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大小姐回来啦,怎么样啦,有没有哪家的青年才俊入了妹妹的眼?”
元春堪堪在抱琴和小红的帮助下卸掉了一头珠钗,王熙凤便扬声笑着进屋来了。
元春揉着被首饰坠的发疼的头皮,从镜子中看了她一眼,微笑道:“还得多感谢二嫂子给我找的好人家。”
“嫂子还害怕他们配不上你呢。”
王熙凤掩嘴一笑,扭着腰进来夸道:“咱们元春妹妹模样又好,又在御前当差,还会管家理事,你说说哪家的男儿能修了八辈子福气得了你去?”
王熙凤话中带刺地笑道。
“妹妹也不求将来的夫婿有多么能耐,只要对我好,不给我往屋里拉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就好了。”
元春看着她,玩笑似地道。
王熙凤的笑容一僵:“谁当闺女的时候不是这么想的呢。”
元春看了她一会儿,挥挥手让小红和抱琴出去了。
王熙凤眉头微皱,却也知道元春也是有话要单独给她说。
“二嫂子的日子最近不好过么?”
元春看见她眉心处的两处褶皱,给这张明丽的面容平添了一分老气。
王熙凤扯了扯嘴角,道:“一大家子的事情都要操心,更何况妹妹现在要找夫婿,我这个当嫂子的能不上心些?日夜都提心吊胆的,就怕有人来指着我骂管不好事,理不好家!”
她说到最后一句语气已然凌厉起来。
元春知道她是在暗骂她上次插手贾府内丫头婆子吃酒赌钱还有贾环的事。
“二嫂子,你说女人家这一辈子最重要的是什么?”
元春不接她的话,转而问道。
王熙凤皱了眉,道:“自然是相夫教子。”
元春微微笑了笑,虽然她身为现代人并不认同这个观念,可古代女强人王熙凤的骨子里还是传统的。
“二嫂说的是,那二嫂觉得,一个女人的恩宠能有多长久?”
元春又问。
王熙凤愣住。
“二嫂再想想,祖母能在这诺达的贾府中始终立于高处,说一不二,仰仗的又是什么?”
元春看王熙凤不说话,轻声道:“若祖母没有父亲和大伯这两个儿子,恐怕现在坐在贾府之中当家的就是当年祖母的那几个妾室之一。”
“琏二哥长相英俊,与二嫂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女,我一直都好生羡慕。不仅如此,二嫂子有一身好本事,也是元春学习的榜样。”
王熙凤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元春又道:“可是元春在宫中两年,着实见识到了男人的薄情。宫中现在的宛贵妃娘娘,二嫂子应该听说过吧?”
王熙凤点了点头:“是陛下选秀的时候提起来的。”
“那二嫂子定然也听说过新起来的方嫔了?”
元春轻轻笑了笑,道:“宛贵妃陪在陛下身边多年,掌管后宫多事,不论大事小事,事事亲力亲为,一直到这时候都没有一个子嗣。”
“不过是眨眼间,陛下的宠爱就给了方嫔。论背景,宛贵妃是北静王的姐姐,是北静王府出来的女儿。论入宫的年限,宛贵妃是最早陪在陛下身边的,论聪慧能干,宛贵妃更是宫中首屈一指的人……”
她看着王熙凤的脸色一点点变白,继续道:“可是方嫔不过一个县令之女,现在就抢了宛贵妃娘娘的宠爱,可见宠爱这样的东西,着实是飘忽不定的。”
王熙凤沉默了一会儿,苍白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敌意,她苦笑了一声。
贾琏在外面沾花惹草,回来了也会好好遮掩,王熙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那么烦心。
可元春让抱琴的父兄找人故意给抖搂了出来,今天一个李姑娘,明天一个王姑娘,后天一个刘姑娘,个个都还要进府,王熙凤自然容不得她们进来。
这一个月又要操心贾琏的fēng_liú债又要处理贾府的事,一时间也吃不消了,日日头疼起来。
元春轻声说:“可见,若是没有子嗣,你便是付出了再多的心血也终究是一场空。二嫂与二哥成亲这么久,膝下也不过一个女儿,二嫂子可想过照着二哥这样行事,以后若是其他女人有了孩子可怎么办?”
“他休想!”
王熙凤听到这恨恨地拍了拍桌子。
元春起身去给王熙凤倒了一杯热茶,劝道:“之前妹妹我擅自做了一些事,让嫂子不高兴了,我给嫂子赔罪,可妹妹也不忍心看嫂子这样白操心,自己却落得个凄凉的下场。”
王熙凤深吸了口气,捧着热茶,心中思虑着。
现在的贾府已经有了财政危机的苗头,府中遇到大事的时候,王熙凤便让一些用不着的嫁妆拿去换了银子,幸而王家家底丰厚,她一时也不觉得捉襟见肘。
可现在细想起来,这已经起了个头了,再往后可怎么办?
两个男丁要上学科考,若是入朝为官更需要多方打点。
几位妹妹眼见到了年纪,嫁妆也是一个大问题,更不要说日常奢华的生活让银子流水一般地往外花了。
王熙凤又想起前两日给她看病的郎中说的话。
“长久操劳过度导致身体亏空,气血不足,郁结遍生……”
当时郎中劝诫她好好休息,她还很不耐烦,自己整日忙的脚打后脑勺,连喝药都得抽出来空,哪来的时间休息。
如今一想,她倒是有些不分轻重了。
现在趁着自己还年轻,好好调养调养还能生个儿子出来,若是再等等自己不能生了,让外面那些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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