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太后与众人愿意与否,方梨雅以嫔位进宫的事情已经传了出去。
由于太后和皇帝开启了新一轮冷战,选秀的事只好暂停了两天。
众位待选的秀女们只能在京城先住下,可作为事件主人翁之一的方梨雅却在当天就被皇帝安排在了宫中离永清宫最近的平喜宫,原本是太后预备给沈玉珠沈玉翘留的位置。
此举不仅惹得百姓们在茶前饭后议论纷纷,连好些大臣也在早朝上一个接一个地递折子。
皇帝连着两天都在早朝上发了怒,提前退朝罢工了。
这两日临敬殿伺候的人也格外精细小心,就连元春上茶的时候也不自觉地用手试了试好几次温度才敢端到皇帝手边。
“陛下,太后娘娘身边的张姑姑来问您接下来的秀女什么时候选。”
夏守忠从殿外见了张姑姑,回来给皇帝传话。
“哼,不是都不愿意进来么?让她们都回家去好了。”
皇帝冷哼了一声。
夏守忠仍然站在原地,他可不敢真的把皇帝的气话传出去。
“外面这几天怎么样?”
皇帝自己气了一会儿,又问。
夏守忠垂着头,道:“是有一些传言,陛下不用理会。”
元春看了夏守忠一眼,心想何止是一些传言啊,百姓们都在说皇帝是见色眼开了,竟然让一个县令的女儿凌驾于三品大官的女儿的头上,更有甚者还把皇帝评为了昏君。
还有老百姓说也怪不得太后娘娘现在还在把持朝政,皇帝还是太年轻。
“那些秀女们呢,是什么心思?”皇帝问。
“这……奴才就不知道了。”夏守忠为难地说。
“把宛贵妃给朕找来。”
“陛下,宛贵妃娘娘下午就被太后娘娘叫去了。”夏守忠低声道:“太后娘娘在罚宛贵妃娘娘抄佛经,说……”
“说宛贵妃劝谏不利是吧?”
皇帝冷冷地勾了勾唇。
可怜的宛贵妃,又要为皇帝的行为买单了。
元春看了看外面黑透了的天,若是宛贵妃从下午就开始抄佛经到现在可得抄两三本书了。
“走,现在就去慈寿宫。”
皇帝撂下了毛笔,对元春道:“你在这儿吧,不必跟着朕去了,对了,你没事儿就去看看方嫔吧。”
说罢,他带着夏守忠气冲冲地出去了。
元春只好奉命去了方嫔住的平喜宫。
因为皇帝亲口吩咐了把平喜宫收拾出来,底下的人一点也不敢怠慢,什么好东西都从内务府领了过去,好吃的好喝的更是一日三餐如流水地往里面送。
方嫔没入宫之前也只是小门小户的女儿,虽然一朝爆发也没有得意忘形,反而把很多东西都让人送了回去,使得她的风评有了那么一丢丢的好转。
不过还是诋毁者甚多,毕竟大家对暴发户的态度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嘛。
元春一边想着一边进了平喜宫,宫女喜儿马上进去禀报。
这个宫女是太后在方嫔搬进平喜宫后的第二天就让‘赐’给方嫔的,说话也很不客气,说方嫔从小地方来,不懂宫中的规矩,让喜儿好好教她‘学规矩’,免得丢人!
“贾御侍快请进吧,方嫔娘娘这会儿正在用膳。”
喜儿一看就是宫中的大丫头了,笑容得体态度妥帖。
平喜宫非常大,几乎要与临敬殿一般面积,虽然长期没有人住可保养得还是很好,再加上方嫔是新宠,很多柱子都重新刷了上好的红漆,不过一天就已经散去了气味。
宽阔的正殿内用了淡香的檀木做两梁柱,白玉铺成的地砖一尘不染,与摆着的十八扇蓝天暖玉的屏风一起散发着莹润的光,将整个正殿都衬得透亮。
屏风后是一座长长的软塌,上面铺着柔软的苏绣锦被和几个大大的迎香枕,锦榻上放置着一张方形小桌,方梨雅就坐在榻上看着一本书,听到元春进来便抬了头。
这一抬头纵使是元春都赞了一声好颜色。
她穿着天蓝色烟纱长裙,肩上披着素白的披肩,长发只简单地绾了个发髻用一只沉木色簪子固定,肌肤洁白晶莹,仿若下凡的仙子。
“贾御侍!”
方嫔冲她柔弱地一笑,起身就要下床。
“娘娘还是坐着吧,忘了自己的脚伤还没好么?”
喜儿皱着眉开口,那语气好像她才是主子。
方嫔的动作顿住,有点尴尬地道:“那我就不起来了,请贾御侍坐吧。”
喜儿又道:“娘娘现在应该自称本宫了,纠正过您很多回了,下回可不要再忘了!”
方嫔弱弱地应了一声,重新说了一句便请元春坐下。
元春自然不能与方嫔同坐,等喜儿给她搬来了一张小凳子才做了下来。
“陛下去太后娘娘宫中了,让奴婢来看看娘娘的伤势如何了。”
元春保持着标准的微笑道。
“我……本宫的脚已经好多了,中午太医刚来看过,说只要再用两天药就可以好了。”
方嫔笑着道,随即又有点担忧地问:“太后娘娘召见陛下……所为何事?”
“娘娘,这是您不能打听的,以后也要记住。”
喜儿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老师,在一旁不停地给方嫔纠正着言语行为上的错误,几乎每两句话里喜儿就要插上一句,到最后元春都有点尴尬。
“……既如此,奴婢就回去给陛下复命了,天色也不早了,娘娘早些歇息。”
元春起身告辞。
方嫔点点头:“那本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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