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辆马车载着三四个姑娘往皇城根儿去了,小红在路上匆匆写了封信让人送进了宫,一行人急着赶路,谁也没留意到车后若隐若现的一群黑衣人。
元春睡前收到了小红的来信,几个姑娘和其余人证物证都已经转移到了皇宫附近,宫内若是有通知,只要一刻钟的功夫就能押人进城。
看起来已经万事俱备,可元春躺在床上心中却有点打鼓。
翻来覆去一夜都没睡好,次日早上,元春对抱琴道:“昨天怎么没有北静王府的消息,你一会儿去看看,等陛下早朝回了临敬殿,咱们就动手。”
抱琴难得肃了面容,点点头去送信了。
北静王恰与齐师傅在一起,收到元春口信后,北静王即刻就要动身去押着碧波等人的地方去看,可齐师傅却伸手拦住了他。
“王爷忘了齐某说的话了,若是想贾小姐顺顺当当地从宫里出来,这桩事儿就不能成。”
“我也给她写过信劝解,可元春……应该是有自己的想法,她眼下就要去告发夏守忠了,难不成我就什么都不干吗?”
齐师傅摇了摇头:“王爷,贾小姐的人昨夜已经被人掳走了,王爷此刻去也无用。”
“什么时候的事?为何无人来报?”
北静王震惊地问。
“是齐某没有让人告知王爷,对方来势汹汹早有准备,咱们派出的那几个人完全不是对手。”
“那现在元春已经准备动手了,到时候陛下要宣人进殿的时候找不到人,元春怎么办?”
“这……按说不该呀。”齐师傅也奇怪,昨夜人被劫走之后我已托人去往宫中送信了,贾小姐难道没有收到?”
北静王神色一冷:“恐怕是被人拦下来了。”
“备马!我要现在进宫面圣!”
北静王急呼一声,飞也似地走了出去。
“陛下回来了么?”元春已经换好了衣裳,将碧波的血书放进袖子里,问道。
“奴婢听着殿里面有动静,这个时辰陛下也该回来了。”
抱琴帮她整理着衣领,有些忧心地道:“王爷还没让人传信儿回来,不如小姐再等等吧。”
元春点点头:“我见机行事吧。”
她走出暖阁,奇怪的事,斜对面的小胡同里似乎又有怪异的动静。
那里有一间废弃的小院子,摆着上次皇宫水灾之后的泥料木头等,平时断无人去的。
元春拔脚往那边走,走得越近,响动越大。
她透过宫门的缝隙往里看,见到眼前的场景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一股热血腾地一下冲上了头。
一个身着御前女官灰袍的纤瘦的身影正被夏守忠搂在怀里上下其手!
元春不过一眼就确定了被他搂在怀中的就是风羽!
一股说不出的恶心,怪异,气愤冲上头顶,元春来不及反应就一脚踹开了门!
风羽发出一声尖叫,夏守忠眯了眯眼,偏头看向元春,一张脸皱皱巴巴,眼神却阴沉得很。
“你是自愿的,还是被胁迫的?”
元春抓住风羽的肩膀怒声问。
风羽脸色苍白,小鸡啄米似的一边点头一边连声喊道:“我是被他拉过来的!我是被胁迫的!我不是自愿的!贾御侍救我!”
她喊着喊着,涕泪一起流了下来,比着刚才的叫喊多了一分迷惘,喃喃道:“……我不是自愿的,不是自愿的。”
元春把她落在身上,抚平她腰间被撩起来的衣裳,怒视着好整以暇站在那里好似没事人一般的夏守忠,质问道:“夏公公,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夏守忠弹了弹长长的手指甲,尖声道:“没什么可说的,贾御侍要怎么的?这点子小事还要劳烦陛下么?”
风羽嘤嘤地哭着,拉着元春的袖子一个劲儿地让她救她,为她做主,而夏守忠满不在乎的态度使得元春的怒气又升了一级。
“宫中有令,禁止太监与宫女对食,更不允许太监强迫宫女这等龌龊事的存在!”
元春一字一句地对夏守忠说完,拉着哭哭啼啼的风羽往外走:“走!我们这就去陛下跟前说说,看看这事算不算小事!”
元春梗着脖子将风羽拉回临敬殿,这动静把殿内的人都惊动了,邱嬷嬷瞪大了眼睛上前拉过风羽,正想开口问,皇帝便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将元春和风羽扫了一遍,沉声问:“怎么回事?!”
皇帝脑中的第一个想法是难不成这两个人打架了?
元春松开风羽的手,见她还伏在地上哭泣,便主动开口道:“陛下,奴婢有要事要奏!”
“你说。”
“奴婢要告临敬殿内监总管夏守忠,欺辱宫女,贪污受贿,草菅人命!”
元春将袖中的血书掏出来递了上去:“这是奴婢受人所托呈给陛下的物证,还请陛下过目!”
皇帝的眸瞬间冷了下来,将血书从上到下一个字不落地看完,锐利的视线落在元春脸上,开口先问:“夏守忠欺辱你了?”
一股肃杀之意啥时间充斥着整个临敬殿。
元春摇摇头,伸手轻轻拍了拍风羽的背,欲言又止地道:“是风羽……”
邱嬷嬷盯着身体不停颤抖的凤羽,声音严厉了些:“风羽,到底怎么回事,你来说!”
风羽满脸泪水地抬头,嘴唇蠕动着,却说不出话来。
皇帝满眼阴沉地将手中的血书又看了一遍,提高了声音道:“夏守忠呢!把夏守忠给朕喊过来!”
元春往院子里张望了一下,刚才只气着把风羽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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