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医忙完,北静王本想送元春回去,但王府的小厮来报府中有事。
“你去吧,我也不是伤到了脚,现在手也不流血了,我自己走走就成。”
元春笑着让他先走。
北静王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
元春用没有伤到的右手提着几包药走在回去的路上,忽然一个石子飞了过来,斜斜地打落了她受伤的药材,一个药包破了开来,里面的药撒了一地。
“谁在捣鬼?!”
元春瞪着空空荡荡的四周,心中一动,道:“古云,是不是你?!”
“呵。”
一声嗤笑传来,一个身着青黑色侍卫服侍的男子从一旁的树后走了出来,满目阴冷地望着她。
元春皱着眉往后退了一步,沉声道:“刚才在亭子里也是你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
古云眯了眯眼:“贾元春,我还真是小瞧了你啊!不但陛下听你的话,连亲王都被你迷得团团转!你可真有本事!”
“关你什么事?”
元春蹲下身将地上的药材搓了搓,塞进了手帕中,提起药包就走。
又是一个石子飞了过来,元春手上的药包再次散落在地。
“我可是为了你才进宫的,没想到竟然看到你和别的男人缠缠绵绵,若是我没有打破那个碗,你们还要干什么?!”
古云带着怒气步步逼近,直到走到元春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古云,能不能麻烦你去看看脑子!”
元春本来不欲与他多说,可他非要纠缠不休,元春也恼火起来。
她怒道:“我还没找你故意坏我名声的事儿,你倒是质问起我来了?请问咱们有什么关系?不过是见过一面罢了,你自导自演,倒是入戏得很。”
古云一听这话怒意更盛,他气得眼睛都红了,一把抓住了元春的肩膀:“我入戏?我当然要入戏!我告诉你,我古云是娶定你了!你休想和其他男人纠缠!”
“放开我!”
元春用力挣扎着,拿手去锤他的胳膊,但古云的手就跟一双铁钳似的卡着她纹丝不动。
挣扎间,元春感受到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又迸裂开了,血渐渐染红了纱布。
元春只好放弃挣扎,无力地看着古云,道:“你死了心吧,我去当尼姑也不会嫁给你的!”
古云冷冷道:“那我宁愿去看着你当尼姑,也不会看着你去嫁给别人。”
“我母亲不会答应婚事的。”
元春说完,就不再开口,肩膀和手上传来的痛楚让她皱紧了眉,但只倔强地瞪着古云,一声不吭。
古云恨恨地看着她的脸庞,想到方才北静王的手还停留在上面,他就恨不得把那只手砍掉!
两人僵持了许久,古云的鼻尖忽地闻到一股血腥气,低头一看,地上竟然流了一大片血迹!
刚才他在亭子中出手的时候没想到会伤到元春,他太愤怒了,没有在当时冲上前去与北静王打一架已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压制下来的冲动。
出手后,没伤到北静王反而伤到了元春,他心中有一丝后悔,但更多的却是快意。
让你与他卿卿我我!
让你与他举止亲密!
可这个时候,他心中却是一惊,赶紧放开元春的肩膀,想伸手去拉她流血的那只手。
元春拂开了他的胳膊,垂眸将地上的药材拾了起来,错开了身体一个人走了。
古云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还有从她手尖缓缓滴下的血迹,在原地站了许久。
元春一手提着药包,没空去管那只滴血的手,只好匆匆地走在回去的路上,等到了暖阁再让抱琴给重新包扎好了。
可也许是刚才挣扎的太过激烈,伤口不仅迸裂了还被撕扯地更深,这会儿血流的比刚受伤的时候还快,一开始还是滴滴答答,现在跟没关好的水龙头似的,没一会儿染得元春的鞋尖都红了。
她该不会要在这里失血过多而亡吧?
元春脚步匆匆,没看到前面有个台阶,突地绊了一下,整个人都往前飞了出去。
一只手突然拎着她的后领把她拽了回来。
元春惊魂未定地站好,看清楚了眼前的人心中一跳,连忙行礼:“奴婢见过王爷。”
忠顺王皱着眉看了看她的手和药包:“怎么搞的?”
元春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苦苦笑了笑。
忠顺王呵了一声:“怎么每次本王看见你的情形都很狼狈?”
元春勉强笑道:“都是奴婢莽撞。”
忠顺王打量她了一会儿,忽地伸手在她肩膀和胳膊处点了几下。
他看着被吓得脸色发白的元春,冷声:“放心,只是把你的血止了。”
“多谢王爷。”
元春的心脏还噗通噗通跳着,垂眸一看,果然手尖的地方不再与方才一般往下流血了。
“你一会儿吧这些都打扫了,瞧瞧这一路上脏兮兮的。”
忠顺王望着她走过的地方,满脸的嫌弃。
元春还敢说什么,自是满口答应:“奴婢一会儿就过来清扫!”
“呃,王爷若是无事,奴婢就先退下了。”
元春见忠顺王不说话,扬了扬手上的药材,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忠顺王眯着眼睛看了看她,又把她看得小兔子似的惊慌,才满意地点点头让她走了。
一天之内遭遇了两大煞神,元春抚着心口,只希望赶紧回去把伤口包扎好,顺顺当当地休息一下才是。
谁知道在下个拐角,元春便撞见了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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