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北静王看着昏迷不醒中的元春,心中五味杂陈。
他刚抬手想替她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却见元春嘴唇微动,似有将醒的迹象。
“元春!”北静王心头一喜,急忙凑身上前查看。
然而,仅仅那么一秒,元春又彻底地陷入了沉睡之中。不论北静王如何呼唤,她都没有丝毫反应。
“唉,看来是我想多了。”北静王大失所望,长叹一声后,转身向马车外望去。
此时,他们的马车已经出了宫门,扬长在宽阔、热闹的街道上,道路两旁人来人往,小商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看着如此景象,北静王不由的心头一软,只道:“也罢,虽说元春此次遇害凶多吉少,不过至少这样以来,元春算是彻底逃出了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了。”
言尽,北静王深深看了一眼元春,抬手轻轻将其耳际旁的碎发拂开。
元春,此后就由我来保护你吧!
一个念头,逐渐在北静王的心头生根发芽……
刚到北静王府,就见门口已经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
有的低头哈腰恭敬等候,有的心急如焚探头探脑,似乎对元春的到来充满了好奇。
“阿文,你去将门口的人驱散开,都围在这里成何体统。”北静王眉头一皱,语气甚是不悦。
“是,主子。”阿文见情况不对,急忙应声上前将一众人等驱散开。
耳边终于没了窃窃私语声,北静王的脸上这才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元春刚到北静王府,就被安排住进了北边的檀春阁,并且檀春阁内外有专人十二个时辰把手,把守之严格,就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再加上如流水般的天材地宝送入檀春阁,这让元春一时间成为了北静王府里众人茶余饭后的议论谈资。
大家都惊讶于北静王对元春的宠爱与重视,因此不少心怀不轨之人,总是变着法地试图打探檀春阁里的消息。
不过,这些人的小把戏,都被北静王轻松解决了。
时间一晃而过,距离元春来到北静王府已经是第五日了。北静王看着床榻上依旧昏迷不醒的元春,在房间里早已急得团团转。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不需多久她就能醒过来吗?”北静王神色阴郁,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一旁的王太医。
王太医虽说也是见过大阵仗的人,都不禁被北静王那骇人的气势吓得不轻。
“回,回禀殿下,这……老臣也很奇怪。按道理来说,这贾御侍是该醒了,因为她体内的毒素已然全部除清。只是……”王太医欲言又止,弓着老腰,怯生生地看了一眼北静王。
“说!只是什么?”北静王厉声问道。
随即,他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阿文。
阿文瞬间会意,当即便将房间里的闲杂人等都赶了出去,而自己则轻轻关上房门在门外候着。
此时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北静王三人,王太医这才缓缓开口:“殿下,老臣怀疑贾御侍这是又中毒了。”
“什么叫又?”北静王闻言瞳孔一震,大惊失色。
“对!并且老臣怀疑,这下毒之人就在檀春阁内,这人所下之毒应是号称无色无味的曼陀罗。”
王太医神色凝重,接着道:“方才老臣从王府外一路走来,见檀春阁内外被侍从们保护的水泄不通,外面的人根本没有机会下手,所以这才断定应是阁内之人做的手脚。”
“那你可有解毒之法?”北静王双拳紧握,急忙询问。
“自然是有的,不过这解毒之法甚是复杂,老臣需要准备一番才可。”
“可!不论需要什么,王太医你尽管开口就是。”
得了王太医的承诺,北静王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既然这样,那老臣就先退下了。殿下,您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切不可因贾御侍的事情忧心过度,恐伤身尊体。”
王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弯着身子正要退下,北静王的声音却再次响起。
“王太医!”
王太医脚下一顿,拱手行礼应道:“殿下,老臣在。”
“这件事情暂且不要说出去,切莫打草惊蛇,若是有人问起你,你只说元春一切安好,只是苏醒还需要一些时日。”
北静王背对着门口,看不见神色。
“是,老臣明白,老臣自当守口如瓶,不跟任何人说。”王太医嘴上虽这么说这,心里却泛起了嘀咕。
因为在他来北静王府时,皇帝就嘱咐过他,不论北静王府内发生任何事情,都必须一一传达。
可现在……
王太医一下子犯了难。
“对了,殿下,老臣还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王太医突然开口。
“说!”
“这曼陀罗毒,虽说是无色无味,能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在睡梦之中。”
“但是,因其特殊性,这毒只能通过呼吸一点一点地进入人体,才可发挥其效力。所以……”王太医的话突然戛然而止。
“所以,那毒就下在这房间的某一处?”北静王冷笑一声,扭头看向王太医。
“正是如此。”王太医被那冰冷的目光吓得战战兢兢,连忙点头。
北静王良久无言。
房间内,一时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就在王太医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北静王终于开口:“本王知道了,你且下去吧。”
“是,殿下。”王太医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如蒙大赦,赶紧退了出去。
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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