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醒醒,时辰到啦。”
抱琴把还在梦乡中的元春推醒,服侍着她更衣洗漱。
元春穿上皇帝给她的小太监衣裳在镜子面前晃了一圈,长短倒还算合适,就是元春偏瘦,穿着有点空空荡荡的。
“小姐穿了看起来像刚净身进宫的。”
抱琴噗嗤一笑。
“就这样吧。”
反正她日常在宫里的穿搭跟这个也不差多少。
两人略用了点糕点茶水,填饱了肚子,元春才向着西北门出发。
深秋的早晨泛着冷意。
皇帝给她的衣服还很单薄,元春抱着胳膊在西北门口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皇帝的人影。
妈的,这厮不会是骗她玩儿呢吧!
元春冷得牙齿打颤,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
“这位公公,你是回家探亲吗?”
守门的小太监问。
“嗯……是。”
“你是哪个宫里的?出示一下腰牌或者凭证就好了,在这儿站着怪冷的。”
被这么一问,元春左右看了看还是没皇帝的影子,现在已经过了辰时了。
肯定是骗她的,这个乌龟王八蛋!她回去非得把他的桌子给掀了!
元春气恼地跺了跺脚,正准备打道回府,门外一个身着绛紫色长衫的男子走了进来,猛一看元春差点没认出来这是皇帝。
守门太监连忙低头退下。
“你站在这儿干什么?怎么都等不到你,还以为你睡过了!”
皇帝绷着脸一声声地质问她。
元春又气又冷,连称呼都忘了:“你不是说在西北门吗?我在这等了你半个时辰了!”
皇帝还要说话,看她冻得直打哆嗦,只无奈地道:“走吧,误了朕的事,要你好看!”
元春看他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出了宫门,小太监也一句话都不敢说,不知是不是皇帝心腹。
不过这么大的事,恐怕皇帝也不会不谨慎。
西北门口停着一辆马车,上面坐着一个赶车的,是元春从来没见过的男人。
“快上去,磨蹭什么呢。”
元春好奇地打量着车夫,就被皇帝不耐烦地推了一把。
催什么催!
元春转头瞪了他一眼,手脚并用地爬上马车。
马车内很宽大,里面就是坐三四个人也绰绰有余。
中间置了一个小茶几,上面放着一本书,茶壶和被子,茶几下面是炭盆,榻上还有手炉小毯子和一件披风。
嘿,她在外面冻得跟狗一样哆嗦,皇帝在车里还挺享受!
皇帝也掀开车帘坐了进来。
“靠边坐。”
皇帝斜了她一眼。
元春忍着怒气向一旁挪了挪。
“今日出去就称呼我为公子,一切不用拘礼。”
皇帝端起来茶杯呷了一口,悠悠道。
元春冷笑,公子?我喊你流氓好不好?
“啧,又望什么?”
皇帝抱臂靠在车上。
“我在外面等了半个时辰!”
元春怒气冲冲地开口:“你还给我穿这么薄的衣裳!你知道有多冷吗?”
“我怎么知道你如此蠢笨,等不到也不知道问问,怎么这么死心眼儿?”
皇帝皱眉反驳。
“问?”
元春哼道:“怎么问?问小太监又没有看见皇上从这里出去吗?而且我又没有腰牌,我怎么出去?!”
元春一句接一句地怼他。
“你、你没有腰牌怎么不知道找我要?探亲的头一天都是可以去领腰牌的……你不知?”
皇帝愣了一下,声音弱了些。
元春闻言也愣了一下,她想说不知道领腰牌这件事,可真正的贾元春在宫中生活了两年多,肯定是知道的。
想了想,元春又理直气壮了:“我进宫两年都没有出宫探亲过,怎么会记得还要领腰牌这回事?!”
说着元春伸手拿过茶几上的杯子倒了一杯热茶喝了,这才觉得身上有了点暖意。
皇帝瞧她小脸和嘴唇都冻得苍白,单薄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两只大眼睛里燃着熊熊怒火,却亮得惊人。
他自知理亏,又觉得元春现在火力全开,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还有点新鲜。
这小丫头真的冻得很了,装不下去了,又回到那个张牙舞爪的状态了。
“给,今天这披风和手炉给你用。”
皇帝把座上的小毯子也一起扔给她。
元春毫不客气地接过来裹在身上。
裹着毯子,披着披风,抱着手炉,又喝了几杯热茶,元春的身体渐渐回暖。
她今天本来就起得比平日早,昨夜把回贾府之后的事情又想了一遍,到二半夜才睡着,这会儿身上暖融融的,困意也慢慢袭来。
没一会儿元春的脑袋就像小鸡啄米一样一下下地栽了起来。
皇帝用手支头看了她一会儿,伸手把小茶几往元春那边推了推,又把小茶几上的茶壶茶杯挪远了些。
“趴在桌子上面睡。”
耳边响起模糊的男声,元春迷蒙着睁了下眼,男子俊逸的面容上带着浅浅的笑容。
嗯?好像是狗皇帝啊。
他怎么笑成这样?
不讨人厌的样子看起来……还有点好看……
元春迷糊着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喧闹声把元春吵醒了。
“终于睡醒了?”
皇帝放下手中的书,嫌弃地看着她:“一点睡相也没有。”
“怎么了?”
元春不自觉地摸摸嘴角,她这次没流口水啊。
皇帝侧过头去,翘着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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