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贾材家中回去后元春身心俱疲,招呼抱琴和小红帮她拆掉发髻,打热水来洗脸漱口。
“小姐下巴上是怎么回事?”
抱琴被那片红吓了一跳,小红也慌着过来看:“这……这是破了皮呀,快拿药!”
元春趴在镜子跟前看了看也不是什么大伤,她的皮肤向来娇嫩,但不容易留疤,只消用红玉膏抹两天就好了。
元春又惊又累,脱了鞋去床上躺着,还不忘让小红给贾环送信儿:“你去告诉环儿,他今天上午找我说的事还是别想了,老老实实地在家等着考试。”
他们还没商量出定论就被忠顺王知道了,消息虽然不知是从谁口里漏出去的,这足以证明忠顺王的实力不容小觑,说不定今日他就是来敲打敲打元春的。
想在他眼皮子低下安插进人哪有那么容易。
沾上枕头便沉沉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天色已黑透了。
小红听她醒了,把床头的烛灯拨亮,道:“太太刚才还差人来问你醒了没呢,马上要到回宫的时候了。”
元春重新换了衣裳梳妆,对抱琴道:“你让你父兄给我找两个身体强健的妇人,或者马夫也成,以后咱们出宫的时候跟着。”
“小姐今日在外面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小红探头来问。
元春想到古云便有些恼怒,经过这次她连古云的名字都不想提,也不知古云的在宫中的差事被撸下去了没有。
王夫人知道她的习惯,早让人备好了宫外的小吃给她带回去,嘱咐道:“你快回宫了,宫里交好的娘娘同僚们都要保持好关系,以后有事也能求得上。”
说完对她笑了笑:“今日王爷专程来送你,我就不送你出门了。”
“王爷在外面?”
“早在外面等你了,我说让他进来坐也不肯,你快去吧。”王夫人笑道。
元春带着抱琴三步并做两步往外走,想到上次她回宫的时候北静王在宫门口等着,现在的天可比以前更冷了。
北静王听见元春急匆匆地走过来,笑道:“慢些,到了晚上雪又冻上了,滑的很。”
元春小心地下了台阶,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红晕,恍若绽开的夏日粉荷,嗔怪道:“这么冷的天你为何要在外面等呀,进去喝杯热茶不好吗?”
“本以为你很快就能睡醒呢,不好再进去麻烦伯母他们。”
北静王温柔地笑了笑,扶着元春上了马车。
元春探身去摸他的手,还好王夫人让人送了手炉过去,也不算冰凉。
北静王含着笑反手握住她,在手心里捏了捏,眼睛望向她,低声道:“我已经与母妃说好了,三月十八是好日子,到时候就去你府上提亲。”
元春微微怔了下,随后灿然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道:“好。”
北静王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缓缓吐出口气来,另一只手悄悄在膝盖上擦了擦手心的汗。
“你三弟的事,我看了,我觉得这倒是一条出路,你不妨让你三弟去见一见陛下再说。”
元春不可思议地道:“这么凶险的事,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觉得好?今日齐师傅见了我也想让我同意此事,还说要跟着环儿去南方。”
纵使元春现在是为以后铺路,可是也有可能贾府从此安稳不会出事呢,贾环顺顺当当考个武生,不论官职高低总能安稳。
去南方参军是在贾府落败这个事必然发生的条件下对贾环较好的安排。
北静王听她提起齐师傅沉默了一会儿,道:“齐师傅也是一片苦心。”
“我知道他是好心为了环儿打算,可总觉得你们太悲观了些。”
元春嘟了嘟嘴,随后把今日在街上遇到忠顺王的事说了出来,当然隐去了遇到古云的那段和忠顺王对两家即将结亲的评价。
北静王听得皱了眉道:“临敬殿内定然有人给他漏了消息!”
元春重重点头,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怀疑对象,甚至可以断言说就是他,夏守忠!
只是没有真凭实据而已。
想到夏守忠,元春把袖子里碧波的血书给北静王看。
“你想做什么?把这个给陛下看吗?”北静王吃了一惊,脸色凝重地看着元春。
“碧波已经答应出面帮我作证了,她手里还有夏守忠到其他人家家里敛财的证据呢,我手里也有夏守忠的欠条。”
元春哼了一声道:“何况他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如果我五月出了宫,以后他指不定要怎么为难贾府。贾府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不能栽到这种小人手里,那也太憋屈了。”
北静王的喉头滚动了两下,低声说:“你若是嫁到北静王府便是王妃,贾府就是王妃的娘家,夏守忠应该不会……”
“那也不能容他!”
元春板着小脸,偏着头看他:“你看看,他不知道害死了多少姑娘了,这些姑娘才十五六岁!他一个……”
元春本来想说他一个太监要那么多姑娘干什么,但看着北静王谪仙一样的面容,犹豫了一下,道:“反正我已经都准备好了,等过几天便把这个给陛下看,揭发夏守忠的罪行!”
北静王看她满脸严肃认真,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想做便做吧,我能帮你什么?”
“你帮我看着那个院子吧,虽然我让抱琴的父兄找了人看着,可还是怕出什么意外。”
“嗯,我晚上回去就安排。”
北静王答应了她。
“谢谢你。”
元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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