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北静王一推门瞧见一道身影,愣了一下,关上门快步走了进去。
站在屋里的人缓缓转身,若是贾环看到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就是北静王帮他请的武师傅,齐松。
齐松在他进门的时候就瞧见了他嘴角的笑意,在桌边坐下,道:“王爷遇到了什么喜事?”
北静王提起茶壶给他倒了杯茶,笑意已经收敛了去,只剩下一如既往的微笑,道:“也没什么,你来有什么事?”
“听说你最近在整理盐务之事?”
齐松见他避而不答也就不再追问,直入话题。
“是。”想到这件事北静王就捏了捏眉心:“虽然已经忙了好些天,可仍旧没个头绪。”
“圣上好些年都不管盐务,定然糜烂不堪,尤其是沿海之地。”齐松看着北静王的表情,低声说。
北静王也不意外他怎么会知道这些,只点了点头道:“盘根错节一环扣着一环,牵涉的人太多了,我一时间也不知道从何处下手。”
“老朽此次来就是为了这件事。”齐松定定地道。
北静王皱起了眉,看着齐松从怀中拿出了几封信递给他。
约莫半刻钟的时间,北静王将信一一看过,放在了桌子上,沉默下来。
齐松看了他一会儿,道:“此事与我们来说其实是个大好的时机,王爷,您怎么看?”
“若是想做成此事,前面要做一个引子,须得工部的人出面才行”过了一会儿,北静王沉声说。
“王爷想得不错,我也是这么看的,工部尚书不是咱们的人,早就该换了,正好下面咱们有几桩事要用得着工部,不然行事不方便。”
齐松捋了把胡子,道:“这些日子我在贾家,初到之时觉得贾府虽然有几门不错的姻亲,可贾府上下腐朽不堪,老的不问世事,任由身边人坑蒙拐骗,小的更是胡天胡地乱闹,几乎有灭绝之势。”
提到贾府,北静王罕见地安静了下来,只默默听着。
“可不过几个月,贾府里那个二世祖一样的混小子在宁尘的教导下竟也脱胎换骨一般,我这个‘徒弟’贾环,在武学上也颇有天赋,心地也良善,不得不说我现在倒是有几分拿他当真徒弟了。”
齐松手中端着一盏白胎青瓷的茶杯,喝了一口,接着道:“再说贾府内院也交给了贾环的亲生姐姐贾探春管理,那女子也是个有眼界的,前两日刚颁布了管理条例,一条条写得很有章程,照此下去,内院迟早也会秩序井然。”
北静王听到这里耳朵轻轻一动,他去慈寿宫给太后请安的时候听过管理条例这件事,他当时就猜测这些条例是出自元春之手,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还有,我还听我徒弟说了族学一事,这件事你可知道?”齐松问。
“我知道。”北静王点点头,当天下午他就知道了。
“嗯,我曾跟着我徒弟去过族学里一次,里面已经不复早年的乌烟瘴气,如今倒是有许多有为的青年弟子,学问也不错,将来总会出几个拔尖儿的。贾家如此内外整治,不说会往上走吧,起码坠落之势暂时止住了,唉,倒是有些可惜了。”
齐松看了北静王一眼:“如今外人议论起来都道是贾府的当家人贾政的功劳,可真正的幕后人是谁,想必王爷也知道。”
北静王没说话,长长吐了口气。
“看来这位贾元春小姐还真是了不起,不仅王夫人听她的,连贾老太太也听她的,听说她在宫中还经常给贾政通信,原来贾政对自己这个女儿还很不信任,现在贾宝玉和贾环都学有所成,贾政也不得不对她的话信了几分。”
“齐师傅是想让元春说服贾政?”北静王直视着齐松,问。
齐松笑着道:“老朽正有此意。”
“齐师傅为何不直接去找贾政?现在齐师傅身上背着西北齐家的名,贾政也会信你几分,为何非要元春去说?”
北静王的眼神冷了几分。
齐松微微一笑,道:“王爷,从我进贾府那一日我们就要扯上贾府了,可是贾府做什么都要有个依据最好,不能是凭空来的吧。而现如今这个依据,就是贾元春。”
北静王眼神一暗:“本王觉得不用贾元春也可以,随便派个人去引贾政入水即可。”
齐松笑着喝了口茶:“王爷不知道,贾政虽然没什么大才,可为人谨慎,平时从不结交朋党,这件事必定是非常亲近之人,且有小道消息的人才能说服他,思来想去,这个人只能是贾元春,至于怎么让贾元春去当引子,这恐怕就需要王爷费些力气了。”
北静王放在桌子上的手缓缓收紧:“元春一向很聪明,恐怕本王做不到。”
齐松听到这话微微皱了眉:“王爷,我听说你和贾小姐……”
北静王抿了抿唇:“那又如何?”
“王爷!”
齐松拧眉看着北静王:“王爷是不想做此事了?错过了这机会,下次可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了。如今不仅仅只有咱们盯着工部这块儿,若是让忠顺王腾出了空缺,恐怕对咱们更加不利。”
齐松看北静王垂眸不语,他沉思了一会儿,道:“老朽如果没猜错,今日王爷是刚入宫见了贾小姐回来吧。”
北静王猛地抬头盯着他,如玉的面庞上闪动着寒光。
齐松不为所动,低声道:“王爷,咱们这些年来一直蛰伏着,就是为了等忠顺王先出这个头,现在忠顺王与太后娘娘终于按捺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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