠儿以大姐的名义捎给他,并激励他:混出个人样再来见“她”。
那块锦布就像刚送他的时候一样,崭新如初,可见主人是怎样的爱护它。但
——他竟这么认为!
——等等!他说什么?第二次?
“我不懂你说的什么?那次,我确实让翠儿送了些东西给你,可第二次?……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时我是真心要帮你,哪有用钱财打发你的意思啊!”
“能承认第一次就不敢承认第二次么?!”白倾风狠狠的盯住她,很想看看这个狠毒的女人此刻被揭穿后是什么表情。
后来,他一身伤地找到夏侯府;夏侯大人刚安置好他,珠儿瞅了空挡跑来,塞给他一个包裹,对他说:她家小姐说了,让他拿了这些银两赶紧离开,再也不要回来;她家小姐还说了,她不会跟着他过颠沛流离的生活……
如果说,第一次的援手是个暗示;这一次,无疑是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彻底的将他打清醒了!
想起这些,他气愤难平。紧盯着那个头顶喜帕“镇定”的坐在床头的人,拳头紧紧地握了又握,要不是有良好的修养,他的拳头就挥舞了上去!
但是,看似镇定的人,心底并不平静,
“我真的没有……”她下意识的为自己辩解,想到了什么,又黯然的住了口。
“珠儿就在门外,要不要叫她过来,问个明白……”
床上的人不做声了,她现在的身份是夏侯颜;她不是“她”,这些事情她不确定姐姐做没做;如果是真的,她为什么要这样?他们三人成行,青梅竹马的长大,倾风哥哥一直不都是她最爱的人吗?
要不要现在表明身份?
但这样,会不会让倾风哥哥更加痛恨姐姐?
她一时的沉默,被他当做心虚,心情稍微缓解一点,仍有些恨恨的说:
“如果不是后来你的落井下石,这些我都可以原谅你……”
夏侯宁蓦地一惊,落井下石?姐姐她……
“不可能!我没有……你说的那人不是我……”
白倾风冷笑一声,面色狠绝,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是那样的酸痛。
他也不希望那是真的……
那天夏侯颜恩断情绝的话狠狠地伤到了他;他狼狈的跑去买醉,出门时十几个地痞围住了他……清清楚楚的看到珠儿对那几个混混说,事情没办好,还想要多少?随便给了点银子打发了他们——不远处,是他们夏侯家小姐的轿子及夏侯府的家丁……如果,他的身手不行,如果他再喝的醉一些,被那几个混混打昏或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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