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吴妃走后,元春便让抱琴收拾了一包从贾府中带出来的药材去了茹芷宫。
湘水引着元春去了内殿,宛妃斜靠在床榻上正低低咳嗽着。
“娘娘可召见过御医了?御医也说是风寒么?”
元春行过礼关切地问道。
宛妃又咳嗽了一声,道:“太医是这么说的,为避免传染,明日陛下的选秀本宫就不去了。”
“娘娘,其实您的病也没那么严重,要不还是跟太后娘娘说一声,咱们明日还去吧。”
湘水脸上有点焦急。
元春也打量着她的神色,好似和往常一样,也没严重到去不了的地步啊。
“不必了,去不去都无所谓,反正有太后娘娘坐阵。”
宛妃不以为然,湘水还要再劝,却被宛妃抬手打断了。
“这是奴婢从府中带出来的药,希望能帮娘娘解忧一二,娘娘操劳过度,趁着这两日好好歇歇也好。”
元春让抱琴递上药包。
“多谢你费心了。”
宛妃对她一笑,问道:“明日你也去看看,别的不说,以后等她们入了宫你也认个脸熟。”
元春陪着她说了会儿话就告辞了,湘水把她送到门口,神情中有点焦躁不安。
“宛妃娘娘筹备了这么久,却无缘参加,真是可惜了。”元春试探着问她:“娘娘的病,似乎也没那么重吧?”
湘水似乎忍了很久,一听这话就愤愤地道:“娘娘不过是这两天累得很了有点困顿,那天太后娘娘见了就不让娘娘参与了,本来我们娘娘也是可以与陛下坐在一起,决定秀女的去留的!”
“那现在就只剩下太后娘娘和陛下一起协定?”
抱琴好奇地问。
说到这,湘水更加咬牙切齿:“还有柳贵人那个狐狸精!”
元春轻咳一声,皱眉问:“宛妃娘娘是宫妃中位份最高的,帮陛下选人也是情理之中,可柳贵人的位份……”
就算宛妃不上场,至少还有吴妃,宁嫔等人,柳贵人不是上次被皇帝下旨降位的那个么?
“哼,谁说不是?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就削尖了脑袋往上凑!”
湘水攥着帕子,一张小脸都恨得扭曲了。
“这是太后娘娘的意思?”
元春想了想,问。
湘水沉着脸闷闷地说:“不然怎么会轮得到她?!”
她还要骂,就被一个小丫鬟叫了一声,只好憋回了剩下的话。
“奴婢替我们柳小主来向宛妃娘娘借一匹缎子,还请姐姐向娘娘通融一声。”
小丫鬟长着一张尖尖的脸,态度还有些倨傲。
“这是柳贵人身边的萝儿。”抱琴小声地与元春咬耳朵。
湘水的脸色一下变得铁青,冷冷道:“什么缎子还要来问我们娘娘借?”
“就是前两天太后娘娘赏赐给宛妃娘娘的一匹银红色妆花缎,我们小主想穿这个颜色的衣裳,奈何找不到合适的料子,所以就想起来娘娘这里有了。”
萝儿笑着眯眼:“而且是太后娘娘允准了的,宛妃娘娘向来宽宏大量,应该不至于为一匹缎子生我们小主的气吧。”
“你!”
湘水的脸色由青转红,竖着眉毛就要骂人,被元春拉了一下。
“宛妃娘娘素来得宠,不论是太后娘娘还是陛下,都是先将好东西赏赐到茹芷宫,柳贵人那短缺也是正常,娘娘不会为了这点不值钱的东西跟柳贵人置气的,你去禀报一声吧。”
元春笑着说。
湘水听了这话一下笑了出来:“也是,一匹布罢了,我们娘娘自然是要多少有多少的,既然柳贵人没有,我们娘娘打赏一匹又算什么。”
这下轮到萝儿的脸色不好看了,阴冷地看着她们三人抿了抿唇,接过缎子便走了。
果然是今时不同往日,元春还能记起柳贵人被降位那天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现在却敢如此挑衅宛妃了。
青石板路上已经结了一层薄霜,抱琴提着灯笼,两人静静地走在回去的小路上。
“你去问问周贵人,看看柳贵人的父兄现在是什么官职,这些日子以来有没有什么变动。”
暖阁就在前方,元春想了一路,忽然对抱琴吩咐道。
等元春洗漱完毕正在烫脚的时候抱琴带着消息回来了。
“周贵人说,柳贵人的父亲柳力毓原来不过只是从五品的地方官,可半个月前调入了都察院,出任右都御史一职,听说柳大人上位之后便主理了吏部两名官员的弹劾,风头很盛。”
元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既然有太后娘娘支持,想必柳贵人的父亲也是太后一党提起来的吧。
“小姐,就算柳贵人的父亲升了官,可这与陛下的选秀有什么关系呀?”
抱琴不解地问。
元春笑了笑:“宛妃娘娘的病八成就是因为柳贵人。”
“是柳贵人下了毒?”
抱琴大惊。
元春则摇了摇头,“明天开始待选的秀女就要分批进宫了,柳贵人若是能代替宛妃娘娘坐在陛下和太后身边,你想想这是多大的荣耀?”
就算她对秀女的去留没有话语权,但皇帝身边的位子可不是谁都能坐上去的,只要坐在那把椅子上就能说明什么了。
届时新进来的秀女看见她的风光和地位,肯定会有部分人转而去巴结她,成为她在后宫中的党派助力。
再者,柳贵人的父亲现在进了都察院,那是个监察弹劾百官的地方,任谁都不想得罪这种人。
“宛妃娘娘这么聪明,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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